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鹏一声怒吼,恍如猛虎出林,手中方天画戟横空如雷霆朝着吕庆扫来。
“找死,竟敢对我出手!”
吕庆手中长剑一顿,一层层恍如潮水的青色剑影重叠而起,如同万千乌云累积。
淡蓝色的雷龙一声长吟,朝着飞奔而来的岑鹏张口撕咬而去。
轰噗嗤。
白色的雷光瞬间将大地涂抹的苍白无色,只剩下岑鹏恍如一株枯树一般突兀立在人们眼中。
“哎,可惜了。”
“老大威武,主人威武!”
英略举着拳头,朝着吕庆大声呼喊着,歌功颂德。
“主人威武,主人威武。”
新投诚的一群人高声呼喊着,力压心中的恐惧。
岑鹏的方天画戟犹如避雷针一般,淡蓝色的雷电接触到画戟的顶端金属,如同散沙一般,四散飞溅。
岑鹏双手一阵麻痹,虎口撕裂,一阵轰隆声过后,整个人跪倒在了尘埃之中。
“你不能杀他,他是我朋友!”
岑鹏手中的方天画戟朝着吕庆再度砸去,用尽了一身蛮力。
没有任何招式,毫无花哨,只有一身精血所化的蛮力!
吕庆脸色微微一变,嘴角一丝鄙夷的笑意渐渐扩散开来。
是的,我不能违约,为难你们,但是并没说我不可以教训你们,留得性命在,自然就不算为难!
想到这里,吕庆手中长剑忽然玄妙一转,朝着岑鹏的手腕切去。
废了你的手臂,让你永世不能修炼武功,成为一个十足的废人。
张昌和郑玄一见雷光下澈,岑鹏如同猛虎撕裂雷光,再度杀向吕庆时,心中突然泛起一种悲伤,恍惚这一画戟下去,杀的不是吕庆,而是岑鹏自己一般。
“不可,岑鹏。我们不是……”
张昌一边怒吼,双手将葫芦砸了过来,整个人恍如一团乌云一般,抢到了岑鹏面前。
此时樊童虎也已经如同牯牛一般杀到了吕庆背后。
空中一阵沉闷的呼啸声所过,一根乌黑的长棍架住了吕庆的苍黑色长剑!
吕庆身形一震,不由得面色渐渐变得紫黑,这股气息,竟然如此凶悍顽劣,如同千年前那一棍一样。
王左车龇牙咧嘴,如同一只猿猴一般,满嘴獠牙闪着寒光。
“破泥鳅,你认得我么?”
吕庆全身一冷,朝后退了半步,手中长剑仓啷一声,断做两截。
“哼,一群乌合之众!”
吕庆身形爆退,站在了英略身边,顺手抢了身后一把长剑。
“大家一起上,给我耗死这个泥猴!”
吕庆剑指王左车,怒吼如雷鸣滚过大地,烟尘四起,乌云密布。
张昌吃惊的看着手持黑铁长棍的王左车,大口喘息不停,恍如自鬼门关走过一般,全身无力,不能走动半步。
“谢谢兄弟,谢谢。”
郑玄目眩良久,朝着王左车躬身致谢。
“不要聒噪,我他妈最见不得这种仗势欺人的东西。”
“黄丝蚂蚁背着鞍子,算什么东西!”
樊童虎一声怒吼,双拳如同铁锤一般砸出,朝着叫嚣不停的吕庆冲了过去。
“吃我一拳,你哥贼破怪!”
吕庆被王左车一棍震断了宝剑,正是满肚子火气无处可撒,一看樊童虎赤手空拳朝着自己打来,不由得双目圆睁,冲了上去。
一层青色龙鳞瞬间不满了雪白的双手,五指竟然弯曲如同鸡爪,散发着黑色的光芒抓了过来。
“给我裂!”
吕庆一声怒吼,双爪牢牢抓住樊童虎的双拳,双臂左右旋转一个小周天。
砰。
樊童虎一声惨叫,倒飞数十丈,落入了尘埃之中。
啊!
樊童虎再度惨叫,蹦跳着朝着远方跑了过去。
樊童虎落地的地方,正是那一团金黄色的人偶所在,周围温度奇怪的高,似乎一切都被烧熔了一般。
那胸口一枚雪白的巨蛋,全身的裂痕也渐渐的弥补,无数的火红火焰被无穷的吸力吞噬了。
尽管如此,樊童虎依然冒着白烟,疯狂的朝着远方跑去,一头扎进了山下的湖泊之中。
“这是什么妖法,竟然让人着火一般?”
王左车双眼一翻,盯着吕庆的双手,这一刹那,早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手中的熟铜棍顿了顿,一声怒吼,双眼血红,朝着吕庆狂攻而去。
“你这妖孽,竟然动用魔法,谋杀朝廷贵胄!”
王左车身后一只黝黑的猿猴虚影,手中铁棍如同风车一般,旋转过来。
吕庆一个飘忽,闪到了人群之中,下一次眨眼,已经失去了踪迹。
英略看着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吕庆,这一瞬间,就然弃他们而去。
呆在当场半晌,竟被王左车一棍撂倒,身后那群无耻的家伙三下五除二,将他再度捆了个结结实实。
“你这个傻蛋,还敢踢老子,我他妈砍了你的脑袋当夜壶,你信不信?!”
刚才被英略欺负的不行的小子,一时间怒气爆棚,拳打脚踢,甚至还动用了武器。
王左车看着那群见风使舵的人,没有半点好脸色,转过身子,半句话懒得多说。
“走了,真实聒噪!”
张昌扶着重伤的岑鹏,郑玄脚不点地的跑向远处山下的樊童虎。
“啊,这是什么,快来看啊,这里有古怪!”
郑玄跳着脚,从樊童虎刚才落地的所在经过,竟被一阵极度的炙热逼退了数丈之远。
王左车停下了脚步,冷冷的看着左前方三十步所在,冷冷喝到。
“出来吧,躲了这么久,是等我的么?”
一个手持这一把石剑的汉子恍如一阵风一般飘了出来,背对着王左车站在悬崖边。
“我在等一位故人,你还不够资格!”
山风飘荡着,话语确如寒冰一样,个蹦悴的掉在了地上,戳的王左车哑口无言。
“阁下口气不小,王某倒真想讨教一二!”
一根黑铁棍横在胸前,摆出一个起手的姿势。
却突然感觉脖子一冷,一道月光一般的飘渺气息划过了自己的心田。
剑气?隔空伤人的剑气?!
王左车当机愣在了当场,不敢多说半个字。
是的,绝对实力面前,他一点资格都没有,丝毫可能行都没有。
他满头大汉,似乎这一瞬间,那个汉子正站在自己背后一般。
风声呼啸而过,衣衫带着一股久违的酸汗飘洒开来。
“看在你还算正义的份上,这次就到此为止。”
那道黑影一闪即逝,朝着王左车来的陷坑飞驰而去。
王左车的长棍哐噹一声,落在了地上,砸的脚下巨石崩裂,心中惶恐不已。
休息片刻,更加迅速而坚定的朝着远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