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今日的心情大好,此时竟不同他生气,说:“你很聪明!”
沈南颜问:“是不是我迎娶了阿巴荣公主,你便可以不杀万真以及独孤寨众人?”
“朕可以发誓!”
“不用了,我相信你!我何时与她成亲?”
“很快,到时你与朕同一日娶亲,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我只觉得这事讽刺又恶心!”
皇帝笑笑,说:“随你怎么想,你等着吧,朕马上命人放了你!”
“那万真呢?”
“她都要做朕的皇后了,当然得留在宫中!”
“呵呵,皇后,恭喜皇上心想事成了!”
“沈状元,你也不错啊,娶得一国公主,这荣耀不是人人都有的!”
“可我宁愿娶一个山贼!”
皇帝有点不耐烦了,说:“好了,这事已定了,你安心等着吧?”
是夜,皇帝驾临鄂阳宫,阿巴荣公主盛装迎接。当皇帝说出此番前来的目的后,阿巴荣大喜过望,说:“真的,皇上,那阿巴荣就恭喜皇上心想事成了!但皇上还得多备一些胶纸才是。”
皇帝不解地道:“朕备胶纸何用?”
阿巴荣笑道:“到时可以随时封那些七嘴八舌的官员嘴啊,啊,不对,那百姓那里又该用什么来封呢?胶纸想来不够!”说到这里,她一脸愁眉苦脸起来,道:“这真是个难题,算了,这些事该由皇上来想的,阿巴荣担忧什么呀,只管安安心心做新娘,嫁给我喜欢的人便是!”
皇帝这才想到这个问题,是啊,慕容万真是沈南颜的未婚妻,已是天下皆知的事,如今慕容万真是独孤寨主独孤丽人的事,天下又即将传遍,那自己要娶她做皇后,真得要想想用什么来封天下众民的悠悠之口了。
皇帝瞧着眼前的阿巴荣,突然觉得她既可爱又美丽,要不是考虑到他已将她许配给了沈南颜,他说不准早已朝她扑过去了。
七日后,宫里又热闹了起来,皇上与臣子同时娶亲,这可是百年难遇的热闹事。沈南颜早已回了状元府布置新房。皇帝又重新为他配了几十名宫**才,为他安排一切新婚事宜。万真也被放了出来,暂时与阿巴荣公主同住一个宫殿,任由阿巴荣如何逗她,她就是不开口说一个字,弄到最后,阿巴荣公主垂头丧气,彻底放弃了与她交流。
一大早,百来个宫女便在鄂阳宫出出进进,为两位新娘子张罗起来。万真就像个木偶人般,任由这帮宫女上妆,戴凤冠,着霞帔,最后,被人牵了手,与阿巴荣公主同时坐上了花轿。万真坐在花轿里,想象着此时的阿巴荣开心的笑容,她心里就像刀在刺一样,直问老天让自己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后,为何还要将一切弄成这样?自己不想进宫,不想当皇帝的妃子,却没想到最后,她不仅进了宫,还得做那个人人觊视的皇后,她不禁在心里冷冷一笑。
花轿胡乱地晃着,直晃得她头昏眼花,没多时,她竟睡了过去;醒来时是被礼仪官大声地喊叫声惊醒的,轿停了,从外面伸进来一只男人的手,万真不想看,便随便地将自己的手交与那只手,随后被拉着下了轿。
接着进了一个门,礼仪官又大声念致词,万真昏昏欲睡,也听不清楚礼仪官到底念了什么?最后是拜天地,一番三叩九拜后,万真被送进了洞房。
一切都静了下来,万真听一人坐在新房的大床上,头上盖着红头巾,那是需要新郎来才能揭下的头盖,头上的凤冠压得她的额头生疼,但她情愿让这痛来折磨自己,就那样静静地端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