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识破的？”
窗前的袁睦转过头，问站在满地残骸中的秦墨。
怎么识破的？秦墨心里也没有一个切实的答案。那个时候，他只是觉得空气里的气氛有些异样。怎么说呢，他是个对气场过分敏感的人！推门进来的时候，虽然韩旷把坐在门口的韩旷幻化成自己的样子，但是，秦墨总觉得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属于韩旷。
不过那个时候，他并不十分确定。
后来，云逡巡先一步动手拿花瓶砸人，真正的韩旷现身后，他这才明白之前空气中那丝异样气氛源于何处。
直到那个时候，他才确信自己可以通过生灵的气场感知生灵的存在。
在那之后，袁睦又用幻觉造了个咖啡店服务生。
可是，那种逼人的气场，哪里像是服务生呢！
服务生那咄咄逼人的语气，分明就是袁睦的再版。
……
“幻觉确实可以以假乱真，然而，不管怎样的以假乱真，它都不可能取代真实。”沉吟良久，秦墨这才说出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靠谱的答案，“总的来说，就是你的幻术还有破绽。至少，它迷惑不了我！”
毫不心虚的一番话使袁睦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是文轩的儿子？”他问韩旷。
韩旷：“基因是其次，主要是我教的好。”
“……”
这就是韩旷和袁睦的区别。
韩旷的气场，没有袁睦冷。
这货虽然平时很严肃，但是，偶尔还是会装下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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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去结账的时候，韩旷把袁睦扯到一边，邀请他帮自己一起完善秦墨的生存能力。
谁知袁睦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贪多嚼不烂，他有你指导就够了。你要是想让他全方面发展的话，我不介意教他们一些我的技能……不过话说在前头，技能传授完之后我就会离开，我不喜欢B市，更不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朝夕相处。”
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说的韩旷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一意孤行，这性格伤一个赤瞳还不够吗？”
“那是她多管闲事。”
袁睦似乎特别排斥赤瞳，见韩旷提她，二话不说就要朝外走。
“我不提了——”
韩旷紧步追了出去，赶在他出门前拦住他，对他道：“不管怎么说，你都答应传授他们技艺了。袁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等我需要你来帮忙传授技艺的时候，你可别推三阻四不来。”
“天南到地北，乘飞机不过是数个小时的时间，我不会推三阻四的。”
说完，袁睦大步朝自己的私家车走去。
“至少你得给我留个联系方式……”
已经进入车里的袁睦朝紧步走过来的韩旷摆了摆手，道：“联系方式太固定不是好事，你要是想找我的话，就拜托诺顿帮忙吧！他是个追捕专家，要是连我都找不到的话，他的称号完全可以废掉了！”
说完，大手一挥，头也不回的开车离去。
“真是过分，文轩一个个把你们送出来为的就是这件事，现在你们都悠闲自如，只有我在这里操着亲爹的心……”
话虽如此，韩旷还是折身回到咖啡店里，招呼办完事的秦墨等人快些开车去机场走人。
……
“那个袁睦走了吗？”
穿越云海的飞机上，秦墨问坐在隔壁的韩旷。
韩旷转头看了眼窗外，窗外那翻腾不休的云海使他陷入沉重的思绪之中，“他这人就是这样，一辈子都不会有消停的时候……不过我想，迟早有一天他会累吧，云承载了太多的负担过后，就会化成雨坠落大地。他身上背负了赤瞳那样的重担，应该翻腾不了多久了！”
“赤瞳？”
“赤瞳也是你父亲的伙伴。”
提起赤瞳，韩旷才稍微打起了一些精神，“她也被你父亲从灵异禁区送出来了，本来她说要直接过来。可是，我总觉得现在让你们见面的话时机不是很成熟，所以，我让她代我去救沈晨安了。”
“晨安？”提起沈晨安，秦墨心头一紧，加急语气问韩旷道：“赤瞳很强吗？她能不能救下晨安？”
“赤瞳很强，”韩旷笑容恍惚，“毕竟她和我们不一样，我们再怎么妖孽，终究还是人类。而她，已经不是人类了！”
秦墨心头微沉，“她是鬼魂吗？”
“不，她是鬼尸。”
“什么是鬼尸？”
他们的谈话引起了邻座云逡巡她们的注意，当即蹭过来充当勤学好问五好青年的正面角色。
“鬼尸……”被扯入过往不堪回首回忆里的韩旷目露沧桑，用隔世般的语气道：“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如何解释这个词语的，在我们那些人的世界里，人死后是人尸，鬼死后是鬼尸。”
“鬼死后怎么可能会有尸体？”云逡巡第一个质疑韩旷的话。
“有的，有尸体的，”解释的时候，韩旷的笑容很苍白，“人死后，经过一番打造过后，会变成木乃伊一样的干尸。鬼死后，经过一番生不如死的打造过后，也会变成鬼的干尸……这些事情很复杂，等将来有机会了，你们就能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