等莫问与陈怡落地后,陈怡还依然闭着眼睛。
她怕这一切都是梦,怕睁开眼睛后醒来,见到自己和莫问依然死去的尸体。
虽已经没有了对这一切的恐惧,但陈怡依然不敢相信,从几十米高的瞭望台上跳下来,莫问有这种特殊的能力,带着她飞行。
陈怡把自己见到的一切,当初了美丽的梦。
莫问看着陈怡紧闭的双眼,淡淡笑了笑,捋了捋陈怡被风吹的凌乱不堪的秀发,柔声在她耳边说道:“宝贝,我们到家了,如果你想抱着我做点什么事的话,我们吃完饭去你房间做,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陈怡一听,脸色娇羞,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开了眼睛,正如莫问所说的那样,她看到的是自己的家。
熟悉的建筑,熟悉的花花草草,还有熟悉的风铃,在叮叮当当地响着。
看到这一切,陈怡用力掐了一下莫问,痛的莫问冷汗直冒:“啊……小怡……你干嘛……”
“扑哧!”一声,陈怡笑看着莫问,笑道:“我试试会不会疼,我还以为真的是在做梦呢……”
莫问委屈地揉着被陈怡掐痛的部位,抱怨道:“那也用不着这么用力掐我呀!”
陈怡开心地在笑着,两个人从瞭望台上跳下来,下面的人围了一大片,甚至警车也赶来了。
如果不是莫问飞了回来,恐怕这件事早就闹的满城风雨了,而这两个人就在门口站着,耳边传来了警笛声,一口大事不妙,赶忙进了别墅。
…………
今天这个小插曲,让陈怡和莫问两个人,距离拉的跟近了。
回到家里,七婶就把饭菜热了一下,三个人坐下来吃饭。
七婶就坐在陈怡和莫问的对面,此刻陈怡和莫问就如同处于热恋中的年轻男女一般,手握着手,不肯分开,时不时还看着对方而发笑。
“蚊子,多吃点,这次去了这么多天,一定没吃好吧,这几天我让七婶多买点你爱吃的菜,好好补补。”陈怡现在心情大好,也开始关心莫问的身体了。
七婶见状,她笑了,看着对面的两个年轻人,问道:“蚊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家小姐结婚,如果决定了,我帮你们准备结婚用的东西……”
“七婶,结婚这事情先缓一缓吧,我现在还有许多事要做,等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完了,我一定风风光光把小怡娶进莫家大门,嘿嘿……”莫问说着把眼睛转向身边的陈怡。
陈怡现在心情大好,又恢复了她以往的神情,嘟囔道:“我可不希望糊里糊涂嫁给他,七婶,你别说了,我还没谈过恋爱呢,人家谈恋爱有七年、十年马拉松,我们这才哪到哪呀,我还要继续观察他一段时间,结婚可是关系到我的终身大事,怎么能如此草率,如果他表现不好,我马上把他甩了,再去找一个对我好的男人……嘻嘻……”
“小姐,你舍得吗?”七婶笑问道。
“我……我有什么舍不得的!”陈怡倍感羞涩,低下头,低声嘀咕了一句:“他敢不娶我,我要他好看,哼……”
莫问故意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对七婶笑着说道:“七婶,要是小怡不要我的话,那我也没办法,现在不是有很多人流行预备备胎吗?看来……我也得学学他们了,多认识几个女人,以备不测……万一哪天小怡真的把我甩了……”
“你敢……”陈怡放下筷子,右手捏了莫问大腿一把,撅着粉红色的小嘴说道:“你信不信我把你那玩意给剪了?看你还敢不敢玩备胎这一套。”
“你动不动就要甩我……我总得为自己着想一下吧?”莫问故意眨着眼睛,故意调侃起了陈怡。
“哼……”陈怡又狠狠掐了莫问大腿一下,冲着七婶撒娇道:“七婶,你看看他,就会欺负我,这要是我们真的结婚了,我还不被他欺负死了……”
“哈哈!”陈怡的这句话引得七婶笑了起来。
如果不是看见七婶在面前,莫问会把陈怡搂在怀里,好好亲上一顿,好好蹂虐一番。
这陈怡要是撒娇起来,让人感觉份外可爱。
…………
京华余家老宅的一间书房。
余建的老子余晨垂手而立,在余晨的背后,站在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就是余建自己。
一个白发老者倒背着双手,在房间内来回挪动着脚步。
这老者身材高大,大背头,一身价格不菲的服饰,上衣口袋里插着一枝派克,看着就像是有点钱烧的暴发户,如果有人真的这么想可就错了,他就是余家老爷子余玄凌。
空气中透着几分憋闷的气息,让余晨父子二人都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突然,余玄凌停下脚步,冷冷道:“这都十天了,你们连一点消息都查不到,小健,你再好好想想,你从夜总会离开之后,遇到什么特别的人或者事情??”
“爷爷,真的没有,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这会不会是什么高手所为?或者,有人故意误导我们的调查方向?”余建道。
“嗯,我觉得也有这种可能,既然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在酒店里安装这些针孔摄像头,就一定会留下线索的,爸,你放心,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余晨有着一张粗狂俊郞的脸形,头上的板寸根根坚起,给人坚强而具备攻击力地第一印象,身材修长,穿着白色衬衣,外面套着一件黑色西装,衬衣的扣子开到第二颗,既不让人觉得轻浮,又有一股日韩流行地时尚感。
只是余晨这样年纪的中年男人,很少会有人去跟年轻人的流行服饰潮流,可余晨却是个另类,不仅仅穿着打扮很时尚,就连自己的生活都很潮,身边美女无数,余建有今天,和他的老子的风流是密不可分的。
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父亲余晨是这样的人,儿子余建自然也在这种环境和思想的灌输下,变成了只会玩弄女人的混蛋了。
两父子唯一的区别就是余晨有些商业头脑,而余建是一个十足的败家子。
“查过酒店的入住信息吗?还有……在小健所住的那个房间,之前的客人是什么人?”余玄凌问道。
“都查过了,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只是……在小建入住的当天,酒店的总台人员,其中一个请假了,临时请来的一个叫白晓的女孩子,爸,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她是一个富州大学的学生,家境贫寒,父亲病重,就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这个叫白晓的女孩子,银行账户里突然多了十万元,她一个穷鬼,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是不是我们从这个叫白晓的身上入手调查?”
“你们看着办,我只要结果!”余玄凌冷冷地瞪了两父子一眼。
“爸,爷爷,我觉得一定是陈怡那个臭娘们搞的鬼,除了她,我就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余建急道。
“小建,在爷爷面前休得放肆,你有什么好不服气的,要不是你到处玩弄女人,谁会这么整你?”余晨道。
“这倒是让我有点好奇,是什么人有这般手段,能掌控酒店里的所有信息,而且抹的一干二净,嘿嘿……”余玄凌冷冷笑道。
说着,他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余晨的肩膀,叹声道:“富州市有许多能人,不妨你们去找找他们,出点高价,让他们帮我们调查清楚此事的起因后果!”
“爸,你是说找黑道上的人?”余晨问道。
“不错,二十年前的这些老家伙还是有几分手段的,如今这几个老家伙都各自退隐,才给了这些年轻人崛起的机会,黑龙会陆震天在富州曾经叱咤风云,背景雄厚,却行事十分低调;洪帮薛喜生退隐一年多了,都是他的儿子来掌舵,他们所涉及的产业之中,就有酒店、夜总会,只不过慢慢漂白后,已然不是黑道之名了,靠的是娱乐城、酒吧、迪厅、桑拿洗浴中心等等娱乐性场所,现在整个富州的黑道都是一些小帮派的天下,除了生意上的冲突,他们一般不于这些小人物计较,晨儿,你不能这么老是动辄就鲁莽了,应该多学学这些人,他们能有今天,得多动动脑子,这么一点小事,你连一点线索都没查到,你得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余晨垂首应道:“爸,你教训的极是,我记下了。”
余玄凌叹声道:“最近你们也听闻一些消息了吧?小健的事,对我们余家的影响很大,陈老头拉拢了许多人,我想陈老头一定会借此机会,搞我们余家一把,风云变幻,谁主沉浮?幸好的是,小建这次只不过是因为女人的风言风语,否则就麻烦了,其实,想要女人,钱一丢,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须去夜总会这种肮脏的地方寻找刺激?”
“小建惭愧!让爷爷失望了!”余建低着头。
“那爸的意思是……”余晨问道。
“你去一趟富州,找陆震天、薛喜生谈一下此事,他们扎根在富州,咱们刚好可以利用他们这枚棋子。”说着,余玄凌眯着眼,冷冷地笑道:“他们知道怎么做的,你们不需要为这些小事担心,还有……调查出幕后滋事者,也可以让他们着手处理,这样就和我们余家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姜还是老的辣,余玄凌的这招既能撇开和余家的直接关系,又能借刀杀人,即便有人知道是余家指使,那陆震天和薛喜生也不敢指证余家,除非他们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