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听了阴阳的话,不由有些黯然,自己修炼已经如此之快,但是比起别人十二三岁的少年,还是相差如此之远,当下不由有些挫败感。
阴阳冷笑道:“这少年虽然天赋异禀,万中无一,你接触修真短短半年,已有炼气四层修为,又何尝不是少见非常,你何必妄自菲薄,自毁道心呢?”
阴阳之言如醍醐灌顶,张超幡然醒悟,识海之内郑重抱拳向阴阳拜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知错了!”
阴阳点点头说道:“好好比赛吧,进入这无量宗外门,当与你之前门派大大不同。”
张超虽然不知道阴阳说的不同在什么地方,但是也不好多想,继续向比武台看去。
很快,轮到张超上场,张超欣然走上台去,紧接着便跃上一人,仔细打量一番,只见此人腰玄寒剑,显然是走的飞剑路子,只是不知道是何属性根骨。张超昨日并未观察到此人比赛。
那人却开口说道:“昨日我见你比赛,你很不错,我很欣赏你,甚至有些佩服,但今日比赛只取一人,因此不要怪我不客气!”
张超心里满是反感,最讨厌这种空口说白话的人,看这人眼角寒光冷冽,只怕早已不怀好意,可偏偏却要说出一番大义凛然的样子。于是便说:“道友好意让在下感动至极,在下也对道友心生向往之情,可这比赛实在残酷,不如我们把手言欢,好好饮上几杯,这比赛么,不比也罢!如何?”
今日的比武只是十场同时进行,因此均离看台极为接近,张超他们说话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周围众人皆是听到了张超所言,众人轰然大笑,就连无念长老也不禁有些莞尔。心里想道:这小子不仅一晚上突破到炼气四层,对面强敌还能如此搞怪,倒也是个苗子。
那剑士听到张超话语本还有点纳闷,待下面众人哄笑之后,哪里还不明白张超的揶揄之意,剑未出鞘,便斜指张超道:“莫以为你隐藏了修为便觉得胜券在握,区区炼气四层初期,我还不看在眼里。”此人虽然看出了张超此时的修为,但他根本不曾去想是张超昨晚突破了,而是一直隐藏实力,因此昨日跨级挑战成功的辉煌在他内心似乎也就少了几分。
张超本意激起对方情绪,好影响他之后的战斗,但看那剑士虽然表面气愤之极,但呼吸平稳,并未丝毫动怒迹象,心下也暗叹此人城府颇深,更是颇具智慧。当下知道打嘴仗无益,便不再开口。
那剑士看见张超不再言语,转眼便明白了,看来自己方才的表演已被对方识破,这少年果然不简单,心里刚放松的一丝忌惮再次提起。
众人都在等待比赛开始的讯号,却是不知一场看不见的交锋已经落幕,张超和那剑士不分上下。
随着一声钟声在赛场传开,比赛开始。张超起手挥出早已暗自转换好的火属性灵气,三个小火球呼啸而去,另一只手却是暗自开始召唤火焰护盾。只见那剑士右手一推,连剑带鞘飞来,同时右足一登,左脚一跨,也是朝着张超奔来。剑鞘撞上火球仅是微微一抖,便继续向张超袭来,那瞬间的停顿,剑士已经追上剑鞘,右手一探,拔出剑来,一道幽光闪过,寒剑出鞘,那剑士持剑顺势一划,一道暗绿色剑气成弯月状紧随剑鞘朝张超而去,另外同时口中默念,左手成印状,一团绿色灵气奔向张超脚下,速度竟然隐隐赶超剑鞘和剑气。
这剑士也当真不凡,只是眨眼之间,便化解了张超的小火球攻击,同时发出三道攻击朝张超而去,其中时机拿捏非常精确,看来此人战斗经验异常丰富。但他毕竟只是炼气四层修为,三招同时攻出,也是稍微有点乏力。
张超看见袭来的三道攻击,心中一苦,但并不紧张,左手火焰盾已经成型,一阵炙热从空中传来,一面厚实的盾牌已经悄然出现在张超面前。那绿色灵气团朝脚下袭来,张超知是木属性攻击,虽然好奇一个木属性灵根的人为何要选择修炼剑法,但他与彦强切磋过几次,知道火克木,因此将灵气灌注双腿,瞬间腿上便已冒出一层火光,但衣物并未烧毁,看上去颇为怪异。
绿色灵气团果然后发先至,张超因为召唤火焰盾并未移动躲避,想着火可克木,因此双腿灌注灵气之后并未在意,将主要注意力集中到即将到来的剑鞘和剑气上。哪知那木属性灵气团眼看撞上双腿之时,突然散入地下,地上猛然长出数只儿童手臂粗细的树藤,将张超双腿捆了个结实,虽然在火焰燃烧下,树藤急速枯萎,但仅仅被困的这一瞬,张超身子一晃,火焰盾跟着一晃,剑鞘便已击上,火焰盾本是张超消耗不少灵气凝聚而出,但张超晃动之下,对火焰盾的控制有所减弱,竟然在剑鞘一撞之下,四下分裂开来,散裂的碎片自然慢慢消散在空气之中,剑气此时也已到达,眼看要斩过腰际,张超无奈只得召出防御盾牌。
剑气再犀利,也只是炼气四层修士放出,因此在防御盾牌之下未建寸功,盾牌光罩一晃,已经比昨日淡薄许多,张超一检查,其中灵气已经消耗接近四成,不禁心下一痛。
这盾牌是师傅所留,他现在还不能修补盾牌给其中补充灵气,因此是用一次少一次,虽然这盾牌可以抵挡炼气后期修士三次攻击,但师傅说了其中灵气只能勉强抵挡两次,第三次就全靠防御盾本身材质抵挡,之后便会彻底粉碎,即使炼气中期修士攻击远不如炼气后期那么强大,但是灵气耗尽之后,必然就离盾碎不远了。
张超顾不上心疼,剑气只是锐利,冲击并不强大,在防御盾抵挡之后,只是晃了一晃,脚下的树藤也被焚烧一尽。仅是第一个正式交锋,便已吃了不小的亏,张超心里一紧,看来想胜并不容易,一场苦战,再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