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韩旷并没有直接拿起死亡手机满足好奇心,而是若无其事的把它重新塞于枕头下,淡淡的道:“看来,你似乎也对灵异事件感兴趣?”
见他不动自己的东西,秦墨暗松口气。
一时间,对韩旷好感倍增。
既然生了好感,自然也不藏着掖着,径自走到电脑椅子前坐下,沉吟道:“我哥哥是中邪死的,因为这原因,我家人都很留心灵异事件……你和我爸妈是好友,他们应该会告诉你这些事吧?”
韩旷顺手把被子铺展整齐,点头道:“嗯,有提过这事……好像说,你哥哥也是种了一种诅咒。”
“是我叔叔派人下的咒。”提起前事,秦墨唏嘘不已,“据说,要不是发现的早,连我和秦了都不能幸免。”
对此事早有耳闻的韩旷沉吟了下,道:“为了家产?”
“嗯。”秦墨打开了电脑,在电脑开机的时候叹息着道:“可惜,因为父母找到高人的缘故,下咒的叔叔被反噬了,我家的家产他并没有得到。但是到了最后,家产也没保住。秦珂死后,我爸妈很难过,非要找出救他的法子,即使他已经火化入土,还是卖了公司抛下我和秦了远走异乡……”
韩旷看着秦墨,原来,这是他这些年的认知。
他很想告诉秦墨这不是真相,可是,又怕真相会给他带来恐慌,便问道:“你恨他们吗?”
“我已经习惯了。”
“……”
秦墨不大喜欢延伸话题,已经把卧室整理一新的韩旷不好久坐,于是起身走了出去。
临出门的时候,正在上网的秦墨突然出声道:“北边那个房间你收拾一下,以后它就是你的卧室。”
“好。”
点头答应后,顺手关上了卧室的门。
他前脚刚走,秦墨二话不说从电脑桌前跳开蹦到镜子前,问身后那个机主鬼道:“这太危险了,有没有什么办法隐藏死亡手机?”
镜子里黑雾颤动了下,机主鬼咧开了满是蛆虫的嘴巴,含混不清的道:“可以把它转换成普通模式,只是这样的话,要立刻杀人鬼麻烦一些。”
“没关系。”
为什么要时刻准备着杀人?老子和这世界又没有仇,犯不着这么愤世嫉俗。
这样想着,他离开镜子走到窗前,从枕头下面掏出死亡手机。
然后,从里面找到了设置栏,将厉鬼模式调到了普通模式。
调到普通模式后,什么QQ,手电筒,游戏,读书乱七八糟的软件都出现了。他把旧手机的卡插到死亡手机卡槽里,尝试着打了一个客服电话,竟然能正常通话。
确定能正常通话后,旧手机就退休了!
……
夜,十二点左右。
起夜的韩旷见秦墨房间的灯还亮着,便要过去提醒他早点休息。可是,秦墨却只是含糊的答应两句,并没有立刻关电脑关灯,他见状,很无奈的道:“别仗着年轻人性,将来身体跨的时候可没人帮你……”
“我失眠成习惯,你别管了!”把游戏暂停的秦墨不耐烦的回了一句,然后把音量开到最大。
见他已经不耐烦,韩旷知道无法劝他回心转意,便转身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韩旷就敲秦墨房间的门。
被吵醒的秦墨抓抓乱糟糟的头发打开门,有些崩溃的问道:“又怎么了?”
“早饭已经做熟了!”
秦墨这才闻到了空气里的饭香味,可是,连三个小时都没睡到的他哪里有心情吃早饭,便道:“我家没吃早饭这个习惯。”
“可是你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
见他还要说话,准备关门的秦墨怒:“不是说好了不管我的闲事吗?”
“身为管家,我得对你负责,”韩旷笑道:“这也是你父母的意思,你们兄妹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
说到这里,见发完火又瞬间泻火的秦墨靠着门框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听到心里,无奈的很。
不希望秦墨继续作息无规律下去的他沉吟了下,决定将某些东西提前摆放到他的面前,于是开口道:“我来B市之前,你父亲给了我两封信,里面记录了这些年来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有存放有照片和录像的U盘……”
“嗯?”昏昏欲睡的秦墨睁开了眼,“在哪里?”
终究是与父母有密切联系的东西,他无法不关注。
见他起了心思,韩旷微微一笑,让到一边道:“先洗脸刷牙吃饭,然后下去锻炼身体。锻炼完身体,我们去把秦了接回来。到那个时候,我再把你父母给你们的东西转交给你们,怎么样?”
见他把自己当小孩子哄,哭笑不得的秦墨坚持道:“不,我现在就要看。”
“那算了,”韩旷倒也不客气,直接转身道:“横竖你爸妈的意思,是在你们兄妹二十八岁后把信和U盘给你们。来日方长,我不急。”
秦墨:“……”
最终,秦墨选择在此向韩旷妥协。
强忍着心口的烦躁洗脸刷牙吃饭锻炼身体,断断续续把这些事情做完后,浑身是汗的秦墨只觉得心口烦闷的厉害。
“这就是作息无规律的坏处,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连老人都不如!”
秦墨赶紧点头,“您是对的,我错了,但是我现在真的需要回去休息,不然非扑街不可……”
“不能休息!”韩旷隐隐有反客为主的意思,“你必须坚持蹦跶一天,只有这样,你今天晚上才有可能把生物钟调过来!”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
“我得对你们负责!”
韩旷站起身,招呼秦墨回家换衣服接秦了。
秦墨不动,他直接扯着他往前走。
这一幕被公园里晨练的人看到,尴尬无比的秦墨赶紧表示自己会一步不落的跟上他韩先生的步伐。
最终,他又妥协了。
可是,嘴巴还有些不服气,气喘吁吁跟在韩旷后面的时候,忍不住告诉韩旷他一点都不像个管家。
“你这小子,我和你爸妈出生入死近五年,你真要把我当唯唯诺诺的管家使啊!”
韩旷撇嘴,言辞做派毫无昨夜说话带笑的微润君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