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沈霸没有理会两个少年的互相叫嚣,直接下达了开始命令。
车冕双手缓缓上扬,右手抓住了剑柄,慢慢地把剑抽出,“听说这几个月来你练得也是《天罡伏魔剑》?”
“是又怎么样?”段天晓也抽出了长剑,剑锋和剑鞘在抽剑时发出了“刺刺”的声音,
“呵呵,没怎么样,只是想笑你无知罢了。”车晟斜斜地拿着长剑,剑尖朝下,而左手却捏着剑诀。
“无知?你在说你自己吗?”段天晓也是一模一样的动作,这本是天罡伏魔剑的起手式,
“你可知道这天罡伏魔剑是源于武当哪一座山的武意胜景吗?”车冕的脸上微微带着一丝嘲讽。
“切,这关我什么事?”
“哼!说你傻你还真不聪明,“天罡镇妖气,宝剑伏群魔”这天罡伏魔剑正是源于我伏魔峰的。”车冕低吼着,手中的长剑瞬间爆发的武气覆盖了他大半个身子和长剑,一把普通的长剑在武气的催动下,延伸着淡蓝色的武气,在剑刃上形成了一层气刃,让长剑变得更加锋利了。
“呵呵,你住在伏魔峰上天罡伏魔剑就厉害,那我要是住在诛邪峰上是不是就成为又一代的武界神话了?哼,可笑。”段天晓瞬间爆发的武气丝毫不输给车冕,长剑上同样覆盖这淡蓝色的武气,两把长剑相交,剑上的武气相互冲击着。
“恩?六重武气境,今年的外门弟子都不错啊。”钟南风忽然眼前一亮,若是以往能达到五重武气境的弟子估计就能进前三了吧。
“那是掌门指导有方啊。”一位长老恭维了一句却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回应。
擂台边上,徐师傅紧紧地拳头,“段天晓,小心啊。”他心中默念着,比试弟子的修为越高那他们所能达到的施救程度就会越弱的,比起比试的输赢他似乎更在乎弟子的安全。
“什么?”伏魔峰的胖师师傅有点惊讶“那小子竟然也达到了六重武气境不会吧?不过竟然敢以天罡伏魔剑和我们峰的最强弟子比试那也是自取其辱啊,哼哼。”
擂台上比斗的激烈程度在武当都是罕有的,天罡伏魔剑本就是武当少有的强攻性剑诀,比试双方一经开始就根本停不下来了,擂台上瞬间剑气纵横,在武气的催动下剑刃带出的剑气显得更宽更锋利一些。
两个少年的武气都覆盖了大半个身子,都是属于六重武气境,都是用同样的剑法,一时之间打得难解难分。
擂台下早就讨论的不成样子了。
“天哪,他们竟然达到了六重武气境,这不可能啊。”
“你们看那个东来峰的小子竟然能和车老大打得不相上下,这小子是东来峰最强的吧,看来今年的东来峰真的不一样啊。”
二人相斗,有来有回,二人同使天罡伏魔剑,招式相同,本是最容易比较强弱的,但是两人却都是下过苦功夫的,法度严谨,张弛有度,一时之下竟然难分高下,天罡伏魔剑是武当先祖观伏魔峰后结合天罡天象后创出,有道是天罡三十六,地煞七十二,这套剑法共有三十六式,首尾相映,剑名既名伏魔自是正气凛然,二人武气绕身,剑若飞凤,可谓是龙争虎斗啊。
人影翻腾,剑气纵横间,三十六式的天罡伏魔剑也快使了一遍了,但是仍然不分胜负。
车冕不禁有些急了,因为他自己明白今日若是杀不死段天晓,恐怕自己就完了路飞星,是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当下下定决心,躲过段天晓刺来一的剑后,一剑横挥向后跃去,与段天晓拉开距离,开始凝集功力
“小子,你一个外峰弟子能练到这样的确厉害,但可惜的是你遇到了我!这一招我本来打算是在争夺最后冠军的时候再用的,却没想到会在此刻因为你而使出来,能死在这一招下你也算是有福了,接下来我会告诉你:你的天罡伏魔剑不过是皮毛罢了。”
段天晓左手挽了剑花,另一手却挖了挖耳朵,“快用吧,不然就没机会了,这将会是你最后一丝出现在这擂台上了。”
“哼,不自量力。”车冕右手执剑收到胸前,长剑竖立剑尖向天,左手捏着剑诀在剑脊上划过,随着他剑诀的滑动,长剑上的武气瞬间强大了几分。
“恩?这个是?想不到年纪轻轻竟然就可以做到这一点了。”钟南风微微点了点头。
“剑诀奥义!”
“什么,他竟然真的练成了天罡伏魔剑的剑诀奥义”徐师傅已经一只脚准备跨上擂台抢人了。
伏魔峰的胖峰主得意地点了点头。
擂台上,车冕身上的武气开始挥洒在地面上,隐隐地在地面上呈现出了一个“天罡图”而车冕正站在阵图的核心处,武气凝集在车冕的胸前也开始幻化出“天罡图”。
“结束了,段天晓!”车冕的脸上泛起了一阵冷笑,当胸前的“天罡图”刚刚凝集完毕后,车冕就出剑了,周身武气瞬间喷发了起来,围绕着身子形成了一圈光团,光团中三十六磅礴的剑气喷射而出,直射段天晓,每一道剑气就像是放大了数倍的长剑,淡蓝色中似乎隐藏着令人心悸的危险。
在段天晓背后是显定峰的弟子,而擂台的边缘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武气幻化的太极屏障,是显定峰的峰主出手了。这样的招式不是一般的外门弟子可以接受的,触之即死,所以他必须设下屏障去阻隔剑气的余威。
徐师傅就要上台救人了,但是一只手却生生地抓住了他。
“徐博,破坏规矩可不好啊。”不知何时离他最近的白云峰峰主已经移动到了他的身边。
“你……”
剑气似流星,三十六道剑气全部打在了段天晓的落脚点,强大的剑气撕裂着地面,翻腾着砂砾,把段天晓掩盖着剑气轰起的烟雾中。
施展完的车冕,单手驻剑支撑着身子,这样的招式对他现在的状态而言,消耗还是很大的,嘴里喘着粗气,这时的他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被他一手造成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