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菲菲拧眉时的模样深深的刻在了莫浩然的脑海之中,抬手轻轻的抚着她的眉。
自己的拒绝大概让她很是受伤吧?不明白要如何安慰,轻轻的叹气,走到了办公桌前收拾了东西后回到了隋菲菲的面前,轻轻的拽住了她的手,在她的耳边软言细语:“回去睡觉吧!”
隋菲菲轻轻的抿了抿了嘴唇,刚才吻他耳垂时不小心沾染到他的气息,这气息似乎还在鼻尖缠绕。她有些不舍的看了看莫浩然,反手拽住她的手。
“怎么了?”隋菲菲脸上的那一点难受的表情自然逃不过莫浩然的双眼,条件反射性的问她原因。
可,话一说出口,他就有些后悔。隋菲菲的症结全数都在他的身上,她介意他们是兄妹,她介意自己毅然决然的推开她。
不等隋菲菲说话,他就俯下了身子,在隋菲菲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这个轻轻的吻更像是敷衍,只是在她的脸颊上碰了一下,还没让她感觉到他的体温,这个吻居然就结束了!
隋菲菲抬眼看着莫浩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难道,刚才她的索欢被拒还不够难看么?
回到房间后,一切如常,莫浩然睡在她的身侧,一只手一直停在她的小腹上,老老实实从不下移或上窜。
他们的以后或许就要埋葬在这样最近又最远的距离中,丝毫没有睡意的她睁着双眼,透过落地窗看向窗外。
感觉着身下的床垫动了,那只停在她小腹上的手挪开了稍许,再而紧接着的是房间里原先亮着的等突然熄灭了。
那只手再次贴上了她的小腹,轻轻用力,将她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后背贴着他结实的胸膛,隔着睡衣感觉着他传达给自己的体温。
真的,一切都变了!
曾几何时,从不穿睡衣的他也同样不容许她穿睡衣,而现在,他居然主动穿上了睡衣!
这还不是要和她保持距离的意思?
她捣了捣鼻子后仍旧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在他的怀里蹭着,听着他在耳边的小声叮嘱。
到底他说了什么,隋菲菲甚少听见,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双眸一直停在了落地窗外,这本是六七月的季节,小花园中的一两棵樱花树虽然有她的精心呵护,可终究还是未能熬过仲夏。
这几天她懒得打扫的院子中已经布满了这种水红色,在绿色的衬托下,这水红色更是红了几分。
几片花瓣带着飞舞的梦想在风中盘旋着,落到了窗台上。被晚风吹起的窗帘不过和她咫尺距离,抬手企图想要接住窗外的花瓣似得。
“把手收回来,放到被子里来。”耳畔是莫浩然命令似得口吻,伸出手将她的手拉了回来,塞到被子里面后抱着她的腰,当然连同她的手一起抱在了怀中,“让你不老实!”
隋菲菲并没有做任何回答,仍然没有闭上双眼安心睡觉。双手虽然被莫浩然四四的揽在了怀中,动弹不得,可是他却无法揽住她的思想。
房间里黢黑一片,耳畔是莫浩然均匀的呼吸声,呼出的气流轻轻的吹动了她鬓角的碎发。
他没有再开口和隋菲菲说话,这时间久到让隋菲菲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轻轻的抬手,伸手瓣去他的手臂,等在他的臂弯中寻到一些能自由移动身体的空隙后又立刻停了下来。
侧目看着身后的他,他紧紧的合着双眼,鼻翼随着均匀呼吸有节奏的张合。小心翼翼的翻过身,动作异常轻柔,就担心会吵醒他。
从窗外落入的月光罩在他沉睡的侧脸,徐徐的晚风吹动着他的碎发。
就是这张脸,让她如此的痴迷?
隋忍不住的抬起手,小心翼翼的在他的眼角眉梢滑过,最终停在了他高挺的鼻梁上。都说男人的小伙伴大小是和鼻子成正比的,再看他的模样……
这句话一点都没错啊!
她实在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在他的脖间蹭了几下后越发不满。干脆将他的一只手抬起,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下,再而抬起抱着他的腰杆,一条腿也不自觉的翘在了他的腿上。
这动作,别说有多情热了!
“你够了!”莫浩然突然开口,猛地睁开了眼侧目看着隋菲菲,她这会可是整个人都贴到了自己身上。
他轻而易举的就被她独特的体香包裹着,她胸前的曲线也他的体侧蹭着,最致命的是她的两只修长的腿,居然……
居然用这么诱人的姿势!
被莫浩然这样一看,隋菲菲自然也是甚是脸红,不过在夜色之中莫浩然也无法察觉吧!像是做贼被当场抓住似得,有些心虚。
“你……你不是睡着了么?”隋菲菲有些结巴,立刻收回了自己翘在莫浩然大腿上的长腿。
再想退出他的臂弯似乎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他已经收紧了自己的手臂,紧紧的将她揽在怀中:“哼,如果我睡着了,你肯定都已经把我吃干抹净了。刚才摸我鼻子做什么?羡慕你老公长了一个漂亮的鼻子?”
“臭美!”说到鼻子,隋菲菲的脸更是红了,像是煮熟的虾子似得。心虚的想要回过头,却根本无法挪动身子,“你放开我!”
“等做过DNA测试,证实我们不是亲兄妹后,我会把这半年欠你的全部还给你,有些事只能给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妻子,不能给亲身妹妹,我……”下巴在隋菲菲的脸颊蹭了几下后,这样说,她应该明白自己的立场了吧!
他的吻依旧只是落在她的脸颊,只有轻轻的一吻而已。隋菲菲实在是找不到言语形容当下的状况,莫浩然都已经这么说了,她除了答应还能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回答道:“好!”
次日一早,他们就去医院抽血,提取DNA进行了加急比对。隋菲菲站在门外等着,时不时的抬眼看向身边的莫浩然。
这等坚定报道了六个小时已经成为了她人生最难熬的六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