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雷把扬倪送回家时,焦急等待在家中爸妈紧紧抱着女儿,见她安然无恙后,才开始细问事情的经过。扬倪并没有太多关注他们的问话,一直吵着哭着要去看医院里的晨希。
“去什么去,好好在家呆着,还闲惹的事不多吗?这小子果然是小户人家出来的,临走前还给我女儿上演一段苦情戏。”扬倪爸爸凛然的说。
“妈,你陪我去看看他吧。”扬倪无视爸爸失控的央求着妈妈。
“你看看这……我们在家焦急的等她回来,她却一心念着别人,终究是逃不过那句古话,女儿始终都是帮人家养的。”
“先生……”
黄雷似乎也觉得扬倪爸爸话有些过,正要解释来着,扬倪突然蒙住了双耳,大喊着“我不听,不想听你们污蔑他。”扬倪妈看着哭的歇斯底里的她,心疼的抱着她,睥睨旁边的丈夫。
“她平安就好了,说那么重的话,这还是个孩子呢!刚才孩子喊的什么,你听见了么?麻烦你先和黄雷了解再下结论好么?”
“怎么你也护着那小子!”扬倪爸更加生气的埋怨道,“黄雷,给我说说具体情况。”
黄雷把具体的经过向扬倪父母汇报后,着急着要去医院安排晨希的事。
“先生,我答应小姐要去看他,还要通知他的父母,请您准许。”
“快去,我也很担心他。”扬倪妈还没等丈夫开口就急忙答道。
黄雷走后,两夫妻安慰着扬倪。
“就连黄雷也跟他站一边,但真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勇敢,这点我欣赏。”扬倪爸称赞道。
“所以我说你呀,快给女儿道歉。”
“小倪,爸爸错了,等你黄叔回来,一起去看他好不好?别哭了,原谅我?”扬倪爸愧疚的说。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和小棉袄,之前他对扬倪和晨希多加阻拦也是情有可原,无可厚非。
“小倪,爸爸都道歉了,还要去看他,就原谅他吧?”扬倪妈松开双手,把扬倪偎在身前说。
“我不埋怨爸爸,只是觉得太委屈晨希,因为他都能站在你们的角度想问题,却一直被误解。”扬倪停止了哭泣说。
“那你是喜欢上他了?”扬倪妈尤其关注的问。
“我也不知道,但他一直像个家人似的照顾我,而且他还问过我会不会因为他平凡的家境嫌弃他,不和他交朋友之类的问题。从哲学上看,我们的家庭现在很优越,但爸爸也不可能永远都是官员。所以,爸,你不要再对他有偏见了好么?”
“哎呀,我女儿不错,都会用哲学思想看问题了。”扬倪爸看到她没有之前那样伤心,淡然许多
“这不都跟他学的,其实他很优秀的,这次去SH读书也是难得的机会,不知道还能不能去。”扬倪担心的想着。
“我冷静的想了一下,就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对他的苛刻和偏见更多掺杂着嫉妒。现在看来,他不错,以后有时间带他到家里来玩玩。”扬倪爸一改从前的态度,着实让人很意外。
“而且今天他是不准我去送别的,他说好像你不准我到人多人杂的地方去,是我非得要去的。”扬倪专心为晨希辩解道。
一家三口,难得的统一,其乐融融的聊着晨希这孩子。黄雷从医院回来,面色却十分凝重。
“小姐,他已经做完手术,但伤有点严重,估计学业要暂停一段时间。”
“妈,我想去看看……”扬倪担心的说,“黄叔,他身边有谁在吗?”
“他亲戚来了,我才走的,已经通知他家里,父母下午就到。”
“爸,什么时候去看看。”扬倪焦急的问。
“过段时间,我还得回省府处理这次事件的善后工作。处理差不多咱们一起去,现在去也做不了什么。”
“妈,黄叔,你们可听见了,这是我爸答应的。”
“哎,受不了你,看来我这个爸要被抛弃了。”扬倪爸拿起公文包起身说。
暴恐事件过后,省城迎来难得的平静,晨希爸爸妈妈一直寸步不离的陪在病床边,陪他走过最艰难的时候。
由于背部受伤,手术过后,只能伏在床上休息,起身也要父母扶起来。他在和暴徒打斗中造成右手指的肌腱断裂,在恢复前,他的右手指不能进行像以往写字和吃饭的类似活动,他被迫选择休学一年,而最遗憾的是SH的学习之路被迫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