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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众矢之的

“我一个小小舞姬不还是赢得了皇上的赏识?您看不起我们就不要来我们这里偷师学艺!”

“呵呵,”惠妃怒极反笑,“偷师学艺?你们也配!只不过是几个新招式罢了,皇上过了这个新鲜劲,我看你们怎么活!本宫今天还就不走了,放心,你们的舞蹈本宫还没看在眼里,你们尽管练,我只是看个热闹罢了。”

“你……”牡丹还待辩驳,被罂栗挥手拦下。

“娘娘,皇上有旨,翠烟楼练舞之时任何人不得打扰以及旁观。”轻飘飘的一句话,使惠妃立即怒目而视。

但罂栗说完就低眉敛袖站在一旁,不卑不亢,既不凌厉,也不柔弱。见惠妃只是瞪着自己不说话,又轻飘飘的加了一句,“娘娘请移驾。”明明白白下了逐客令。

“总有一天,本宫会让你们一个个都滚出皇宫去接客!”甩出一句威胁,惠妃带着浩浩荡荡的下人气势汹汹的离开。

其实,罂栗很想提醒她一下,娘娘,您的话里有语病,什么叫滚出皇宫去接客?要接到宫里来吗?!

“都起来吧,”罂栗无奈的对跪着的下人说,转而看向牡丹,“这里是皇宫,不是你作为头牌的翠烟楼,斗法可以,先看清楚自己的功力,别拉上一群垫背的。”苛责之意浓厚,说的牡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不敢拿出反驳惠妃的架势与罂栗对峙,想要在宫中立足,还要倚靠她呢!只能忍了!

看着牡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芍药低着头勾起了嘴角。轻微的动作怎能逃过前职业雇佣兵的眼睛!罂栗垂下眼帘,心中一片清明。这些女人,果然都沉不住气,没有定力。

八月的节气已使得太阳不会停留太久,几个人筋疲力尽的停下来的时候,已是星辰点点了。用完饭,罂栗想着,不知现在出去能否看见那个温润如玉的人。想着便独自一人出了连波楼。

走到院门口,又迟疑了,这里是皇宫,说不定哪里就是禁地,自己对这里又不熟悉,在这个节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算了吧。抬眼看天,叹了口气,自己这日思夜想的,不知到底是金雕,还是朱熙。

“如此静谧美景,不知姑娘为何叹气啊?”罂栗刚刚转身,便有声音在身后响起。

猛地回头,眼中瞬间亮了起来。这熟悉的声音……仔细一看,可不就是朱熙,但是他旁边,还有一个人,站在他身侧,夜幕掩映,面容看的不是十分真切。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见过太子?”朱熙看罂栗瞬间瞪大眼睛的可爱样笑着提点。

罂粟连忙上前给太子行了万福礼,心里却在琢磨着这么晚了,这两位大驾光临恐怕不是路过那么简单吧。

在两人冗长的铺垫之后,罂粟明白了,太子要举行一次技艺大会,要选出琴艺,舞姿,歌喉最美的女官,来负责以后皇宫各大典礼的一切事宜。也就是说这次大会赢了的话,可以直接晋升为乐司女官,相当于从四品。

这还是从未有过的殊荣,看来这次所谓的大会能举办,倒不太像是太子能想出来的,罂粟忽然想起朱熙那深邃而又多情的双眸,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不知道姑奶奶不会弹琴?这是要扶植我的势力还是让我出丑啊!

这之后的几日里,大家每日都在风传技艺大会的事情,翠烟楼的众女自然是摩拳擦掌,这些都是她们每日必练的功夫,自然是人人都引以为傲的。

小蝶和凤娇都给罂粟留下来了,小蝶很感激罂粟,而凤娇心中充满了疑惑,她没有问罂粟原因,只是饱含疑问的看了罂粟一眼,而罂粟也没有告诉她原因,她不会主动对谁解释。

牡丹把鹃儿留下来了,而芍药把她贴身的丫鬟留了下来,最后又给了些银两让她走了不再回翠烟楼。看来芍药内心还是纯良的,只是感情不外露而已,用自己的方式活着。

老鸨没有想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出了给皇宫献舞的翠烟楼名声倒是起来了,老鸨的日子应该还不算差吧,长久不长久就不关罂粟的事了。

老鸨不得不让人把七个人的卖身契送过来,七个人也被安排了户籍由陆公公送来,还有牡丹、芍药、罂粟的献乐坊女官服和小蝶等人的宫女装。罂粟示意小蝶给陆公公红包,陆公公也收了。

罂粟等人客套道:“以后有事仰仗公公了。”而陆公公不愧皇上身边的人,说道:“咱家以后还要仰仗各位姑娘。”话语说的让人心里通泰,不知道是银子好使,还是他本人就如此好相处,走的时候还告诉我们信息,说是献乐坊的严公公,对人苛求完美。然后就走了。他的主动提醒示好,顿时让罂粟觉得这一锭金子没白花。

院子里的正屋牡丹和芍药不约而同地没有选,而是分别选了东厢房和西厢房,她们知道这次虽然在皇上露脸的是她们,而最终还是依靠的罂粟,在没有完全的掌控能力的时候还是要足够的伏低做小,虽然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始,但是并没有想像的皇帝女人的名额。

进屋后,罂粟在主座上做好,小蝶和凤骄跪下给罂粟磕头,罂粟说:“虽然我是你们的主子,但是这是皇宫我也不能事事对维护你们,还是要将皇宫里的规矩学好,谨言慎行,凡事留个心眼,说话办事既不能得罪人也不能失了自己和对方的面子,而且要做到滴水不露,让人打听不出来咱们的事,那才叫高明。如今我们三人已经是荣辱与共了。你们可否明白?”

小蝶和凤骄,纷纷点头,然后都表了决心。小蝶和凤骄傲是否靠得住我是不清楚的,但是时间久了自然能看出来什么,而现在唯有这两个人可用,而她们要想更好的生活,也需要感念我将她们从翠烟楼给带出来。

小蝶和凤娇轮流值夜,不值夜的就睡外屋。值夜的就睡在罂粟床下。宫里安排的饭是由自己院落的宫女去取或是由自己院落的小厨房来做,而食材需去外御膳房领取,而不是所有院落都有小厨房的,所以小蝶每天负责取饭,而凤娇的针线活好,由她来负责罂粟、小蝶和她自己的衣服。用完晚膳后大家都早早睡去。

第一天去献乐坊报道,罂粟起的格外早,而她出了房门后发现牡丹和芍药已经在院子了等她了,头天的时候已经问过献乐坊的路程,所以三人快步向献乐坊走去,就坐后,发现过不久,一个三十多岁的公公走到前面来,说了一些恭喜新人加入的话,为了更好的报效皇上,希望大家努力的去排练。

献月坊的高善监有事外出,由李守信来担任指挥。正发表讲话的严公公突然停了下来,边上站着两个十四、五的女孩,讪讪地说起晚了,严公公说老规矩吧,罂粟、牡丹、芍药一楞,老规矩的含义是?两个女孩谢谢严公公恩典后,就很乖顺地落坐了。

看来这个严公公很好相处呀,并不象陆公公提到的那样苛求完美,两个女孩貌似也没有受到任何处罚。

想找刚那两个女孩问下老规矩是什么意思,但是目前貌似现在问不太合适,还是等到下课的时候再向其询问了。

李守信将33人分成了3组,其中每组11人,说高善监走时吩咐,这33人中最终仅留下30人,也就是说每组有1人要淘汰掉,三个月为限,希望大家各自努力。

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高善监,不愧是献乐坊的负责人,人都没在,还那么有控制力,不愧为这里的老大,如此高超的遥控手段,在现代也是大神级别的人物。

而李守信一定要说高善监吩咐,把自己的仇恨值给转移了,看来也是不容小觑的人物。

后进来的两个女孩一个叫尚琴雀,一个叫柳永姿。下课后三人都迫不及待地去问她俩什么叫老规矩,而这两个女孩却笑而不答,很令人奇怪。

旁边一个男孩听见了,在那里笑,眼睛却盯这罂粟看,仿佛说问罂粟呀,问罂粟呀。罂粟没有走过去,虽然她很想知道。而那男孩也不走过来去告诉她。让她觉得故意在笑她。于是罂粟眼睛朝他一瞪,就快步走开了。

回到仙舞院的时候,小蝶和凤骄已经摆好了午膳,小蝶拿来湿巾来给罂粟净手,两荤两素一汤,吃的也比较卖力,准备迎接下午的课程。而小蝶和凤骄上午并没有和罂粟去,罂粟问她们上午做了什么,她们说将屋子的被子拿出去晒了,然后打扫打扫院落,熟悉熟悉环境。

罂粟对他们说皇上赐的两匹尺头你们俩一起做了衣服吧,宫里就发了一套衣服,宫里的衣服样式和宫外的样式也不一样,宫外的衣服不能再穿了,依照宫内的衣服样式两匹部做三套衣服没有问题,小蝶和凤骄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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