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样的日子过的很快,只是一转眼之间的事,十五年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只是一个成长的过程罢了。
十五岁的童童已经出落标致,有了少女该有的羞涩和温柔。
又是一个漫天的大雪,寒风瑟瑟,几只麻雀在雪地寻食,那一望无垠的天地没有一点可以寻找的东西,童童从厨房里拿了点剩饭放在地上,可是那些麻雀一点也不敢近身,童童转眼一想,可是怕自己,偷偷的跑到屋子里躲了起来,那麻雀就咯咯的欢快的吃了起来,童童看的也满心喜悦。
背后响起了童展的声音:“童童,明天是你娘的忌日,我们今天要动身前去,快些去准备吧。”童展一说,那几只麻雀惊吓的飞走了。
童童大所失望看着童展,嘟着嘴表示不满。
“爹,你看都跑了。”
童展一看,几只麻雀站在树头,大笑:“你走了,它又就下来了,跑不了。”
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要回鲁城去给琦月上香,今年不例外。
马车在漫天雪地里以龟速前进,童展看着那老马在寒风里走的甚是吃力,以这个速度,后天也到达不了。
“童童我们下来,把马寄放在驿站,我们步行前进。”童童下车看着饱经沧桑的老马,摸了摸它的头:“老马,等我和爹回来哦。”
父女两人背着个包袱走在满天雪地里,那艰难的脚步,比老马也好不到那里去,但是平常人,却是寸步难行。还好童童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孩,自小童展就教了她一身的防身武功,对付那些三脚猫功夫的瘪三还是绰绰有余,现在体力也比别的同龄女孩好上一倍。
“爹,你说这山上有野兽吗?”童童看着郁郁葱葱的松树上挂满了雪,周围静寂让人无法不想到这个野兽出入的地方。
“童童,你怕了?”童展看着女儿有点害怕的样子,想逗逗她。
“我怕就不是爹的女儿了。”童童挺直了腰杆。童展看着自己可爱的女儿越发出落的动人,哈哈大笑:“这才是爹的好女儿。”
大雪封山,松树上残雪丝丝下滑,一个雪团刚好从松树上掉进了童童的脖子里,童童惊吓的大叫一声:“啊!”童展一听以为出什么事,自己一个翻身把童童拉了上来,雪很厚,厚的不见的低,童展踩了一个空,掉进了冰窟窿里,不见了声响,童童站在原地,看着爹慢慢下滑:“爹,爹……”撕心裂肺,叫声充满了整个雪山。
山的那头,几个人听见这声音,寻找而来。看见一穿红衣的小姑娘爬在一个冰窟窿边呼喊。
带头的男子一张英俊的脸上却是冷冷的,看不出丝毫表情,狐狸裘子的大衣更显示出他的不凡。童童一见有人过来上前抓住那男子的马:“哥哥,救救我爹。”男子脸更加冷了,也不出声,倒是旁边一穿藏青的大衣骑着枣色大马的另一男子问道:“姑娘,这大雪封山的,你同你爹来做什么。”
“这位哥哥,今天是我娘的忌日,我和爹来拜祭我娘的,不料爹爹掉进了冰窟窿,只要你能救我爹,我什么都给你们。”说完童童把自己身上的所有的盘缠都拿了出来放在了手上,拿到了那穿藏青衣服男子面前,那男子大笑,对着旁边的马上的人说:“飞扬,救还是不救。”
飞扬的下马走到了冰窟窿前,掷了一个石子下去,仍不见有落地的声音。摇了摇头。童童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要能救我爹,我愿意做牛做马。”说完把那盘缠放在飞扬的手上,飞扬拿起那几两银子嘲笑道:“这还不够本少爷一壶酒的钱。”童童不知所措,她找了找身上并没有别的什么东西,飞扬一眼看见她脖子上挂了两条线,肆虐的伸手就给拿了出来,童童吓到:“你做什么。”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你脖子上的东西比较值钱。”飞扬故意说道,挑着眉看童童。
童童尴尬的笑了笑,一个金锁是娘的生前之物,上面绣着她看不懂的纹路。一个玉佩是五岁那年林安借给她的。她想,把这金锁给别人救爹,娘也是愿意的,可是那玉佩不是自己的,怎么也不能给别人,她把手伸进了脖子拉出了那金锁。
“飞扬,别逗她。”那藏青衣服男子在马上说道。飞扬回头对他使了个眼色。藏青衣服男子不再言语。
飞扬看了看那金锁也非平常之物,做工如此精细,纹路密密麻麻,却是看不懂,也非是个平常人家的东西,可飞扬怎么看,怎么觉得如此眼熟。
“姑娘,那还有一条舍不得了?”藏青男子也跟着说道。
童童回头看了他一眼,拿出了玉佩,飞扬一看那玉佩,脸色忽的就变了,马上上马对着藏青男子:“飞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