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你”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间冲向斗笠人,双瞳遍布着血丝举拳打去,然而当他打在斗笠人的维持领域的武意之力上却被弹开了,手上也被震得畸形了,流血不止!
“小间哥!快回来啊!”天逸着急地喊叫着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你就这么急着去见他们吗?”斗笠人轻蔑地瞟了一眼小间,“那么我就送你去见见他们好了!”只见斗笠人右手微动,一道武意之力在他的控制下逼向小间就像一道巨大的蔓藤一样把小间层层捆绑到最后就可一个蚕蛹一般。
“死吧!”最后斗笠人右手握实,武意之力瞬间将小间挤压的七零八碎,粘稠的血液混着皮肉散落在地上。
在天逸看来这一切没有一丝的恶心和恐惧只有无尽的哀伤,虽然只有他和小间只有见过一次但是他却已经把这个腼腆的大男孩当成自己的朋友了,然而今就在今天他的朋友,他的好友他的至友都一一在他的面前惨死。
天逸明白哭泣已经没有用了,或许这个一个男孩蜕变成男人的必经之路但是这样的蜕变太残忍了!
“噼里啪啦!”天逸双手握拳,清脆的骨爆声清晰可闻,在双拳的支撑下他尝试要站起来但是筋疲力尽的他却一个踉跄又蹲了下去,段天晓连忙上前去扶,却被天逸推开了。
“他明明一点武诀都不会你为什么要杀他!这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你为什么要杀他们!”天逸搭着门框勉强站立着但是身子却还是不停地颤动着。
“不过是一些蝼蚁罢了,死了就死了吧,他们活着不是更痛苦吗?”
“这就是你们公义堂维护武界的原则吗?”天逸的声音已经由最初的愤怒变成了平淡,当一个人怒到了极点时反而会安静下来。
“这不是我们公义堂的规则而是武界的规则,强者永远都有支配弱者的权利!没有谁是无辜的,谁叫他们弱小呢!”斗笠人的语气依旧轻蔑而冷淡,但是在段天晓和罗大成听来却很刺耳!
“说的好!”段天晓和罗大成顿时诧异地望向了脸色变得阴沉恐怖的天逸,眼中说不出的吃惊。
“那就让我来支配你的生死吧!”天逸颤抖地举起了气冲云霄,可是此时的绝世神剑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哈哈,哈哈!”一直保持冷淡态度的斗笠人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你现在的状态还想杀我?我可是武象境的武者就算你是全盛时期再加上这把剑也不是我的对手何况现在,哈哈!”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天逸慢慢地把另外一只手也搭在剑上双手平举。
“好!我就先送让你上路吧!”数道武意蔓藤忽然从斗笠人的领域中冲了出来直逼天逸。
面对着越来越近的武意,天逸举剑前击却挥不出一丝武气。在武意临面的一刻,天逸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天逸原本是想利用自己身上的神秘力量进行最后一搏,但是直到最后一刻他却发现气海中那股力量毫无反应,这一幕似乎又回到武当山上遇到黑衣人袭击之时,唯一不同的是当时的天逸脑子是一片空白,但是此刻的天逸心中却充满了不甘心!
然而预想中武意临体的痛苦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强大的气流和巨大的轰鸣声,天逸被那股气流瞬间震入了大堂中,气冲云霄也飞到了远处插在了地上。
“呕!”天逸再次忍不住一口鲜血呕出但是他却满脸欣喜的抬起了头“三师兄?!”
然而天逸并没有看到天扬的身影,出现在大堂门口的是一个手执银弓的青年,在月光下银弓闪闪发亮上面镂刻的羽毛团案还清晰可见,在青年的背上原本还背着一个大布袋但是此刻已经掉在了地上,从布袋中零散地掉出了很多小孩子玩的玩具。青年背对着天逸所以天逸不能看见青年的面庞但是从青年说话的声音中他却可以听出了那无尽的悲伤和痛苦。
“这都是你干得?!”语气中压抑到了极点了愤怒和痛苦让斗笠人不寒而栗,一道鲜血从斗笠人的斗笠覆盖下的阴影中流出,仅仅是刚刚那一招斗笠人已经受了内伤了。
“你……你是谁!”斗笠人的话音在颤抖。
“我问你,这些事情都是你干得吗?”青年冷酷的声音再次回荡在空气中。
“我是公义堂的人,你杀了我你会遭到公义堂的通缉的!”斗笠人还尝试着要威胁青年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那看来就是你了!”青年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银弓,在青年的武意加持下银弓仿佛一道时空之门让周围的空间晋入了一片星月领域之中,领域中漂浮着武意化成的星辰,悬挂着一轮弯月。
“星月武意,白羽银弓!你是星月银弓郑东阳!”斗笠人语气更加震惊了,“你不是我们公义堂所封的“捕王”吗?怎么现在要帮我这些通缉犯来杀我吗?”
“你们那个什么“捕王”封号我不稀罕,我只知道疯虎是无辜的,我只知道你是滥杀无辜的,我只知道你该死!”星月领域中忽然泛起了一阵漩涡,在漩涡的开口处逐渐延伸出一道箭状的物体在郑东阳的手中成形并最终落在了他的手中。
“可恶!”斗笠人双手合十,所有的武意领域之力都被他抽取到了身前形成了屏障但是在这道箭形武意面前还是显得那么弱小。
“星月之力,坠星!”武意凝集在弓箭在夜空中划过了一道苍蓝色的光线,就像流星在空间中留下了一道逐渐暗淡的尾巴,在面对黑衣人的阻挡时星月武意毫不费力地穿过了屏障,完全冲入了斗笠人的体内。
“破!”在斗笠人的心口位置破开了一个洞,鲜血如注地流淌着,斗笠人跪在了地上。
“破!”在斗笠人的心口位置的后面也破开一个更大的洞,鲜血如井喷一般涌出洒在了地上,斗笠人挣扎着躺在地上捂着伤口抽搐着,活像一只被垂死挣扎的死狗。
躺在地上竭力抬头观看的天逸终于疲惫地放下了他的头,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