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淑妃已经没有了用处,那我们今晚就给她回礼吧,皇上两天后就要出巡了,到时候还是清净的好。”罂栗抚着小熠的毛,问道:“小熠,能不能把淑妃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来啊?”小熠闻言,兴奋地点点头。
那个女人自己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今晚就痛快一把,于是身体剧烈抖动,不消片刻,折耳猫不见了,一条巨龙盘旋着出了房间,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不声不响地消失在窗外。罂栗知道小熠聪明伶俐,自有分寸,也就任他去了。
果然,只半柱香的功夫,淑妃已经被小熠用爪子抓回来了,但是人已经晕了过去??????
小熠放下人又变回猫身,兴奋的说道,“那些人胆子太小了,我一出现他们就吓得晕了过去,我就直接把这个女人带回来了,而且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找到了那几个人渣的藏身地了,就在院外假山的那个洞里。”说完一脸的得意,一副快表扬我的架势。罂栗只好拍拍他的头作为鼓励。
罂栗让小蝶端来一盆冷水,将淑妃泼醒,等到淑妃清醒了,也不多话,直接端过她送来的汤给她灌下去,然后让小熠又将她送到假山附近,等到药效发作时必会发出声音,假山里的人闻声而动,做这种事的人,事前肯定没有见过淑妃,所以,到时候他们只要见到淑妃就不会手软,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等到一切都收拾停当,罂栗就带着一堆奴才去了御书房,这个时辰,一般皇上都是在御书房看书的。跟皇上聊起了民生大计,展现了一下自己母仪天下的风采,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就请示道,“皇上,臣妾忽然想要与皇上共赏一下皇宫夜景,不知皇上能否成全臣妾?”
罂栗自从封了妃子以来并没有跟皇上提过什么请求,今天这么一件小事,对于正宠罂栗的皇上来说更是不在话下,于是二人便闲庭信步的在皇宫中逛了起来。
在罂栗有意识的引导下,众人来到了假山附近,大晚上的,皇宫中基本没有什么声音,而且这附近也没什么过往的人,守卫也只是远远地看护着罂栗的寝宫,所以,淑妃事先埋伏下的人就放松了戒备,于是,声音就出来了,皇上身体健康,当然听力良好,罂栗在刚刚发觉有声音时就刻意地放慢了脚步,逐渐的大家听得就更加真切,皇上脸色更是大变,这女人的声音分明就是……淑妃!
于是大步上前,将藏于假山后面的几个人****的场面看了个遍,当下龙颜大怒,这皇上有无数妃子美人,但是却容不得一个女人给他戴绿帽子,这淑妃不但找了奸夫,还不是一个!皇上当然挂不住面子,挺受宠的的一个妃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无异于打了皇上的脸!
“来人,给朕将这奸夫****拖出去斩了!”一声令下,侍卫上前拖起已经吓傻了的三个男人和还未清醒的淑妃,带着出去了。
罂栗嘴角微笑,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淑妃连哼一声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辩解了,这三日醉果然是个好东西!
皇上气得拂袖而去,这淑妃就是因为长得像贤淑妃自己才让她身前身后地伺候着,相对于其他妃子来说也是得宠的,但是今天的事情不但是淑妃自己名声大损,皇上觉得她也侮辱了贤淑妃,所以在怒火冲天之时连犹豫都未曾有过就下了斩杀令。
要说这淑妃也够可怜的,自己本就是别人的替身,到头来也是因为辱没了别人的名声才获罪如此之快,何其悲哀。
罂栗等人恭送皇上,折耳猫小熠站在一边不屑的抽抽鼻子。这种女人,太容易对付了,没意思。
宫里的妖精清除了,自然就轮到了宫外。
这一日是皇上出巡的日子,为了不惊动百姓,皇上只带了几个乔装打扮的侍卫,还有几个随身跟着的奴才,其他人都在暗中保护,朱熙早早地等在皇宫门口,见皇上和罂栗乘着一顶简单的轿子出来不禁会心一笑,这样,才好不打草惊蛇。
“酉俭给父皇请安。”朱熙行礼,然后骑马跟在轿子后面,这期间看了罂栗一眼,见她安然无恙,还对自己笑了一下,这才放下心来。
出了宫门,皇上按着朱熙的意见让轿子一直朝南走,朱熙的说法是,这京都在皇城脚下,百姓生活大多被居住在京都的官员所熏染或根本就是官员的府邸,并不是真正的寻常人家生活,所以要一直到这京都的郊外,才能看见最自然的百姓状态。
而京都郊外,正是灾民难民的聚居地。朱砾不但指使人挡住了所有关于农民起义或天灾人祸的折子,还让人将那些来京都投奔或求援的人都挡在了京都以外,这才在郊外形成了一个难民营,而朱熙要让皇上看见的,正是这个。
大约一个时辰的光景,众人进入京都郊外的地界,路边渐渐的就出现了难民的影子,开始是一个两个,后来就越来越多,皇上撩起轿帘,开着外面的景象不禁皱眉,这赤霞国据大臣的折子上说,皆是国泰民安的,可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这难民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聚集起来的,形成这等规模,说明时间已经不短了,而且路边的草丛中不时地若隐若现几具尸体,这等凄惨景象,难道没人看见吗?那些大臣是瞎了眼吗?
朱熙打马上前,俯低身子对皇上说道,“父皇,这些都是从外地逃过来的灾民,这还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这些人都是被京都官员拦截下来的,他们连京都地界都不能踏进,只能聚居在这里,时间长了,便有了疾病,于是瘟疫横行,没有药,没有粮。”
“这些人是儿臣在外出狩猎时无意间发现的,儿臣并无官职在身无法替他们做主,但是甚为赤霞国皇子,儿臣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这赤霞国的天下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于是儿臣用自己的微薄的俸禄开办了一个粥场,无奈儿臣人少力微,这点施舍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起作用,所以,这次父皇微服出巡让儿臣很是高兴,一方面这些百姓有救了,另一方面,我赤霞国有父皇这如此明君,定然万古不朽与世长存!”
皇上面色稍显缓和赞许的看了朱熙一眼,“皇儿心存百姓,朕内心深感安慰,此处灾民人数具体有多少?从何处逃难而来?”
朱熙回答:“西南地区官员贪污腐败,长时间的对百姓的压迫,百姓民不聊生,不堪压迫之下纷纷揭竿而起,而这些难民就是因为战乱逃到了这里。”
皇上一听战乱面色阴沉的问道,“那又是何人将他们阻拦在此,为何朕一封战乱的折子都没有收到?”听到皇上责难,朱熙面色迟疑地回答:“自是有心的大臣将他们拦于此地。”
皇上怒道,“何人如此大胆?”朱熙回道,“儿臣尚无官职在身,所知不多,但是儿臣手下有一人,他对此事可能有所了解。”
皇上面露疑色,好奇的问道。“你手下何人能对此事了解。”朱熙回道,“此人乃是一个青楼的****,此处在京都乃是一个私密所在,所去皆是有官职在身或与官家有所牵连之人,儿臣认为****整日与这些人接触或许知道些什么。所以在父皇出宫之时儿臣已将他请到了儿臣的府上。父皇您看是否需要见上一见?”
皇上疑惑地看了一眼朱熙,听起来怎么像早有预谋?但是皇家中的皇子争权夺势的各种伎俩都很常见,所以即使朱熙的行为让皇上感到疑惑,却还是选择顺着朱熙的话茬说下去,“哦,既然这样,那就见上一见,朕倒要看看,这人都知道些什么,看看这赤霞国的大臣到底都怎么了。”
朱熙见皇上面色有异,心下知晓皇上早已对自己有所察觉,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隐瞒了,“请父皇稍等,儿臣这就命人去将人带来。”
在等待的时间里,皇上四处又看了一下,这些难民老弱妇孺都有,大部分的人都病怏怏的,看起来很是虚弱,而且那些不幸死去的人连一副薄棺都没有,自己一直坐镇宫中,听着大臣们每日胡言乱语没有一句实话地哄骗自己,自己却还一直听信那些胡话,简直糊涂!
时间不长,朱熙府上的侍卫已经将人带到。
侍卫将****压在皇上面前,不得抬头直视皇上。
“这就是你说的****?”皇上问朱砾。
“是的父皇,此人乃翠烟楼****,与众多官员相熟,儿臣认为,此人应该知道大量信息。”朱熙回答。
“那就给朕撬开他的嘴,把知道的该说的都说了,朕今天到是要看看,是哪些人如此嚣张竟然对朕有所隐瞒,这些灾民是朕的子民,却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受苦受难,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