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摇摇头:“背景深的很,反正你们得当心,我只能说这么多。张队,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啊,下午还约了人去KTV呢。”
见王晨不说,张重光也不再问,道:“行,去吧,记着我交代你的事。”
张重光见完王晨,随即回公安局,找到了陈绍生。
张重光道:“陈局,有线索了,据黑道上的人说,邓朝光和余成渊两人,是被虎头帮五哥报仇杀死的。”
陈绍生问:“什么时候的事,消息哪儿来的?”
张重光道:“5月2号的事,是原来虎头帮一个叫大飞哥的人亲口说的。”
陈绍生道:“5月2号,余成渊死的第二天,我们还在抓小三忙活呢,他们都知道了,比公安局破案快多了,这个大飞哥什么情况?”
张重光道:“我刚查了,这个大飞哥,大名邓飞,是原来段成刚手下的人,被判了7年刑,现在职业是服装店老板,这个人在我们监控名单中,李毅然在盯着他。”
陈绍生道:“邓飞是虎头帮的人,邓朝光和余成渊被杀,猜出来是为帮派报仇不假,但他怎么知道,是段成刚报仇的,是猜的还是确实知道什么消息?”
张重光道:“我看过邓飞的案件,这家伙不像是满嘴吹牛的主,他这么说,怕是知道点儿情况。而且,根据案卷记载,邓飞跟段成刚跟走的是比较近的,段成刚很关照他,如果段成刚回来离州,先找邓飞是完全有可能的。”
陈绍生道:“那直接把这家伙请过来问吧。”
张重光道:“好的。”
张重光随即给李毅然电话,让李毅然把邓飞带公安局里来,又给朱波电话。
不多久,李毅然等人带着邓飞回到了公安局,朱波紧跟着也回来了。张重光见朱波回来了,道:“这个邓飞交给你了,想办法让他交代,到时候叫我。”
朱波道:“行,等着吧,万一对方死硬不开口,你得管饭。”
张重光道:“没问题,啤酒凉菜大排档,管饱。”
朱波把邓飞带到询问室,张重光回到办公室,又在一堆案卷中开始琢磨。
一下午很快过去了,天将黑的时候,小梁来找张重光:“朱队叫你过去。”
进了询问室,张重光在朱波旁边坐下,只听得邓飞长长叹了口气,道:“五哥,我对不起你,几年来我日夜努力,终于有了一个小店面,还娶了老婆孩子,我不想失去这一切。”
张重光低声对朱波道:“打亲情牌了?”
朱波道:“是,这小子嘴还挺硬,下午一句话不说,讲政策摆道理全没用,最后才打亲情牌,用感情攻势,才软了下来。”
朱波道:“那你把你跟段成刚联系的情况全说出来,越详细越好。”
邓飞道:“上个月中,我接到一个电话,是段成刚给我打来的。”
张重光打断他:“什么时候接的电话?”
邓飞会想了一会儿,道:“应该是4月18号那天下午,我在店里看店,突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我接起来,对面问道‘是小飞吗?’我一愣,很多年没有人叫我这个名字了,那边接着道:‘我是段成刚’,我顿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是五哥的声音。我激动的说‘五哥,是你吗,我是小飞,好多年没见你了。’对面说:‘是的,你现在怎么样?’我当时心里一下子涌上来好多话,想把这些年受的委屈都说出来。顿了顿,只说道‘坐了几年牢,放出来后先给人家打工,现在开了一家小服装店,结婚了,前年刚生个娃儿。’五哥听了后,叹了口气,说:‘这些年委屈兄弟们了。说正事,我现在在离州,我记得当年你家有一间老房子在郊区镇子上,现在还在吗?’我说‘在,这些年一直没人住。’五哥说:‘我要用一下你这房子,你跟家里人说一声,最近都不要去这间老房,包括你。’我说:‘好,钥匙怎么给你?’五哥说:‘明天上午十点,你去友谊路的花莲超市,把钥匙存在超市的电子保管柜里,然后离开,把密码发到我这个手机号上。’我有点儿失望地道:‘五哥你不见我吗?’五哥说‘先不见你,明天我取了钥匙就废了这个手机号,下次我再联系你就换号码,小飞,这是为了安全。’我说:‘好吧。五哥你回来离州干什么?’五哥顿了几秒,说:‘为大哥和兄弟们报仇。’然后就挂了电话。”
朱波问:“这个手机号码你记了没?”
邓飞摇摇头:“没记。”
朱波接着问邓飞:“那第二天你去了送钥匙了没?”
邓飞道:“送了,我就按照他说的,十点钟把钥匙存进了友谊路花莲超市的电子保管柜,然后发了密码就走了。”
朱波道:“后来呢,你跟段成刚联系过没?”
邓飞摇摇头:“没有,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他也没再联系过我。不过随后就知道了邓朝光和余成渊被杀的消息,我就知道,这是五哥开始为我们报仇了。”
朱波问:“那你们家那间老屋呢,你最近去过没?”
邓飞道:“没有,我对家里人也一再叮嘱,最近不准去那里。”
朱波道:“你把老屋的地址写下来,让家里把钥匙再送一把来。”
朱波又问了几句,确实问不出什么了,就让人把邓飞送到关押室,邓朝光把所有人叫到了自己办公室,开始布置任务:“小张,你马上联移动公司,调出邓飞的手机4月18、19号的通话通信记录,李毅然,你马上去友谊路花莲超市,调出4月19号上午的监控,看能不能找到是谁取走了钥匙。朱波,带几个人开两辆车,去邓飞说的这间屋子,不要接近,远远的盯住,看有人在里面活动没。”
第二天早上,张重光的办公室又热闹了起来,派出去的几路人马都反馈信息回来,陈绍生也坐在一旁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