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庄子恭和尤成云来势汹汹,庄子恭手中竹棍上的电光愈加强烈滋滋声显得尤为刺耳如同千万只鸟一起在嘶叫一般,那竹根上的电光忽的跳起直击向秦燕,看样子这一击必能结果了秦燕的性命,而尤成云这边折扇合在一起,折扇前头处上将周围空气都吸过来汇在一起化作一道去剑般的气浪直刺向秦燕,这一刺也定能在秦燕胸膛处留下一道窟窿。
此时都还未击到,秦燕就头部感到阵阵被电击得发麻,而胸前劲风呼呼,衣角咧咧作响鸠尾穴处已经隐隐作痛,而面部依旧冷漠没有一点表情只是将手中剑柄握得更是紧,有一息时间过去,庄子恭和尤成云又往前逼近数分,心中都大喜,认为秦燕还未抽剑,这一击必能杀死他,他两个脸上都露出一丝喜色,可就在刚刚露出喜色时就觉得咽喉处被什么东西划过,在那一瞬间两人目光跟开始的祝崇一样尽是不相信,质疑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双目圆瞪得望着秦燕头咚咚两声滚落在地,哗的鲜血从脖颈出喷涌而出身子倒在血泊之中,而在远处的白颢更是差异他根本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与其说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倒不如说他根本不相信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他只知道那庄子恭用出了自己看家本领‘银蛇电棍’而尤成云也不干示弱用出了全身气力使出一击,眼看秦燕就要被两人给活生生夹击杀死,可也不知怎么着秦燕只是手一挥根本听不到剑出鞘之声也没听到剑破空之声甚至连剑的影子也没见到过,就见得庄子恭手中的竹棍断成几节落在地上,那上面的如银蛇般的电流也消逝不见,尤成云手中的折扇一瞬间散了架汇聚在扇子头处的那股气浪也消散成了空气,又看见两人身子一动头就咚咚咚几声滚落在地,身子倒在血泊之中,着一切来的太突然,来的太快,白颢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的一切,有仿佛不相信一般可又不得不相信,不然这躺在地上的鲜血是怎么回事,秦燕手中剑的剑尖上滴着的鲜血是怎么回事,都说这无情剑是件宝贝,而此刻的白颢却没有丝毫心情去观赏这把宝剑,而是拼命的揉了揉眼睛看着地上的尸体,他竟然就这各样出望了神……
秦燕还剑入鞘起身走到白颢面前说道:“白兄弟,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阁下能否……?”
这话说完过了半晌白颢还心神未定的说道:“啊~!”仿佛他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个震撼之中尤未回过神来。又过了良久神情恍惚的说道:“不…不知道…秦兄弟有何事需要在下的,在下定当定力相助。”
秦燕依然冷淡的说道:“我看阁下为人直爽是个可交之人,在下也很有幸能交到阁下这样的朋友,你随我来便知。”说着头也不回的往这门外走去。
白颢应了一声随即跟了上去,一出了门外面白茫茫一片,寒风凛冽雪不知何时下得更大了,看着前面的秦燕穿得很是单薄但却丝毫没有感到这股寒气一般向着村镇中走去。
镇中的人们也都起来了,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有得人浑身冻得发紫叫嚷着买柴,见得没有多少人光顾生意口中不停嘀咕着:“这天儿呀!还是不够冷呀!”他居然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冻成何样。在这个雪天里有买肉的买菜的有挑着扁担叫嚷买混沌的叫嚷买炊饼的……小镇上当真是热闹嘈杂比之春秋之季没有不及于它的。
而秦燕好像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这一切一样,他依旧临着风雪向前走去,身影是那么的孤独寂寞他人看起来也是那么冷漠孤傲,白颢在后面紧紧跟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在这嘈杂的人流中把秦燕给跟丢了。
穿过小镇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庄,这村庄是那么的偏僻与村子相连的仅仅只有一天羊肠小道,村间的小道上是宁静的,没了镇中的那股嘈杂却多了几分萧瑟和冷清,道上的积雪是美丽的没有一丝痕迹,像是没有人走过一样,又或者有人很久前从这里出去过或者很久前有人进来过,但时间足够长所留下的痕迹被这鹅毛大雪给覆盖住了。
这一路上静得可怕,不但村落间没有鸡鸣犬吠声也没见到一个人影,仅仅能够听见的只是在呼啸的寒风和与自己足下踏入雪中发出啪啪的声响,白颢与秦燕没有说一句话就这样的走着。来到一个屋子前,这屋子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很是普通,秦燕敲了敲门说道:“老大妈,是我,我就是刚才来这里的小伙子呀!”这声音不知为何在白颢听来却如同冰天雪地中融化的积雪,仿佛眼前的这个孤傲冷清的少年根本不会发出这么柔和的声音。
过了半晌,听见门闩抽出的声音,门吱吖一声打开了,迎面的正是个年纪在五十左右的妇女,他手中正抱着一个婴儿,用襁褓紧紧的裹着,那妇人将婴儿送到秦燕手中,给他使了个眼色仿佛告诉他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趁现在赶快逃走。秦燕接过婴儿后看着他,这婴儿却是睡得那样的安详宁静,让人看了好像都不愿意去打扰他的美梦。
看了一会儿,秦燕将婴儿递到白颢手中说道:“这婴儿是我两个月前在深山中捡到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人丢的,我知道他跟着我很危险,但若是不管他,要是遇到一些豺狼虎豹什么的恐怕……于是我就带着他东奔西走过着刀口子上舔血的日子,今天我发觉小镇不对于是就将这婴儿交给这家好心的大娘让他看着,现在又有幸能结交到白大侠,我不想再让这婴儿跟着我冒险,万一有一天我被杀了,那些人定会以为这婴儿是我的传人,为永绝后患他们也不会放过这婴儿的,眼下不知能否将他托付给你。”这话从秦燕口中说出,简直让白颢不敢相信,刚刚还是个孤傲冷漠到可怕杀人如麻的浪客,而现在却……
白颢一拱手神情激动的说道:“承蒙阁下看得是白某,白某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话音刚落就见秦燕给他使了个眼色,这眼色跟刚才那妇人使的眼色是一摸一样,白颢见罢猛地一愣,于是抱起婴儿轻轻点头说道:“秦兄弟,咱们后会有期!”说着就展开身法不断狂奔。
秦燕望着白颢渐行渐远而后消失天际的身影,面部再次变得冷漠孤傲,身影看起来仍旧是那么孤独寂寞,他缓缓的将手中的剑抽出,这也是他第一次缓缓的将剑抽出来,这也是他第一次还未对阵就已经将剑抽出……
秦燕冷冷的说道:“前辈们,都出来吧!对付一个小小的无情剑不用这样躲躲藏藏的,不然也有失你们一代宗师的面子!”
“哈!哈!”一个算卦先生不知何时走出来的说道道,“没想到,江湖中人们口中传言的宝贝无情剑竟然是长得这般模样呀!”只见这人骨瘦如柴,他的那一身黄色长袍穿在身上显得大了许多尺松松垮垮的,他右手中拿着一根竹棍,棍上系着条白布,白布上写着“天机不可泄露”六个大字,在寒风中吹得噼里啪啦的响,左手手中拿的的是几道朱砂画的符。
“跟他还费什么话,杀了得了,免得多余的浪费口舌。”这声音似是一个女子说的,但却又有一股男子味,再看不知从何时出来一个身穿锦衣绣花,打扮得跟女子一样的男子,这人不断的拨弄着头发,手呈兰花指脸上涂满胭脂水粉之类的。
说时迟那时快,这话音刚落,那男子在头上拔下一根发簪,当在食指上弹出,凌空直射向秦燕咽喉,发簪所过之处积雪飞扬宛如一阵劲风将其吹起雪花直随着发簪打向秦燕。
秦燕双眼紧紧的盯着射来的发簪,忽然这发簪不知怎的没了踪影,秦燕急忙扭身长剑横扫背后,‘当’的一声将发簪斩成两半掉落在地,兀自心神未定,却见眼前数到朱砂符横飞而来,那个算卦先生口中一声清喝“爆!”那射向秦燕的灵符瞬间‘轰轰’几声爆炸,顿时黑烟弥散不见秦燕身影。再下一刻秦燕已经来到算卦先生头顶上空,举剑猛劈而下,‘当’的一声清响,却见秦燕的剑劈在一把柳叶刀上,火星飞溅四射,再看用刀的正是个女子,刚才那一剑秦燕确信自己能结果了这算卦的性命,而这女子头发散披一身红衣素裹手持柳叶刀却是轻轻松松的接了下来,秦燕大吃一惊,这普天之下居然能有跟自己剑法不相上下的刀法,立刻收剑右足一点纵身后跃,左手汇出一团火焰直打了出去,却打到中途化为乌有,再一看居然是一个身穿兽皮大衣但身材矮小的人打出一道气浪将这团火给打息的。
秦燕立身倚剑,被这四个人给围在正中间,寒风刮得更加猛烈,那些雪花随风打在脸上犹如刀割一般,此刻居然静得可怕,除了风声就是衣角发出啪啪的声响,不过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安宁,将秦燕围住的这四个人都在暗暗运足内力调转真气,如冬季的饿狼看到野兔一般,死死的盯着,待抓准时机就直扑上去。
这时秦燕手中剑光大盛,剑身上居然燃烧起一团火焰,这火不是一般的颜色,正是跟地上那积雪一样冰晶玉白在剑上不停跳动,而秦燕这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看样子是真气用得所剩无几,秦燕一个纵身向前冲去,只见原地还留着道道残影,四人更是大吃一惊连忙迎了上去……
再说白颢接过婴儿后一个劲的狂奔,不断的往双足运起真气,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真气不足的原因,步伐稍微当慢了些,心中暗暗想到:“不知道秦燕他现在怎样?他让我带着婴儿先走,可能是遇到了棘手的人物吧!”想着想着就停下脚步刚准备转身回去,突然间想起什么事似的苦笑着自言自语道:“秦兄弟那么高强的人如果都感到棘手的话,我去了岂不是没用,反而还扯了秦兄弟的后腿,对他不利,我想呀!就算对手多么厉害以秦兄弟的身手试问江湖中能有几人那样,就算是打不过也必定能全身而退的。”
想到这里白颢悬着的心也当了下去,他看着怀中那个婴儿依然沉睡在梦乡之中,看起来是那么的安详宁静,白颢心中感叹道:“唉~!这世间最好的还是婴儿呀!不用为这操心为那担忧的。”突然间猛的一拍自己的头自言自语道:“你说我也真是的走得匆匆忙忙的居然忘记问你孩子叫什么名字!真是不该,真是不该呀!但眼下却又不能回去,但人总该有个名字吧!可叫什么好呢?”说着说着就陷入沉思之中,看着这白茫茫的雪地,天空中依然下着鹅毛般的大,寒风凛冽脑中灵光一闪说道:“不如就叫他韩凌羽。”
白颢越想越是欣喜,口中依旧念着:“韩凌羽,韩凌羽,好名字,真是好名字呀!”他仿佛像是念着自己孩子的名字一样神情是那么的激动,想着想着就足不停蹄的向着远处不断的奔去。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清风拂面吹得让人仍能感到丝丝寒意,池塘边的杨柳依依随风而动,这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在一家酒店中白颢那是喝的酩酊大醉,浑身酒气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几欲摔倒在地,三个月前白颢受秦燕所托将婴儿带回了狂刀门下扶养,他从那以后又下了山四处游荡,其一呢那是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游览江湖名胜古迹,其二也就是为了方便找到秦燕四处打探消息,他虽和秦燕相识不久也没说几句话,但不知为何他认为秦燕这个人值得深交是个可靠而又忠臣的人,他本性就爱喝酒,要是遇到了好酒他更是不会放过,在加上店小二拍上那么一两句马屁,心里听着舒坦便手头就握不紧了,一个劲的喝得大醉为止。
这时候他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手中拿着酒壶还不听的往口中灌,听得身旁走过的两个不知道是什么门派的剑客似乎在谈论着什么,再定神一听居然听到一句“哎呀!你是不知道,那个什么无情剑的在三个月前已经让徐明慕容塑段武殷梦雪四大高手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