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菲菲哪里明白心莲话语中的意思,或者说,现在的她眼睛里面只能看到莫浩然了。
她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莫浩然,笑了笑后又回头看了心莲一眼,脸上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笑容。
心莲不明白,莫浩然到底有多大的魅力,但是隋菲菲的选择她大概心里清隋了吧!
把手上的行李袋一扔,瞅了隋菲菲一眼后隔下来一句:“既然你已经选了他这个男人,以后你除了什么事都别来找我!”
说毕,她就转身离开,留给隋菲菲的只有一个愤怒的背影,可惜的是隋菲菲根本看不明白。
隋菲菲仍然是撅着嘴腻在莫浩然的怀里,眼泪算是止住了,被莫浩然山上好闻的气味包裹着,她越发的感觉到幸福。
莫浩然实在是不知道带隋菲菲去什么地方,难道真的要将她带回家,让孙贝安有机会欺负她?他才不忍心看着隋菲菲被欺负呢!
转念一想,自己在这座城市不还是有一栋小别墅么?还是在沿海地区,站在别墅客房的跳窗上还能看见海景呢!
算了又算,还不如带着隋菲菲去哪里。
刚才精神科的医生也说了,治疗这个病需要亲人的关心,也许病人看到了什么熟悉的画面就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了什么。
也许,带她去哪里是最好的吧!
隋菲菲被莫浩然带出了医院,打车回到了之前他们住过的地方。她一下车似乎就有了自主反映,主动走到了门前后转过身,回过头看着身后还在付打车费用的莫浩然。
阳光暖洋洋的,这个时节气温恰恰好,不高不低的。
风轻抚过她的脸颊时带起了鬓角的碎发,黄灿灿的阳光笼在她的体侧,一圈淡淡金色,感觉十分温暖。
莫浩然提着包,站在门前台阶的末端抬着头看她,眼睛都笑成了一条弯弯曲线,问:“你认识这里么?”
隋菲菲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表达。
莫浩然依旧笑着,缓步走上了台阶,溺爱的刮着她的鼻子。
她笑着看着莫浩然伸过来的手,向后缩了缩脑袋,想要躲开他似得,躲的同时却抬手拽住了莫浩然的衣角。
“哈哈,你是害羞了吧!”听莫浩然说完,隋菲菲的脸更是一红,咯咯地笑出了声,可还是努力的缩着脖子,就是为了躲开莫浩然的手。
莫浩然更是笑的开心了,这样的相处模式虽然没有以前的那种温馨,可是这样也不是他所期待过的模式么?
伸手握紧了她的手,虽然天不冷,可是她的手却冰凉,帮她搓了搓手,并放在手边哈了一口热气,等她的手有了一点温度后,又觉得自己可笑。
既然知道她冷,自己又为什么不带她进屋呢?
他推开了门,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拉着隋菲菲进屋,放下行李后看了客厅一圈。
已经被空置了八个月的房子似乎还是原来的模样,家具摆设什么都没有被改变过,所有的家具上都已经被大块白布盖上。
他让隋菲菲一个人在玄关处站好,自己取下了鞋架上的拖鞋给自己换好鞋子后又帮隋菲菲换好了鞋。
边换,还边和隋菲菲聊天:“还好,我当时走的急。你要和我离婚,我第二天就离开了这里,我很怕自己一个人看见没有你的家,不过我还是雇了家政公司,每周来打扫卫生。”
说完,莫浩然停了下来,看着没有反映的隋菲菲他更是觉得好笑,这日子久了,自己会不会变成话痨?
他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把那些覆盖在家具上白布全部揭去,家里还是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他叉着腰再次回到客厅,以前从未觉得做家务是一件麻烦的事,可现在却感觉如此的疲惫。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隋菲菲时,他噗哧一声笑了,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难道说自己之前的那段时间和隋菲菲的某些生活太过于频繁了?
仔细回想着,隋菲菲离开后的七个月,他的确整个人都变得颓废了,别说自己动手做家务做菜,就连回家都觉得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他慢慢的走到了隋菲菲的身边,她似乎在玩着什么,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她立刻回过了头,发现是莫浩然后笑了。
她的笑容中没参杂半点杂质,如阳光照在莫浩然的心底似得。他继续慢慢走进,拉过隋菲菲的手,问:“忙什么呢?”
隋菲菲的手在莫浩然的面前展开后,莫浩然的心也随之一阵
——一枚闪着光的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
对这一枚戒指,莫浩然并不陌生,他伸手按下了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问:“戒指哪里找到的?”
这个问题自然是得不到隋菲菲的言语回应,可是她却会用笑容回答。
莫浩然有了这一点也足够了吧!
拽进了她的手,套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搁痛了他的手指,两个人再次肩并肩的坐在沙发上。
十指紧扣的感觉还真的不错呢!
他回过头,和隋菲菲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告诉她,“其实这枚戒指本来就是买给你的,是打算结婚用的,没想到……”
他哽咽了一下,想到隋菲菲说离婚时的坚决,他就心如刀割。
目光在面前的茶几上停下,一两张被装订好的文件纸和被撕开只剩下一半的文件纸放在了一起。
他知道,这他们的离婚协议!
心头骤然一紧,他不知道此时的隋菲菲能不能读懂这几张文件纸上的内容,总之,他又对隋菲菲撒了谎!
他不敢像隋菲菲提起他们已经离婚的事实!
或者她知道,或者她已经忘记了!
她心存一丝侥幸,也许她知道吧!
毕竟她只是自闭而不是失忆,大概自己不说也没关系吧!他们或者只是对有些话题避而不见。
他将隋菲菲揽到了怀里,她乖乖的,靠在莫浩然的肩头,被松开的手一时间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想了想,还是抬了起来,摸了摸莫浩然的脸,摸到他脸上的胡渣时咯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