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妍拉着宇文睿的手，她的手都冷了，原来孩子可能不在子宫里……墨妍看着为自己忙碌的男人，她笑了。
宇文睿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被揪住了，一只手扼住了他的脖子，他觉得快喘不过气来。
“睿，你让御医都出去研究方子好了，都堵在这边，我很闷的……”墨妍努力露出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容。
宇文睿挥手让那些御医退出去。
墨妍感觉视线模糊起来，她微笑地靠着宇文睿的身，“你啊，别老是对人家发脾气，小心他们想到了法子，都被你吼掉了……”
宇文睿不在意她的戏谑，只要她这次能平安，他们就算没有小孩也没有关系。
“你担心他们的话，那你可要好好的，这样我就不吼他们了……”宇文睿抱着，在她的耳边呢喃。
墨妍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想是要牢牢印在脑海，“万一……我说万一我不在了……”
宇文睿抱着她的力量加大，“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芊芊她……”
“我们不要谈她……”宇文睿受不了她交代遗言一般，他不敢想，不能想，他怕他会崩溃。
墨妍微笑，“睿，我很幸福，也很快乐……你快乐吗？”
宇文睿笑，“你快乐了，我自然快乐，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她紧闭着眼，他的手颤抖地摸着她的脸，他的眼红了。
“你不在了，我的幸福也就消失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低语，似在问着不会应答的她，也似在问着自己。
御医们商量好进来，就看到眼前的情景，他们害怕地跪了一地，夫人过了，那他们也糟糕了。
宇文睿抬眼看了跪了一地的人，他挥手让他们下去，他知道她素来善良，一定不会忍心他去杀人，这大概也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事。
多年以后……
“太皇太后已病入膏肓，你回去再见她最后一面吧……”芊芊看着静坐的白发男子，看着他满头的银丝，芊芊为他心痛。那天墨妍过世了，他抱着墨妍整整三天，三天后就见他白头白发抱着墨妍到了如今这个地方。
宇文睿摇头，“她还用这个方法回去吗？告诉她，当我死了。”
“你这是何苦……”芊芊劝他。
宇文睿丝毫不动，直到芊芊下山去了。
宇文睿坐在一座坟墓边，他径自说着今天的事，也说着墨妍熟悉人的事，没人应他，他望着墓碑，“阿妍，我真的好想你……”
唯有鸟鸣啾啾……（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