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墙碎裂的同时,女人折扇在土墙是一点,土强立即融化,形成一个个泥点,泥点就变成土做的刺,朝长风飞了过去:“土术——百刺突物。”她的人也跟着跑了过去,折扇紧握。
长鹏一见,那些土做的刺如同下雨般朝自己飞来,只好身子一转,凭空消失,飞刺过去后,又重新回到原地。此时女人已经来到跟前,折扇如剑,刺了过去,长风手掌上生出一团风力,用手去接。手上的风力如盾牌一般,只是女人冲刺力气过大,长风只好连连退去。
刘冀星在一旁感叹:“怎么恶狠狠的女人都喜欢用刺,都说玫瑰虽美,刺也最毒,看来这个女人一定很美,不然长风学长怎么都不肯出全力。”
长风另外一只手手掌悬着一股旋风,刚抬起,又放下,最后决定打开女人的手,一个反身到女人身后。女人也不含糊,立即转身,右手小拇指和无名指勾起,其他三个手指竖起,立于胸前,身体虽然在移动,眼睛却一直盯着长风:“土术——画地为牢。”
长风身体还未稳,心中暗自叫苦,他的周围忽然生出两人高的土墙,四面土墙将长风合围,土墙一旦形成,顶上就被封死了。土术主防御,攻击力并不算强,除了地狱之岭的死神,这世上能把土术的攻击和防御玩到出神入化的还真没几个。土术在属性在是克制风术的,因此长风本来就打的很吃力,还要忍让。刘冀星猜想,长风就是太喜欢耍潇洒,太喜欢怜香惜玉了,若是他刘冀星,肯定打的她叫爹叫娘。
刘冀星苦笑一声,若是自己,怕也不会出全力,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自己也算是英雄了。
女人一步步朝土牢走去,土牢前面的墙变成一根根柱子,长风抓着柱子,漠然道:“齐雅,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那个地方,背叛者比死还要惨。”
女人指着自己的胸膛道:“为难你,是你在为难我,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你,却还要苦苦相逼。”
长风一阵苦笑,到底是谁逼谁啊,长风道:“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背叛我的组织的。”
女人歇斯底里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做细作,为什么要让我认识你。”
长风低下头,道:“对不起。”
女人道:“对不起?对不起就能解决事情?那还要规矩干什么,我不管,今天就算是尸体,我也要带回去。”女人扶着土柱子,柱子上生出长刺,长刺渐渐变长。长风只能一步步后退,最后放弃挣扎,闭上眼睛站在中间。
“我草,再不出手,长风学长就变傻子了。”刘冀星一跃而出,朝女人脸上撒辣椒面,然后对关在里面的俞长风道:“长风学长,瞎闹个啥啊,赶快跑啊。”
女人尖叫一声,毫无防备就被辣椒面撒个正着。长风奇怪的看着刘冀星,刘冀星真是急坏了,怎么人越长大越傻啊。刘冀星道:“学长,我是冀星啊。”
“冀星?”长风本打算一死了之,也算是两不相欠了,谁知半路杀出个刘冀星,若是女人回过神来,还不连刘冀星一起杀了。俞长风身体一转,叱咤一声,土牢应声而碎,俞长风拉着刘冀星几个箭步就跑了。
待女人清干净眼中的辣椒面,红着眼睛,眼前虽模糊,但还是看的很真,俞长风跑了。女人气的直跺脚:“俞长风,你等着,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杀了。”
长风把刘冀星带到很远的地方,风术,就是风的速度。
长风和刘冀星停了下来,才认真的看着刘冀星,疑惑道:“你是刘冀星?”
刘冀星点头道:“是啊。”他撇着嘴道,“难道学长把我给忘了?”
长风仔细打量,面孔变了些,不过看这撒娇的样子和口气,倒是一点没变。然后哈哈大笑道:“我把我自己忘了也不会忘了你啊,你这个小捣蛋鬼。冀星,想不到你长这么大了。”刘冀星长的都和长风一般高了,长风还把他当小孩子,一如既往的摸着他的脑袋。
刘冀星眼泪终于忍不住喷了出来,终于是见到亲人了,于是把这些年受到的委屈,包括要饭啦,自己把自己卖了,师父死了的委屈,都吐了出来。长风感叹道:“好苦命的孩子,我听说你全家遭难后回去找你,你已经不见了,想不到来了京城。对了,你说你全身经脉断了,我看看。”
刘冀星伸出手,长风认真的把脉,紧紧皱着眉头,刘冀星就奇怪了,难道每个人到了一定年纪,都会把脉行医?
长风叹了口气,道:“可怜的冀星,经脉断了七七八八了,只是你身体还算硬朗,才勉强支撑到现在,若是换做平常人,早是瘫痪了。”
刘冀星吓出一身冷汗,道:“那怎么办,学长。”
长风道:“我有个朋友,是水术使用者,水术主治疗,他也许有点办法,但以后你可能就不能使用法术了,也不能干太重的活。”
刘冀星委屈道:“那怎么办,你不会是叫我靠脑子吃饭吧,我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会整人的鬼点子,啥也不会。”
“我——”长风日有所思的想了会儿,又摇了摇头,“怎么可以对冀星用这种办法呢,那是条不归路啊。”
刘冀星忽然一惊一乍的说:“对了,我师父临死前给了我一颗珠子,说可以修复我受损的经脉。”
长风还没听说过有什么珠子这样有效果,奇怪道:“哦?什么珠子?”
刘冀星从怀中掏出那只臭袜子,从里面抖出一颗珠子,又把臭袜子收好,阎鹏的任何东西,他都不愿意丢弃。长风看了看珠子,也没什么特别啊,除了特别圆,特别反光外,透明的珠子,也不像宝石,而且宝石除了换钱,好像也没多大用处。刘冀星说:“他们说这颗珠子是花神宫的圣物。”
长风失声道:“凝香丸。”
刘冀星点头道:“是啊,他们就是这样叫的。”
长风感怀道:“好人有好报,你总算有此际遇,听闻凝香丸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你的身体应该无大碍了。”长风奇怪道:“那你为何还不服用,你可知你的身体每况日下。”
刘冀星道:“我师父说,叫我找个没人地方再吃。”
长风说:“你师父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这样吧,你就在这里服下,我替你把风。”
“额。”刘冀星怎么听起来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不知道,吃下这颗珠子,那花神宫的人就算把他大卸八块也不会善罢甘休。长风则是想,这么多年来,一直没能好好照顾冀星,枉刘冀星还这样信任自己。
刘冀星把珠子吃了,浑身立即散发出一股异乡,连绵数里。长风心中一震,难怪要在没人地方服用,这样的香味,如果附近有花神宫的人,那刘冀星就死翘翘了。
远在北方数千里外的魏国百花山花神宫,一个年老的女人忽然从香喷喷的藤蔓做成的椅子上坐了起来,目露凶光:“凝香丸被人吃了,雪月雪梅,立刻去调查是谁有那么大胆子敢偷我花神宫的圣物。”
雪月和雪梅并排站立,对望一眼,领命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