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早就忘了,你可别当真,那套邮票丢的时候我早就不想了,你也别再提了。”老范赶紧声明。
“爷爷,您放心,那套邮票我会想办法找到的,”范晓鸥!抬起头对老范保证道,“等我拿到邮票您第一件事就是要给那些大妈大爷们看看,看看你没有说谎。”
老范有刹那间的静默,半天他才摸摸范晓鸥的头,叹了一声说:“丫头,别管那些人说啥了,找不回来咱就不要,那邮票留着也是个祸害,我早就该扔了,所以就随它去吧。”
范晓鸥却低着头慢腾腾地走路也不反驳,步子迈得漫不经心,老范的话她根本就没听进去。
当范晓鸥郑重其事地说她不再考大学了、要上北京去找同学时候,范紫张大了嘴半天都合不拢。
“不行!”范紫郑重地告诫着范晓鸥,“给我好好考大学!你喜欢北方可以考到北方的大学,到时候你要走,我肯定不拦你,现在走的话我就告诉我爸去,看他怎么教训你!”
在范紫的眼中,范晓鸥单纯且脆弱如一枚剥了壳的鸡蛋,成长的历程应该由花朵变大树,由大树变栋梁,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成为一个品学兼优彬彬有礼热爱劳动乐于助人的四有新人。结果越是老实的孩子越是给人当头一棒喝!
“姑姑!”范晓鸥有些发急,“我再复读一年要多少钱?靠你打零工和爷爷的劳保补助,能负担得起吗?这还不算以后考大学的费用!再说,我对学习也没什么兴趣,我十八岁了,已经成年了,你和爷爷过得那么辛苦,我可以去打工赚钱让你们过得好一点,这样也不行吗?”
“不行!”范紫虽然精打细算过日子,但对于孩子学习这类的她和老范一样,是不会计较太多的,只要孩子肯念,她做牛做马都要给范晓鸥赚出学费来,“你能考多高,我就供你多高!大不了我一辈子不结婚了!”范紫加大了声音,严厉地说道。
“姑姑,你小声点,免得惊动了爷爷。”范晓鸥压低了嗓子对姑姑说道:“我可不想被爷爷发现。”
“哦,你也顾全我爸啊?”范紫没声好气,但声音还是压低了一些:“那你就别成天想七想八地刺激他呀。他病刚好点,再经不起折腾。”
“就是这样,所以我,我才想着早点找回邮票来……”范晓鸥想了想,终于下狠心对范紫说道。既然开了个头,就干脆竹筒倒豆子把那件邮票失踪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说完之后范晓鸥低着头,等候范紫的发落,不过在范紫还没发飙之前她连忙说了一句:“我要去北方就是要把邮票找回来的。等找回邮票我就回来。”
范紫有很长时间的沉默,蓦地她猛地揪住了范晓鸥的肩头,将范晓鸥晃得眼冒金星,然后小声骂道:“你这个死丫头,你知道那套邮票的价值吗!随随便便你就倒贴给臭男人啦?”
范晓鸥自知理亏,一声不吭。
“知道那男人的地址吗?”范紫比范晓鸥还着急,“过了这么多年才想着找,找得回来嘛!什么臭男人,逮住的话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不知道,我尽量吧,应该能找到,我有他的地址。所以我才想着暂时先不复读了,去北京找回邮票。”范晓鸥吞吞吐吐地说。
“我同意你去找回邮票!”范紫想了想,还是做了最终的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