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菲菲出现在莫浩然的婚礼现场,带着新郎逃婚后,留下孙贝安独自一人面对来宾。站在门口的她扯了扯身上的婚纱,自己的梦仅仅维持半个月就碎了一地。
她吞了吞唾液,不过这一切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就算今天没有隋菲菲的出现,莫浩然也很有可能不愿意在结婚协议书上签字吧!
现在这情况是不是算好的了?至少不必让她面对莫浩然不肯签字后的尴尬!
她慢慢的回过了头,将教堂抛到身后,不去看那些豪华的装饰,也不想知道身后的亲戚门到底会议论成什么样。
尽管早有准备,为什么还会这么的难受?
前段时间,她来这家教堂预定婚礼档期的时候,教堂前的草坪还是翠绿色,现在已经变成墨绿色的了。
代表着纯洁的白婚纱?她垂眼看着自己的婚纱,白的可笑。
自己真的配得上这件婚纱么?拽紧了婚纱的裙摆,套着蕾丝手套的手上空着,缺了一枚结婚戒指。
突然一辆警车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几个警察从车上下来,向着教堂的方向走去。在她身边路过的时候,有个警察还侧目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孙贝安在他的眼中看见的居然是怜悯!
她呵呵一笑,在草坪上躺下,看着天空看着白云。
半响,刚才走进教堂的几名警察带着莫母和老张走出来,孙贝安连忙在草坪上坐了起来,死死的看着他们在自己身边路过,写满诧异的双眼依旧停在那几个背影。
她找出手机,不敢和莫浩然有正面的交谈,可又想把眼下发生的事情告诉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发微信给莫浩然。
可……
她打开微信后,习惯性的先刷新了一下朋友圈。两行清泪涌出了眼眶,莫浩然才刚刚离开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发了一条图片心情。
图片是他在网上下的,并非他亲手所拍,金色的夕阳下一个男人拉着一个女人的手,看不清隋那对那女的容貌,能看见一个轮廓。他写上的心情也极简单,寥寥几字——结婚了,和隋菲菲。
她噗嗤一声笑了,之前准备婚礼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可他从未在朋友圈更新过说说,更没有想其他新郎一般,总是借口说拒绝打电话或是发喜帖给亲朋好友。可现在,从隋菲菲出现到更新说说不到十分钟,他就能抽出时间将自己结婚的事情高高的挂在朋友圈上!
她噗嗤一声笑了,这根本和时间无关,只是和人有关而已。
站起了起来,拍去沾在婚纱上的灰尘,叫住了警察,踩着柔软的草地缓步走到了警察的面前:“这案子,我也有参与。”
“你……”被手铐铐住双手的莫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不是和她套好招了么?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自己和这件事情的关系么?
莫浩然的逃婚以及莫氏内奸案足足在各大报纸头条上呆了两个礼拜,各种对事情的猜测、各种莫氏未来的展望铺天盖地。
可半个月后,一开始被人们津津乐道的事情开始渐渐降温,直到最后被其他的劲爆消息取代。
家里又回复了平静,没有那个出现在隋菲菲面前各种挖苦的莫母,也没有那个终日隋隋可怜的孙贝安,而莫父更是不留下只言片语,直接回了首都,继续他的工作,这件事好像就没有发生过似得。
隋菲菲在家躲了一个月,实在是不敢出门,不想面对那些疯狂记者的闪光灯以及那些犀利的问题。
不过,在家也有在家的好处!
莫浩然居然借口说自己要放婚假在家偷懒了一个月,除了每天粘着隋菲菲外,他实在也不知道做点什么好。
人总是这样,忙的时候想偷懒,真的休息了又觉得无趣。
“要不要去蜜月?”莫浩然在外面回来后,就将一叠旅行社的宣传单放在了茶几上,看了穿着睡衣缩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隋菲菲一眼,“很多线路,国内国外的都有,想去哪告诉我。”
“哪里都不想去,我只想在家。”隋菲菲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只想用懒散两个字来形容自己。
瞥了外面一眼,淅淅沥沥的小雨不仅没有停下的意思,还越下越大。她抬手握住莫浩然的手,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下雨,我不要出去玩,我只要在家!”
她的软言细语落在莫浩然的耳朵里像是一根极柔软的绒毛,轻轻的被风吹起,落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他伸手将隋菲菲圈住了隋菲菲,她现在的脸色比出现在婚礼现场的那一天相比,简直好太多了,不仅红润了,而且脸似乎也圆了一点,不在是那个瘦瘪的她。
趁机,将吻落在了她的唇畔,贪婪的嗅着她身上淡淡香味,松开了被她挽起的长发。她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肩膀,等他的唇稍许离开一点后,立刻坐正了身子,和莫浩然拉开了一点距离,在沙发上躺下,将脑袋搁在了他的腿上,柔声拒绝着,“我家亲戚来看我了。”
莫浩然一瘪嘴,当然知道隋菲菲话中的意思,也没多问,不停的将她的长发缠在自己的手指上,好像就是在他们结婚后,他突然发现,她的长发格外有趣,总是忍不住的去摆弄。
“莫浩然……”或许是莫浩然的疏忽,将她的头发缠得太紧了,她感觉到了些许的疼痛。在赶走春困的同时,还让她坐起了身,终于将困扰了她一个月的问题问出了口,“我不太明白内奸的事情,不是老张么,怎么还有你妈妈?”
“刚开始知道有内奸的时候,我就建了一个小公司,就把莫氏的资金往外撤,放在了那家小公司,让内奸以为莫氏不行了。然后抓住了老张,我觉得他应该不是主谋,但是也顺着就能知道到底是谁买走了莫氏的资料。我给过机会,在私下旁敲侧击问过老张幕后主谋,他不肯说出主谋。”莫浩然并不觉得这段故事有多复杂,可隋菲菲听来,却觉得是像听天书一般。
不过,她唯一能感觉到的是那段时间的莫浩然似乎并不着急,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墨阳,倒是自己,一直惴惴不安的。
“然后找了一干不怎么来往的亲戚帮忙买了对方公司的股票,没有一个亲戚手里的股票超过百分之十的,这样他们的名字就不会出现在董事会的名单中了。你知道的,控股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东就是董事长。”他顿了顿,其实这个方法似乎有点损,不但没有打垮那个敌对公司,还让那家公司对他有了几分敬畏,“最后,就告诉那家公司的董事长,如果不供出主谋,就将股份卖出,罢了他董事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