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武也那里听说了冬马这两年的事情后的第二天。
我静静的坐在第二音乐室门口,铁了心要在这里堵冬马了???
好吧同学们异样的眼光绝对是避免不了的了???
她看见我坐在门口的时候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把门开开,并没有做出什么拒绝我入内的动作。
于是我就坐在了教室里n多椅子中的一个???
“从武也那里听说了冬马这两年的事情后的第二天。”
“别突然就说这样的话啊。”
“你自己那边的练习呢?明明嚷嚷着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了”
“我觉得在处分决定之前,还是尽量不用那边的音乐室比较好”
这是我早就想好的借口了???
“你真觉得这样不慌不忙就能赶上学园祭了?”
“没问题的。预定这几天会有很厉害的同伴加入”
对,只要你加入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
“如果你那个很厉害的同伴是指我的话,就算是在太平洋的正中间我也不会上你们那像是开玩笑一般的泥船的”
“…你话变多了呐,冬马”
和今年春天的那个冬马比起来,增加了多少除了『闭嘴』『给我消失』『别碰我』之外的词汇啊…
“自从那个我不说话就会没完没了说个不停,完全不懂得看脸色的笨蛋出现之后”
“…可以在这里听么?”
“很碍眼你赶快消失”
对于这个回答我也只能干笑几声了
“明明就算我再怎么说这种话,你都根本没有准备要出去的意思不是么”
“果然了解我啊,真不愧是我的朋友”
不知道她有没有在意识我的视线…
不管怎么样,冬马的那弹奏技巧都让我只能在一边叹气了。
而且说到底,就连那双手到底是怎么动的,以我那眼睛都无法捕捉。
只觉得她那手指正用着简直不现实的速度在钢琴上来回,十指上下跃动,所覆盖的范围之广以那纤弱的手指根本无法想象…
从我这门外汉的耳朵里,根本找不出音符变动的瞬间。
虽然听的机会并不多,不过完全听不出和专业的有什么区别。
…嘛,所以才说是门外汉呐。
或许……
差不多冬马已经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了。
因为…
她现在正展露着平时从来没让任何人见到过的表情。
在不知不觉中就行使了
在我们相识一个月之后所得到的『无视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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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马”
看着要不不在要不就是睡觉的邻人我也是醉了???
“…嗯?”
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就知道她是通宵了???
“早啊。今天罕见地在上课之前就来了啊”
她白了我一眼,然后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作为我的回应
然后???又趴下了???
“早上好!早上好冬马!马上预备铃就要响了,差不多该起来了”
“然后,不好意思虽然你刚起来,不过今天中午就是毕业志愿调查表的提交期限了啊”
“老师拜托我来问你拿。然后,我估计你早就把那表给扔了,所以这张是新的。像是名字之类的那些我知道的信息我已经先帮你填好了”
“你填的时候我也不会偷看,也会等你放进信封里之后才带走,绝对不会看里面的内容的。所以,麻烦你在午休之前填好”
我把表格全部递到了她手上
而她只是把他们揉成了一个巨大的团,然后扔到了背后???
“别揉成一团啊。好好填完它”
“我没兴趣”
“老师说了不管是升学还是就业甚至是未定都行,只要把自己现在是怎么想的,或者是什么都没想这一点,写上就行了”
“话说回来,你有这闲工夫管我,倒不如去把其他人的都好好收上来吧…”
“到昨天为止已经全部收上来了。现在就等冬马你了”
“…我记得昨天不是有三个人请假了么?”
“我事先打了电话给他们然后去他们家里收上来了。大家虽然发着烧,但还是好好地写完了噢”
虽然这三家伙根本就是组队出去玩了???
但我还是必须说这句违心话???
“而且话说回来,我们不是附中么,姑且填上『升入峰城大学』不就好了嘛。比起什么都不写我可是会少烦你很多的噢”
“我绝对不会上峰城大学的”
“不想说谎么?…出乎意料是个诚实的家伙呢,我对你有所改观了”
“…别自说自话就得出结论然后提高对我的评价。真让人不爽”
“要是不想让我有所改观的话,和周围的人同化然后隐藏在人群里要更有效得多噢”
“以后,要是我无视你的话你也别在意。那只是因为我觉得你很烦,对我来说这经历很不愉快罢了”
边说边夺过了我手中为她准备好的笔,在纸上画了几笔就又把纸揉成了一团???
“别扔啊。好好地向里折起来…”
“无所谓,就算被看到了也无妨。反正就只是按照你所说的写上了『升入峰城大学』而已”
“…你要升学吗?”
“谁知道啊?”
“…这样啊”
的确,以她现在的成绩被保送大学应该是没什么机会了???
“这样你就没事了吧?那么再见,我要睡觉了”
“抱歉。最后还有一件事”
“说吧”
在那同时,她把头又低了下去
“冬马,要是我很烦人地缠着你搭话你也别在意”
她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我就继续说了下去
“早上好,冬马。今天天气也真不错呐”
“等等等等北原。这和约定的不…”
“你都同意了,所以你听我一句也没什么问题吧?”
“这哪里是一句!你这家伙到底有多无耻!”
“冬马…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到了现在我的脸皮真的,厚了不是一点???
自从那天以后…
谢天谢地,冬马总算是允许了我对她说『早上好』啊『再见』啊之类的话了。
…当然,她从来没回过话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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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心挣扎了一会后,认为现在的时机就不错,于是我准备开口邀请她入会。
“在的我全都明白的。这两年间,冬马到底是怎样度过的”
“什么母亲很出名啊,被老师们特别照顾啊之类的,就因为这种理由而被孤立,谁都不会服气的嘛”
虽然她没说什么,但弹琴的手指明显用力了许多
“过啊,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严苛,可我还是觉得冬马你应该主动去接近大家噢”
“怎么说呢,所谓的『心情会传达给对方』,不一定就只是好的那一方面啊,讨厌啊、不行啊这些消极的心情,也一样是会传达给对方的。”
“虽然一开始或许连笑都不愿意。不过只要努力地做出笑容的话,那这个笑容就会传达给对方。然后,要是对方也以笑容回应的话,那自己也会开心起来”
“我觉得那样的生活方式要比现在的快乐得多呐。嘛,像我这种年纪的家伙说出这种大彻大悟的话也没什么说服力就是了”
“啊,然后呢,虽然开场白稍微长了些,不过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
“…滚出去”
冬马终于站了起来
见我没有出去的意思于是又喊了一句
“滚出去。再也别来了”
“可是我还没进正题…”
“我滚出去~~~~~~~~~!!!”
然后我就被冬马一脚踹出了音乐室???
………
在那之后…
不管我在门外怎么喊,冬马都没有再次打开过第二音乐室的大门。
为什么…?
我有触到冬马的逆鳞了吗?
明明和平时一样嘛…
………
其实我的确有一个线索。
冬马她,还没有拒绝加入轻音乐同好会,也没有对与被邀请这件事生气。
…毕竟交涉都还没进行到那种程度。
虽然我完全不知道她到底在生什么气,不过那纯粹是对于我的态度感到气愤罢了。
这也就是说,如果是除了我以外的人去的话,还是有足够的交涉余地的。
但是那个“外交官”也是有限制的,第一个条件,必须是和轻音乐同好会有关的人。
第二个条件,是必须能够和冬马安稳地进行交涉。
符合第一个条件的,目前有三个人。
在这当中,符合第二个条件的是…
当然,我在现阶段是不合适的。
武也也是,如果冬马还记得那次告白的话…
不,归根究底他们两个人气场就不合。
也就是说,在考虑了以上这些之后,老实说,能够拜托的人也就只有一个了。
大家都是女生,说话也应该会容易点。
而且最重要的是,能和冬马那种极度乖僻的性格相抗衡的,也就只有和她正好完全相反,完全开放内心的…
不过这想法也太自私了,怎么可能去拜托才刚入部不久的小木曾啊。
就算是我,也没有无耻到会去搬出那种完全不顾及他人的大道理来的地步。
不过在内心的纠结之下,我还是在电话上拜托了小木曽,只是因为我不知如何面对冬马,也同时希望小木曽能比我做的更好
其实冬马是第一个认真听我弹吉他的人
那是暑假的一天,我一个人在音乐教室里摆弄武也给我的“新”吉他。
“…在干嘛啊?你一个没参加任何社团活动的家伙在暑假里…”
冬马不知为何的就在门口出现了???
当时,我正因为弹什么曲子都不顺手而烦恼
“你看不出来吗?”
“弹得糟糕透顶这一点倒是看出来了…”
“冬马你也没参加任何社团吧?干嘛暑假还特地跑来学校啊!”
连上学都迟到的人居然在暑假跑来学校,我也是非常不解
“一被说到痛处就立刻发火,还真够幼稚…”
“今年才刚开始学的啊。弹得稍微有些差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可是…这个,就只是按几根弦而已吧?我真不理解为什么会出错”
“没弹过的人大家都这么说…”
“给我”
不是吧,难道这货会玩吉他???
然后之后的3分钟里???
“北原…?你…哭了…”
“………不好意思。求你别再让我更觉得自己悲哀了”
“………很痛吗?”
虽然我在被冬马夺过吉他的那一瞬间刮伤了手指,但这真的不是我哭的原因???
“就算是很短的时间,只要拼命练习的话,这种程度还是能做到的。你说得虽然很好听不过还是努力不足啊”
“怎么会…别看我这样我每天还是有练2个小时以…”
“这种东西,一般…是要每天练习10个小时以上的”
“我说,那样都能成专业的了,不过…真厉害啊…冬马,你有在玩吉他么?”
“没有。就只是在以前稍微摆弄了几天而已”
好吧,我彻底绝望了???
就在这时我醒悟了。我就应该考虑一下『第二音乐室的主人』,不管贝斯、鼓还是萨克斯都能够比普通人做得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