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见她抽出毒龙鞭手法利落便知此人功力要在紫青龙王之上。
她呼了一口气,隐千风却已毒鞭砸到,她急忙向半空一跃,隐千风冷冷一笑毒鞭又向半空砸去。
上官婉儿半空不受力,见她毒鞭又来却不慌不忙的扇动腰身,她足下一点正好点在鞭尖之上,隐千风自然而然的向上一抖,上官婉儿借力向后飘落。但她却未定神又闻得脸上一阵劲风。
众人大惊心道:“这下还不脑袋开花?”
但哪料到隐千风只攻她面门却又另有一翻深意。
上官婉儿急忙向地上打滚,隐千风那里肯放,只见鞭鞭着地,地上登时碎石横飞。
忽地“啊”了一声。众人以为她是中了险招,但却瞧上官婉儿横腰抽出长剑,但剑带紫气竟是寒意非常。
众人感叹。
“好剑。”
隐千风见她使出紫衣剑便更确定她是上官婉儿了,但见剑法奇特又与她之前所使的上官剑法大有异同心下一惊。二人拆得三十余招,一鞭一剑竟又是凶险无比。
隐千风心下正恨先前她稳占上风只怪当时不下狠招,若是一招致她死地岂不甚妙?
但见她紫衣剑寒风砸人又是锋利无比,隐千风毒鞭虽利却又不敢与她长剑相触。
忽地灵光一现,她突然将鞭法急转避开她长剑转攻上官婉儿手间,上官婉儿早已料到,正要将剑回拆解,哪知隐千风鞭法灵活转又攻她面门,这一招出其不意上官婉儿那里料得?
她倒退一步避将开来但手中长剑却已松脱。隐千风心下一喜正要挥鞭打落,但瞧得毒鞭刚好套在剑身上,哪知一道劲力往她手中袭来,隐千风吃了一惊,却听上官婉儿笑道:“着了。”
她手中不知何时又抓住了剑柄只瞧得她手中一带那毒鞭登时断为两截。
隐千风一见毒鞭已断大为惊怒。
旁人或许不知。原来这毒鞭是经万条毒虫蚕丝废时七七四十九天才编织而成。其坚韧之性犹如刀铁一般,但鞭中又带剧毒莫说是常人伤到即便是让其触碰得也教染毒身亡。
上官婉儿正要转头走出,忽觉耳边生风,她吃了一惊以后隐千风要乘机偷袭于她?
忽听妙公子惊道:“小心。”
上官婉儿早已提防,忙挥剑后挡,只听得“咣”的一声原来是打落了一枚钢针,但听得余劲未了,她吓得脸色惨白忽地左边人影一晃那人大袍一挥,口中吐出一道水雾将钢针反弹开来。
众人闻得水雾中一股酒气都知那是水酒。但劲力非同小可竟又将钢针反弹回来,只听得一人惊叫一声,上官婉儿方才瞧得那人正是唐彪。她又惊又怒。
但听身边一人道:“哈哈!今天好生热闹啊!”众人瞧去见那人四五十来岁腰间挂着一只大葫芦但衣着甚是破旧。
上官婉儿大喜。
“周前辈。”
天剑山庄瞧见来人也均是喜色,还是李子松上前道:“晚辈见过周师叔。”
周癫张剩下钢针在手中一摊正是长绸卷下来的。他将钢针递给李子松道:“你师弟叶凌风呢?怎么不见他?”
李子松如实说了。
他原来是想叶凌风闯入了禁地定然会给周癫责罚一翻哪料得周斌忽然哈哈一笑。不过他笑着笑着门外也忽然听见有人大笑。
周癫一疑忙止住了笑声但听得门外依然笑声未止。
却听有人叫道:“哈哈!叶凌风也不过如此罢了。”
上官婉儿听声音熟悉一想便知是爹爹。一时间又惊又喜,但听得笑声惭远。众人都追了出去。
上官婉儿道:“前辈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周癫摆了摆手道:“不然,我也是紧跟着他们来啦!你这小小丫头倒是聪明。”
上官婉儿知他说的是“以真换假”之事。
陆青山也上前拱手道:“弟子见过师伯。”
周癫“嗯”了一声道:“你是凌风门下?”
陆青山道:“弟子青山正是凌风门下。”
周癫疑了一声道:“你这小子倒不像你师父的怪脾气啊!”
陆青山脸上一红道:“家师学海博才行义自有他独到之处,弟子惭愧。”
周癫又道:“那他有没打你?若是打你你告诉我我来教训教训他。”
陆青山道:“不敢,家师只是管教严厉并没……并没……如师伯所说的那样。”说到后来忽然吞吞吐吐。
周癫哈哈一笑道:“你小子倒是好心眼却不像其他同门勾心斗角。”
忽然叹息一声道:“天剑派日式渐微只怕是时候啦!”
陆青山道:“弟子誓与天剑山庄共存亡。”
周癫还是哈哈大笑但三人不觉已追到后山。
众人一惊脚步突止。只见向前一山峰峦峭壁高耸入云莫说是寻常人望而止步显是武功极高之人也难得攀爬。
天剑派弟子自然知此山便是试剑峰但从来无人上得过。不过远远望去只见半腰上两条人影晃动,开始还看得清楚待到后来却成了两个黑点。正是叶凌风与上官玉。
众人这一瞧无不大感骇然,要知道山下白茫茫一片深不见底,万一一个不小心掉了下来还有活命?
众人只瞧得两道身影没入云霄,李子松面色惨白道:“试剑峰高耸入云,从崖底到崖顶足有万丈如此险要想是掌门在世也未必攀援得上。可他们竟然……”
众人一听此峰崖竟有万丈之深无不动容。
却不知叶凌风与上官玉此翻相斗已是生死相搏,二人打斗间只顾急运内功也不知身处何境兀地潜能爆发又哪料得周遭物事?若是寻常凭他们再大能耐也攀援不上了。一时间只感气势磅礴自身又是多么渺小。
妙公子嘴角含笑折扇忽然一收。他看了看上官婉儿一眼道:“姑娘可要在下扶你一把?”
此言一出众人都彼感意外,原来众人却不知她是女儿身。这下被妙公子一点破目光登时移到她身上。
只瞧得那少年脸蛋如晕,脸颊之下酒窝若隐若现。若是除去头上丝巾倒有十分相象。
李子松道:“阁下是何人为何要假扮我天剑门下意图何在?”
见师兄问到其余众弟子也跟着叫骂。
上官婉儿心道:“妙公子这招好生阴险。”
当下笑道:“那倒不用。”
却是不理会天剑派众说着又把头顶丝巾脱了。
众人一瞧如玉一般的脸蛋不是一个绝色女子难道还是谁?
却听得此时有人叫骂道:“我认得她啦!她便是紫衣派的妖女。快杀了她。”
李子松见周癫一旁站着不答话也不敢发作,便道:“姑娘来天剑山庄此翻何意。咱们与你上官府二十余年已无相犯你这翻便是从中挑衅了么?”
上官婉儿心中有气说道:“他们何意我便何意。再说了我上官可也不跟尔等一般计较。”
这话却也留足面子给周癫了。若是寻常只怕也骂得祖宗几代去了。
众人一听又惊又怒纷纷叫骂。
妙公子见计得逞嘿嘿一笑他纵身一跃竟入云宵。
众人骂声突止无不惊愕。
周癫道:“两个小娃儿可要跟去看看?”
陆青山见周癫望向自己,他脸上一红,道:“弟子修为浅薄这……这试剑峰如此险峻……弟子恐怕是……”
上官婉儿心下担心爹爹安危但知峰其险要自己是急的份儿。
“烦前辈劳累。”
周癫“嗯”了一声左手一提她手臂。上官婉儿忽感脚下一空人早已跃出三尺开外。她望了望众人也不理会。自己脚下也展开轻功每每脚点到之处人又上升数丈。但待到高处见崖壁无凹凸之处可攀周癫便以掌借力托她上去。
陆青山看着二人身影逐渐成点,心道:“原来如此。”
周癫道:“姑娘倒是聪明得紧不像我那徒孙子傻里傻气。”
上官婉儿笑道:“那还怪我学艺不足,我要是有前辈这等修为那就不怕人欺侮啦!”
说到此时二人均想到妙公子。道:“不知他是何来头。”
如此过得约一时辰,上官婉儿只觉吃力,细看脚下也不知攀援了多高山下白茫茫一片不见何物。心想若一个失足那岂不跌个粉身碎骨?又过得一阵忽然渐感寒意。周癫与内力护她。她惭感舒畅定了定神脚下又加快了脚步。
忽然间云雾环绕。上官婉儿呼道:“到啦!”
二人一跃而上。待脚下沾地只觉平坦不已。
周癫心中感叹:“试剑峰如此险峻想不到峰顶竟如此平坦。”
忽然听上官婉儿娇呼一声。周癫转眼瞧去忽然也大吃一惊。只见四周白雾隐去一柄通天巨剑屹立其中,剑形如高山与其说之为一柄倒不如说是一座?
周癫嘿嘿笑道:“原来我道试剑峰已到了绝顶想不到啊!这山我是上不了了。”
上官婉儿见剑峰如流光,近看剑身却是一柱巨石但四周别无他物显如无边沙漠中的一棵巨树一般。但剑柄直入云霄也不知是人力所致还是天然而成。
上官婉儿细看它剑身已没入山体忽然想到禁地之中那柄巨剑难道那是剑尖么?想一想心中不觉悚然畏惧。
她目光游离,见远处两条黑影一闪即逝,她正想说什么,却听周癫道:“还不追上么?”
上官婉儿点了点头,脚下早已跃出数丈。二人紧跟在后,见剑峰明朗,但细雾环绕忽然三道身影疑立不动,上官婉儿大吃一惊但瞧见一人身穿黑袍背影甚是熟悉,细看那不是上官玉又是谁?但瞧另一人负手而立目光都疑视着前方,看身形正是叶凌风。
上官婉儿他们罢斗看看这情形二人显然还未伤及心中一喜,但又瞧得二人身后一人疑立不动,她心中一禀知那人便是妙公子但不知却要作甚。
忽然“啊“的一声。
“不好看来爹爹并无所觉。”
她隐在几人身后正自踌躇突然一声山鸣只震得地动山摇。
这一惊众人无不失色。
上官婉儿见四下无甚旁物依身,眼见站立不定她寒剑出鞘紫衣剑何等锋利,她剑尖直插山石倚剑扶身。
周癫嘿嘿干笑两声他又喝了大口酒水仿如借着酒劲盘膝坐倒。
上官婉儿一见嘴角含笑但见周癫脸色疑重她吃了一惊见山体不住摇晃更担忧爹爹。她目光转过爹爹忽然见得二人一个站立不稳竟失足跌落但幸好二人早经临敌而不乱,身子跌落那一刻右手早已翻起,一掌震在地下借势跃起但盘膝而坐。
周癫道:“他二人斗得这么久身子早已虚脱这一下却也力不从心了。”
上官婉儿一惊心道:“原来他早就知那人是我爹爹了。”
她转头向妙公子瞧去见他依然凝立不动似乎整个山体动摇对他却是毫无影响。
她心下一疑也不及细想正要呼叫一声“爹爹”突然间身体大震,抬头一瞧只见一块巨石当头砸来。她大吃一惊正要举手格挡但哪里还来得及?
远处听见上官玉一声惊呼。周癫大叫一声“小心”又见他急提内气一招“气吞山河”打在巨石上,但巨石竟似纹丝不动。
眼见巨石正中头顶一曲人儿香消玉殒。
上官婉儿竟似没听见一般,她慢慢将眼睛闭上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头顶只觉劲风力大无比她不知巨石有多大又会将她压成怎么样。
不过就在此刻她忽然间念着禁地中的男孩,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忽然间只觉头顶压力一轻,只见一道人影轻晃,身法奇变掌力急收。
只听“破”的一声那巨石登时被他御到一旁。只听山谷空鸣久久才听一声激浪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