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苏若离很干脆的拒绝,一把推开容镜凌的靠近。
李珊珊几乎被他那一笑晃花了眼。
她怎么都没想到,冰冷残酷的晋王殿下竟然会笑,而且笑得这般温情脉脉,笑容中还带了一丝讨好意味。
但是,但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拒绝,她竟然一把推开晋王殿下——
天啊,是她太无知,还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竟然有女人会推开晋王殿下的靠近?她是疯了吗?
这一刻,李珊珊嫉妒的几乎快崩溃了,她一双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浮起嗜血的嫉妒,带着一股杀意,恶狠狠地瞪着苏若离,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苏若离毫不示弱地迎视她的凶狠眼神,嘴角勾成一抹清冷的弧度,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苏若离眉梢微挑,似嘲讽似讥诮地回视李珊珊。
李珊珊,你不是很能吗?你不是仗着自己是当朝丞相的女儿,和苏若儿一起当以前的苏若离是条狗吗?你不是在十岁时还想要毁了苏若离的脸吗?
现在呢?很嫉妒是不是?很疯狂是不是?很想杀人是不是?
李珊珊紧咬下唇,一字一顿,恶狠狠地问:“你是谁?”
苏若离耸肩,如容镜凌一样,同样无视地态度。
李珊珊冲上前,就要向苏若离脸上删去,就在她的手要碰到苏若离的脸的时候,一直筷子‘嗖’的扎了过来,没有碰到苏若离半分,而李珊珊的整个手臂都被筷子穿透了!
而李珊珊整个人都从窗口飞了出去。
“晋王殿下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
苏若离看着容镜凌为她如此心里也不是不感动,又有些忧虑…
选择与他为敌,是最愚昧的方式。
苏若离心底闪过一丝隐忧……
如若他诚心要得到她,那她该如何自处?
“单纯善良的好丫头不该幸灾乐祸哦。”容镜凌纤白的手指在她右手手腕上摩挲,眼底闪过一丝怜惜,声音邪魅低沉,“还疼么?”
他的深眸直勾勾地凝视着她,眼底如雪山上的圣泉,光泽透亮,透着她难以承载的深意。
苏若离不敢看他眼底的深意,很快别过脸去,淡淡的说:“已经不疼了。”
她想抽回手,容镜凌却已经一把按住她的手,将她白皙如玉的手紧紧捏在温暖宽厚的大掌中,缓缓地摩挲着,似乎无比珍惜。
厚厚的掌心触感,让苏若离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四周似乎很静,静的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然而就在此时,包厢的门被一脚踹开!
苏若离一看,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珊珊的同学。
苏若离面色不改,不紧不慢地将手从容镜凌手中抽回,她若无其事地望向容镜凌,却见他面色阴沉。
“是谁伤的珊珊?还不快滚出——”刘志大喝一声,然而在他看到容镜凌的时候,喉咙顿时像是被人掐住,眼睛瞪的很大,后半截话就被咽进口中再也发不出声来。
晋、晋王殿下……怎么会是他?
容镜凌慵懒地斜靠在木椅上,那张高贵端严的俊脸浮起一丝玩味,邪魅妖娆地笑着,目光森森阴寒,沁入骨髓:“本王伤的,如何?”
此时的他散发着一种无与伦比的气势,仿若脚踏便要地动山摇的巨人,那般的不可一世,嚣张狂妄。
刘志大骇,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见晋王殿下,而且他刚才竟然还大声辱骂,真真是该死!
想至此,他额头上布满汗水,一滴滴往下流淌,脸色更是苍白的可怕。
容镜凌睥睨而视,目光亮如冷电,“还有事?”
此时的他,仿若顶天踏地的巨人,高不可仰,自有一种王者气势。
刘志哪里还敢说半个字?
他脸上僵硬却挤出笑,眼底闪过一抹惊恐,急切道:“没、没事,殿下您慢慢用膳,慢慢用……”
在晋王面前,他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睑垂下,很快就躬身退出了房间,还很好心地将门给关上了。
他身后有不认识晋王殿下的,还想热血地往上冲,但是却被刘志死死拉住。因为刘志很清楚,如果真是晋王殿下出的手,那李珊珊这只手腕只怕就白白的断了!
就算她父亲亲自出马,这场子也找不回来。
再说,得罪了晋王殿下,只断一只手臂,那还是轻的。
李珊珊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谁叫她得罪谁不好,偏偏去得罪活阎王晋王殿下呢?
眼见刘志恭敬地退出去,苏若离眼底有些惊讶。
她知道晋王殿下的名声很大,貌似很骇人,却没想竟然骇人到这种地步。
对方被穿透手腕,根本连大气都不敢出,哪里还敢兴师问罪?
容镜凌以前的名声有这么恐怖?
苏若离单手住着光洁的尖细下巴,好奇地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容镜凌,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似的。
“就这么想看我?要不要更深入地看?”容镜凌笑的很欠扁,他拉住苏若离的手往胸口衣襟里钻。
不像,一点都不骇人。
苏若离在心中摇头。
“傻了?”容镜凌玩味地摸摸她脑袋。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他柔情的一面只在她面前表现,所以她想象不到在别人面前自己凶残的那面罢了。
“到底那一面是真正的你呢?”
苏若离脸上带着恬淡却不失风仪的微笑,如梨花带露,清新秀丽。
“你喜欢那一面?”容镜凌粉红色薄唇有些玩味的上扬,眼底的认真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不管回答那一面,都饱含了喜欢两个字。
容镜凌这只狡猾的老狐狸,竟然在文字上设下陷阱给她跳。
苏若离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她望着窗外的天空,淡淡一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最喜欢我自己。”
“丫头,我也最喜欢你呢。”容镜凌凤眸微眯,眼睛像海水一样清润,半真半假地笑了。
“那你岂不是很亏?”苏若离的话,暗含双重意思。
“本王从不做亏本生意。”容镜凌笑的像只修行千年的狡猾狐狸,凤眸微眯,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
“不信?那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不赌!‘’正在这时,楼下大堂传来一阵喧闹争吵的声音。
无数的士兵将整座酒楼团团围住,密密麻麻,水泄不通,就连一直苍蝇都飞不出去。
赵郡守在得知丧子的消息后,几乎整个要都要崩溃了,他背上长枪,跨上马背飞速朝酒楼赶来。
就在刘志他们商量着离开的时候,赵郡守带来的人马刚好将他们团团堵在了门口。双方对峙,谁也不让谁。
李珊珊党称赵公子死有余辜,赵郡守一心为子报仇!
赵郡守一意孤行,今日必须要取李珊珊的项上人头,即便她爹是丞相也改变不了赵郡守的初衷。
但是刘维明他们又岂会答应?
他们个个都是朝中大族,每个人家里的长辈官职拉出来都比赵郡守大。于是,双方就又开始打起来。
赵郡守可不是他那个窝囊废儿子可比的,人家堂堂七阶武者,一手鬼马枪出神入化,鲜少人能敌。
最后,以李珊珊党惨败结束。
赵郡守长枪搁在李珊珊肩上,枪尖寒光闪闪,杀气腾腾。
赵郡守面容阴沉地犹如地狱来的恶魔,脸上罩着浓浓的杀气,冰冷地说,“自尽,或者被杀,选一样。”
此时的李珊珊手腕上的鲜血已经止住,脸色苍白地如同白纸,就连站都站不住了,可是,她却一点都不惊慌,冷笑道:“你一个小小的郡守也敢威胁本小姐?信不信要不了多久,本小姐就能让你锒铛入狱!”
赵郡守脸色阴沉,整个人显得冰冷阴戾,“自尽,还是被杀?”
他的眼神很恐怖,犹如炼狱场浴血奋战而出的魔鬼,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赵郡守一生醉心于修炼,对他的儿子疏于管教,这才导致了这场悲剧。
所以他自责,但护短的他也绝不会放过杀他儿子的仇人。即便她是女人,即便她是当朝李丞相的女儿!
李珊珊见赵郡守脸上的腾腾杀意,心底闪过一丝害怕,但她强自镇定,冷冷一笑:“你想杀我?可问过晋王殿下没有?”
晋王殿下?陷入疯狂境地的赵郡守脸上浮起一丝惊骇。
晋王殿下在武者的心目中绝对是震撼的存在。大陆有史以来天赋第一,不到二十就已经晋级到九阶,听说已经到了九阶顶峰,距离玄化也仅仅只是一道门槛了。这样的天才谁不膜拜?谁敢与他为敌?
“晋王殿下?”
赵郡守皱眉,重复一句。
难度是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得罪了晋王殿下,这才导致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