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浩然一愣,看了太奶奶一眼,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后连忙避开她的眼神。
让隋菲菲不落泪,首先他就得像以前一样,摒除妹妹这两个字,还对她的还态度还得和过去一样,当她是自己捧在手心的妻子。
他随手拿起了一片面包,胡乱的咬了几口后连连点头。
因为莫浩然的婚礼,莫家变的喧闹至极,平日里一直空着的客房都住满了亲戚。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来只坐了莫浩然和太奶奶的餐桌也变的热闹了起来,来来去去的都换了好几拨人。
莫浩然当然也早就吃完了早餐,随手拿起了一个干净盘子,挑了点隋菲菲喜欢的食物:“我拿上楼给隋菲菲。”
“啧啧,快看,小两口感情真好!”
“是啊,指不定要不了一年就能给我们莫家添个孩子了!”
在亲戚们的小声议论中,莫浩然快步上了楼,这些议论实在是让他倍感压力。到底隋菲菲是不是自己的妹妹,他也想办法考证过。
可,遗憾的是隋菲菲的母亲早就受不了她继父的折磨,导致她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现在已被她那个没良心的丈夫送到了养老院。在她的身上,根本无法找到当年的事实。
不过,他凭什么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呢!他不过是抱着几乎没有的希望在挣扎。
走到了楼梯转角处,他停了下来。
站在高处,向下看了一眼。
餐厅已坐满了亲戚,原先他还以为桌子上摆着的早餐多的有些过分,可现在看来似乎还有些不够吃的趋势啊!
“你还是娶了她!”莫父的声音小而底沉,冷不丁的出现在莫浩然耳边的时候,让他一惊。
莫浩然连忙回过了头,看了突然站在自己身后的莫父一眼,目光中参杂着些许复杂的情感。
一周前,若不是他告诉自己,他和隋菲菲之间是亲生兄妹的关系,他大概还和隋菲菲甜蜜如蜜吧?
一直以父子身份相处了二十几年的他们居然被一场婚礼、或者说是一个女人打破了!莫浩然正过身子,直视着莫父,四下看了看,确定亲戚们都在客厅中享用早餐后,轻声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呃……”莫父一愣,直勾勾的看着莫浩然,轻轻的叹气,大约他还在介意自己将事实的真相吧!
不过,这也没办法!
莫父轻轻的摇了摇头,对于这场婚礼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莫浩然居然在知情的状况下,娶了自己妹妹!
“你终究还是娶了她!”莫父的声音越发阴沉,揉了揉眼睛后轻声叹气,“她是你妹妹!”
“妹妹也是女人!”莫浩然抬了抬手里的盘子,指了指里面放着的两片吐司面包以及一些水果,“我给老婆送早餐去。”
“你……”莫父脸色都变了!
自己的劝说终究是无法将莫浩然从执迷不悟中拉回来,真的不明白那个叫隋菲菲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能迷得一向以冷静著称的莫浩然如此痴迷!
“几年前,你为她离家出走,现在你更是……”莫父说到了一半打住了,亲生兄妹结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可莫浩然居然没有半点悔过之心,像是理所当然,甚至他能在莫浩然的眼神中察觉到他对自己的不满。
走过了楼梯的转角处,踏上了几层楼梯,和莫夫站在同一级楼梯上后,他停了下来,侧面看着身边的男人,看着那个自己叫了二十几年的父亲,心里有些感慨。
到底是要感谢莫父这么多年来对他们兄妹二人的养育,还是要责怪他直到上周才告诉自己他们的真正关系?那个时候,他已经爱到了无法自拔……
想到隋菲菲最近失落的模样,他有感觉心如刀绞。
女人的眼泪就是男人无能的表现么?在隋菲菲的面前,他是不是很无能?
他在心里思忖着,亲兄妹之间无非就是会生出有先天遗传病的孩子!
“就算不要孩子,我也要她!”莫浩然的声音虽小,但是语气中透露着异常鉴定的态度。
他将目光从莫父的侧脸上收了回来看向楼梯上,补充了一句,“我们相依为命已经十几年了。”
说毕,他快步走向主人房。
虽从楼梯走到主人房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可他们相处十几年的记忆似乎在这短短的十几步内全部重现似得。如同放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出现,笑着的,哭着的,一个没有落下。
或许没有隋菲菲,他的生活会是另一副模样,也许会有另外一个女人的陪伴,可他的心里早有一个看似极其武断、却又异常鉴定的答案——没有一个女人能取代隋菲菲的位置。
他在主人房门前停下,轻轻的敲了敲门,听到门内有回应后才推门进去。
隋菲菲依旧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着,也许是身边少了莫浩然,越发不习惯的她更是找不到睡意。
“快点起来洗漱,吃点东西。”听见莫浩然的声音后,隋菲菲的心被揪了起来。
眼睛依旧紧紧闭着,假装已经睡着了,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莫浩然。
她猛的睁开了眼,看着眼前莫浩然放大后的侧脸。她失了神,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之前他刻意的保持距离真的是自己的错觉么?
在她的耳边低语:“我爱你,爱你,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