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好不容易只差一丁点就能全对了的说”
今天,也是晚上八点。
开始练习已经三天了。
每每遇到巡查,我都对巡查的警卫说『这又是冬马女士的女儿啊』——三天来可谓是将这份人面给揉烂揉碎了,才得以把冬马家的威武最大限度的利用了起来。
“那么,休息5分钟”
冬马终于发话让我休息下我通红的手指???
“嗯,辛苦啦~”
在一旁练歌的小木曽也停了下来???
“辛苦的只有你而已。喉咙还行么?”
“啊啊,不必担心。反正我经常就是一唱就疯狂满三小时的”
“呐,我做了蜂蜜柠檬茶,要喝么?”
“我没怎么耗嗓子”
“做了满满的三人分的量啊”
如此热情的邀请却得到了如此冰冷的回应???
“差不多可以把北原叫过来跟我们一起了吧”
雪菜趴在窗前听着我的吉他声从一边的教室中传出???
“不行。还差得远”
“可是啊,听起来基本都已经没有错了啊?”
“错误是没了,节奏还没跟上。一碰到难的地方,节奏就突然慢下来了”
“可是,这不是已经要来不及了么?再不大家一起练的话,会赶不上正式演出的吧”
“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进行着。大家一起练差不多要等到周末的样子”
“可我觉得他已经没有问题了啊…”
“小木曾你只是过分的夸大的抬举他了。那家伙才不是那么有能耐的人物呢…”
“所谓抬举,本来就是过分夸大的呀?”
好像被我传染了小木曽也开始调冬马的语病???
“…小木曾你还是不要继续被北原荼毒下去了。会养成爱挑人语病的鬼毛病的”
“…呐,冬马?你其实也一直都在忍耐吧?”
小木曽把视线从漆黑的操场上移开,看着依着钢琴的冬马
“怎么可能。话说为什么我需要…”
“你在配合着北原的吉他弹哟?”
那时小木曽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但冬马却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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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跟往常一样,三人一起走过那条漆黑的小路,到车站前送走一人,剩下坐上电车的那两个人,跟往常一样进行着没有起伏的对话。
“你没睡好啊?”
冬马看着我两个大大的熊猫眼
“一直都这样的。…只睡四小时左右”
现在我彻底丢掉了功课以及一堆人的拜托,空出的时间全部都花在练习吉他上了。
昨天晚上,我在床上醒来的时候,貌似是抱着吉他整个一团卷在被子来着。
“什么啊,不是睡得挺好么”
这如果是睡的好的话,怎么样才算睡的不好???
“喂,你又有多久没睡了啊冬马”
此时坐在电车的空位上的冬马,3秒钟之内整个人都快倒下去睡着了,她到底多久没睡了啊?
“我这是要练习还情有可原,倒是你,回家后都干嘛了?”
“这不是,学园祭一结束马上就期末么…”
你怎么可能学习???
“开玩笑吧你?”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能够跟我开这种小玩笑,我还是挺开心的,可好歹分一下时间跟场合啊。
“…你没在勉强自己吧?”
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关心下比较好???
“没什么。反正就算说给你听了,北原你又帮不上什么忙”
“难道说,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冬马你加了很多负担?”
难道我又干了什么???
“有自我唾弃苛责良心的时间的话,还不如好好练习。一天有好好练到10小时么?”
她没有否定…
原来我真的给了冬马那么大的负担啊…、
“之前也说过的来着,每天10小时真的有必要么?”
“3岁开始,无论是圣诞节、过年、生日,甚至是跟朋友约定去玩…”
悲惨的童年啊???
“而且普通来说,比赛前三个月左右就要开始准备。那样的话就是一天16小时左右”
“修、修学旅行呢?”
“果然北原你就是喜欢挑这些吹毛求疵的小地方说啊。…3年才一次的话,当然还是去了的”
看来还是没有把她逼上绝路啊???
要是一千个日日夜夜中,连那样的1天都没有的话,该是多么痛苦至极的事啊。
…至于一千个日日夜夜的其余999天究竟怎样熬过去,我连想象都不愿去想象。
“真的,现在简直像天堂一样。像这样子,不必一整天弹琴的日子竟然有这么多”
“…到底,还是放弃不弹了?”
“是让我彻底绝望了”
“冬马…?”
看着她明显低落的样子,看来我又挑起了她不好的回忆???
“于是,你现在能够好好弹出来了么?可以从头到尾都毫无错误,节奏也完美,并且从容的配合队友了么?”
这个,明显是觉得说出方才那番话后悔了,如今脸一横就想改变话题吧。
“我个人倒是觉得已经谈得不错了,至于能不能配合得起来,这个不配合一次试试看是不会知道的”
“是么”
不过要合上那个转调的部分……我的人生还需要多家历练。
“已经到了合练也没问题的水平了么”
“别听错啊。我只是说不练一次看看是说不好的啊”
“那么…就练次看看吧”
“这个,求之不得。那么就明天的放学后…”
如果我弹的不合要求的话,我真的不敢去想???就不应该夸下海口的???
“明天要管着小木曾。完全、彻底、还是没有那个闲工夫来顾你”
“…那说到底,还是要推到周末么?”
好可惜。
好不容易,差点就要获得冬马的认同了。
嘛,就算那是这家伙为了逃避话题的借口…
结果,就差那么一丁点就能晋级的我,最终就因『没时间』这样无可非议的原因而被打回原形。
“岩津街,岩津街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小心车门”
不知不觉,车已经走到了岩津街???
“再见…”
“同样的车站,她还是同样的步伐轻盈。”
“那个…”
她在狭小的站台上停顿了一下
然后,同样是这样,一个在车上一个在站台的对话。
“冬马?”
她想说的什么,但貌似又开不了口???
“车门即将关闭。请注意”
站内广播播到
貌似,今天…
我下错了站。
电车车门在关闭的那个瞬间,冬马的手伸向了我的领带。
然后,我把直接拽了出来。
“你这是干什么啊…冬马?”
因为这里是,距离学校三站远。
离冬马家最近的一个车站。
也就是,即是说…
“现在…去我家”
“诶…?”
像这样天方夜谭的假设,我根本无从想象…
看来,也并没有那么天方夜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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