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轩,我记得王爷对凤栖梧禁足了对吧?”凌寒望着人群中的凤栖梧说道。
文少轩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凤栖梧,心里一愣,有些为她担心,道:“可能王爷已经撤了禁令。”
凌寒冷哼一声道:“不可能,王爷还在养伤,又政务繁忙,哪有空管她!”
文少轩带着丝疑惑问道:“非炎,为什么我觉得你对王妃有很大的敌意?王妃和你有仇吗?”
凌寒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她一无是处,配不上王爷,不配做夜王妃。”
文少轩沉默了一下,道:“以前也许是,可是经过了除夕盛宴,经过了她和王爷的交手,你还觉得她是一无是处吗?”这么优秀的女子,只怕就是与天下第一美女的玉倾城相比,也不输分毫吧?
凌寒语噎,反问道:“怎么你突然这么维护她?她给你什么好处了?”
文少轩没好气的瞪了凌寒一眼,转开视线道:“你瞎说什么?我只是实事求是,我觉得现在的王妃足以匹配王爷。”
“凌大哥文大哥你们在这儿说什么呢?怎么还不进去?”王可人走过来唤两人,视线顺着他们看的方向望过去,眼底映入凤栖梧的身影,面色顿时一黑,“是她!”
王天华也看到了凤栖梧,皱了皱眉头,道:“凌统领、文将军,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快进去吧。”
他们身后就是京都有名的第一楼,官宦子弟大多喜欢在此聚会玩乐,今日正是他们约好的日子。
王可人心中冷笑一声,嘟嘴嗔怪道:“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当日夜王妃在皇宫一鸣惊人,把我们京城四大才女全都比了下去,很多没能进宫领略夜王妃风采的公子小姐都说遗憾呢,难得今日碰到,我们何不请夜王妃也一起进来参加我们的聚会,让大家都亲眼见识一下呢?”
一个二十年来都是草包的女人,突然有一天就变成了满腹经纶的大才女,这能是真的吗?打死她她都不信!她一直怀疑凤栖梧当天肯定是作弊了,提前找人帮她写好了词,她死记硬背了下来出风头,可是那天的场合,她又没有证据,也不敢造次,但这件事一直都是笼在她心头的一团阴雾,她若是不想办法将她打回原形,心里是不会舒服的!可是以前经常出府玩的凤栖梧,这段时间却一直不见人影,她又不敢跑到夜王府去找茬,无奈只能一直憋着这口气了。
不过,今天她肯定能出了这口气了!
王可人说罢,也不等三个男人说话,径自向凤栖梧走了过去。
“臣女见过夜王妃。”
凤栖梧望着突然挡在她身前的王可人,拜她宫门前的挑衅所赐,她对她印象深刻,只不过,上次还对她冷嘲热讽、剑拔弩张的女子,现在竟笑吟吟的对她行了礼数,实在是可疑的很!
凤栖梧也不挑破,高高在上的“嗯”了一声,目光四下一看,自然也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文少轩等人。
王可人顺着凤栖梧的视线看了眼,笑吟吟的道:“王妃,我们今日正好在第一口有个聚会,王妃也一起来玩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王可人越是友好,凤栖梧越肯定她没安好心。
本来她今天是打算去几个赌场转转的,说起来赚钱,她能想到的最快的方式就是赌了,这也是她擅长的,说实话,卧底黑帮的那些年,她真的学了不少绝技,虽然很多都不是她愿意的学的,而是坏境所逼,要在那样的坏境下生存,她就必须学,非但要学,还要学到最好!现在,她学的的这些都成了她最宝贵的财富。
所以自那天在皇宫从太皇太后手里得到了一百两黄金之后,一连三个晚上,她都偷偷的溜出王府去赌坊了,如今那一百两黄金早已翻了十倍,当然,也引起了三大赌坊幕后老板的注意,估计那三个大赌坊的老板都再等着她第二次光临,好对付她呢!赌坊幕后的黑暗她自然一清二楚,从赌坊老板手里抢钱,还抢了那么大一笔,就要做好被追杀的准备,所以之后几天,她就没有再去了,她想过了,南宫夜是南盛国的摄政王,太过强大,她若想有足够的能力与之对抗,就只能从黑道着手,因为官府都是南宫家的,她做到再大都没有用!
赌坊是黑道必有的营生,她就准备从赌坊入手了,不过,在行动之前,肯定得先把三个赌坊各自的情况摸清楚。之所以带着瓶儿和碗儿,也是有心想练练这俩丫头的胆,她们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最亲近的人了,虽然知道,她们以后肯定会成为她的累赘她的弱点,但她也不想放弃她们,那就只有改变她们,她们以后若是想一直跟在她身边,就要经过一番历练,不指望她们能学到多大的本领,只希望她们尽可能的变得强大一些。
王可人到底想使什么坏她不知道,她也不需要知道,因为王可人那点儿小儿科的手段,对她根本就造不成一点儿伤害,倒是她身后那个对她明显仇视的凌寒,她需要小心提防,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弄清楚,凌寒为何会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她问过瓶儿和碗儿,两人都说她和凌寒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正因为这样,她才更觉得危险,因为一般隐藏的越深的秘密,就越惊人。
“王妃请!”王可人让开身子,做出请的姿势。
瓶儿小心翼翼的从后面扯住凤栖梧的袖子,害怕的小声道:“王妃不要去,文将军和凌大人也在,他们看到王妃出来一定会告诉王爷的!”
凤栖梧有些好笑的扭头看眼瓶儿,道:“告诉就告诉呗,我本来也没想藏着掖着。”不然,她何必大白天的打伤那四个守卫出来?南宫夜要关着她,但想不想被关,取决于她自己。
“王妃!”瓶儿哀求的望着凤栖梧。
凤栖梧无奈的指指文少轩的方向,道:“他们早就看见我了,现在躲起来也没用。”
瓶儿又急又怕,道:“那怎么办啊?王爷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凤栖梧拍拍瓶儿的肩,道:“行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就别在这儿杞人忧天了啊。”本来是不打算理会王可人,不过她们一出王府的门身后就跟了不止一只尾巴,就先遛遛他们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