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王爷,这么多猎物,这次狩猎大会一定是你赢了!”楚双双坐在傲炎阳的骏马之上,一张小脸满是喜悦跟憧憬。
傲炎阳扬起笑意,却并未直达心底,“那可不一定,辰王的射术不在本王之下。”
“是么?那就好了,这样妹妹就能跟我一样可以见识到那么厉害的射术了,我也不用内疚抢了她的位置拉!”
“抢?你用词不当吧,本王本就是你的,何来抢这一说?”傲炎阳低头调笑,气息喷在楚双双的耳垂,惹的楚双双不由的缩颈。
“别闹啦,我们快些回去,看看妹妹他们的猎物是不是比我们多啊!”
“嗯。”傲炎阳应声,便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只见跟随着辰王的侍卫全都已经聚集,就连辰王的坐骑也被拴在一旁,却唯独少了辰王跟灵溪儿二人。
脑海中忽然冒出陌如钰的声音。
必出祸端。
眉间紧皱,翻身下马,冲着那群侍卫走去,“辰王呢?”
众人见傲炎阳前来,慌忙下跪,“回禀王爷,属下等追随辰王狩猎,正下马抬拾猎物时,辰王带着摄政王妃忽然朝着另一边狂奔而去。带属下等人追到时,发现辰王的坐骑站在悬崖边却不见辰王跟摄政王妃的身影,而且,属下,属下还在悬崖的峭壁上发现了一支断箭。”
话音落,忽听得身体坠地的声音,只见楚双双从骏马之上摔下,却不顾及自己,反而冲着重视为扑来,“什么意思?你们是什么意思?!”
“属,属下以为,摄政王妃跟辰王,双双坠崖……”
“闭嘴!”喝断侍卫的话,楚双双泣不成声,“既然知道坠崖,为何不去寻找?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下到崖底寻找,并非易事,几个侍卫面面相窥,却听傲炎阳的声音淡淡的传来,“没听到楚侧妃的命令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找不到,提头来见。”
说罢,便扶着楚双双离开。
而此时此刻,溪儿跟傲封辰正分坐于山洞的两边。
也算是他们福大命大,箭支断了之后,辰王拿着手中的另外半截箭支灌注内力使劲插入峭壁内,虽然仍是下落了好大的一段距离,但溪儿却发现她的脚下便是一个山洞。
于是傲封辰便用巧劲将溪儿扔进山洞,自己也借助箭支飞了进来。
山洞有些潮湿,洞壁上还不时的会淌下清水,洞顶偶尔也会有几滴水落在二人的衣衫之上。
傲封辰有内力,衣衫偶尔湿了也能用内力烘干,可溪儿不同,虽然经脉打通了,可是她的那点内力好够干什么的?没多久,身上的衣衫便都湿透了。
可因为在崖上傲封辰做了那样的事,她是怎么都不会靠近傲封辰,好借助他的内力给自己取暖的。
洞里太过潮湿,洞外又是万丈悬崖,根本就找不到干枯的树枝可以生火取暖。
溪儿只得抱住自己的双肩,好让自己暖和一些。
“把衣服脱了。”
闻言,溪儿抬头,不知何时傲封辰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要做什么!”溪儿把自己抱的更紧了,心中隐隐觉得害怕万分。
“你身上都湿了,不脱下来很容易病的!”傲封辰也不能怪溪儿此刻对自己如此的警惕,终究是自己有错在先。
“呃,没事,我一点都不冷。”知道傲封辰没有那个意思,溪儿心底总算有点小小的放心了,可在别的男人面前脱衣服,这种事她是怎么也做不出来的。
傲封辰无奈的叹起,这才走到洞口边,背对着溪儿,“你放心,本王绝不会偷看,今日傲炎阳将你交给了本王,本王定会将你安然无恙的还回去,本王此刻对天发誓,若本王再做出任何越矩之事,不得好死!”
“王爷无须如此!”溪儿慌忙打断封炎玦的话,“我不是不信王爷的为人,只是……”
“弟妹,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事关弟妹的名节,本王定然不会说出去的!”傲封辰依旧背对着洞内,见状,溪儿依旧有些犹豫,可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衣衫尽数褪去。
将自己蜷缩起来,尽量遮住最多的部位,溪儿这才抬手,将湿透的衣物递给傲封辰,“王爷,行了。”
闻言,傲封辰背对着溪儿,退后一步,手伸向后,接过溪儿的衣物,然后盘腿而坐,运用内力将灵溪儿的衣物烘干。
自始至终都未曾回过头。
溪儿不由的抬头看向洞外。
以天色来看,时辰已经不早了,也不知道傲炎阳知不知道她失踪了,知不知道她掉下山崖,有没有派人寻她……
“弟妹,好了。”衣物都已经干透,傲封辰将衣物递给身后的溪儿,溪儿接过道谢,却忽见脚边一条小蛇游过。
“蛇啊!!”惊的大呼,傲封辰慌忙起身回头,却一不小心扑倒在溪儿的身上。
诡异的暧昧……
“王妃,是不是你啊?!”洞外,忽然有人高喊,紧接着便是一个身上拴着长绳的人出现。
原来,那些侍卫兵分两路,一路下到崖底寻找,一路则从崖顶溪儿跟傲封辰失足滑落的地方开始寻找,原本都打算放弃了,却忽然听到溪儿的叫喊,寻声而来,这才被他们寻到了这个山洞。
只是,山洞里的景致,有些诡异……
“摄政王,摄政王妃跟辰王回来了。”一旁的小奴才轻声提醒。
傲炎阳紧闭的双眸这才微微睁开,“让她来见本王。”声音不大,却隐隐带着杀气。
小奴才应声退下,心里暗暗替那摄政王妃捏了一把汗。
刚才侍卫早已来报,说在一个山洞内发现摄政王妃跟辰王,当时,摄政王妃身无寸缕,而辰王就扑在摄政王妃的身上,那姿势,任是任何一人看了都会想入非非。
更何况,是他们的王爷?
给摄政王带绿帽子,这个摄政王妃当真是不想活了!
溪儿刚回到行馆就被奴才引去见傲炎阳。
房门被打开,傲炎阳没有点灯,屋内显得有些昏暗。
“阳……”溪儿轻声开口,却听傲炎阳冷声道,“跪下。”
一愣,心知定是自己当时的窘态被傲炎阳知晓,于是乖乖下跪。
“你可知道本王为何要你跪?”傲炎阳的声音依旧有些阴郁,看不起脸上的表情,可溪儿知道,他定是气急了。
轻声开口,声音带着几许害怕,“我与辰王是清白的。”
“清白?”傲炎阳忽然冷笑一声,“干柴烈火,孤男寡女,又被人看到那样的姿势,你如何证明你的清白?”
“王爷若不信,可以寻辰王前来对峙。”溪儿咬着唇,心底泛起一丝委屈。
“寻他?你可知道当年他连上任先皇的嫔妃都觊觎过,你觉得本王是否听得他的那些鬼话?!”傲炎阳一声怒吼,只怕活这么多年至今,他都未曾动过如此大怒。
一个是他的最爱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哥哥亦是死敌。
真真是好极,妙极!!
“妾身真的没有做过!”眼眶渐渐泛红,溪儿努力不让自己哽咽,“当时妾身失足掉下山崖,幸得辰王所救,千钧一发的时候发现一处可以落脚的山洞,也不顾其他便进去了。可山洞阴暗潮湿,妾身身上的衣物也都全部湿透,辰王说不知还要在此逗留多久,便让妾身将湿透的衣物脱下,辰王用内力帮妾身风干,免得病令王爷担忧牵挂,辰王行事磊落,至始至终都未曾回头看妾身一眼,可,谁知妾身会发现脚边有一条蛇,辰王也是救人心切,才会一不小心摔倒。”
“王爷,奴才也听闻那些侍卫是听到王妃大喊有蛇这才闻声寻过去的。”一旁的奴才忍不住开口说话,怎么也不忍心见溪儿刚过了一劫,回来再受一劫。
傲炎阳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溪儿。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刚才命人唤她过来,实在是想看看她究竟怎样,有没有伤着哪里,可一看到她,他便不自觉的想起侍卫描述的那一幕,心底的那团无名之火也就越烧越旺。
其实,只要仔细想想便是不可能的。
当时他们二人都身处陷阱,就算辰王风流成性也不可能在那种时候还想到做那种事……
可……
这个女人就是有这种本事不是么?
不然,为何自己被她迷的谁都不想要,只想要她?!
“摄政王,辰王在屋外求见。”屋外,有人通报。
刚刚平息的怒火瞬间又被重新点燃。
嘴角掠起一丝不屑的笑意,“你刚来他就赶来护着你,就算妾无意,你可能保证郎无情?嗯?”
溪儿无话可说。
她,如何能保证。
若是郎无情,那悬崖上的事又怎会发生……
“摄政王,需要请辰王进来么?”一旁的奴才试探的问道。
傲炎阳冷哼一声,“告诉他,本王累了。辰王今日大惊一场,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言下之意,便是不见。
那个奴才闻言,点头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