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君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原本严肃的气氛终于有所缓解。她拉拉我的手：“兰老师，我们不要理这个坏蛋爸爸了，出去吃饭，好不好？”
我说：“好，我们都不理他。”
说完就拉着孩子往外走，聂青玄很快就追了上来：“你们……”
念君转过身去，冲他扮了个鬼脸，笑呵呵地回过头来：“兰老师，解不解气？”
我疑惑：“什么？”
“你早就想骂我爸了吧？”
我惊住：“小孩子别乱说话。”
念君挑眉：“我才没呢，我爸成天都冷着一张脸故作深沉，就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笑了笑，说话也战战兢兢的，他很怕你对不对？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我爸肯定曾经欠过你钱。”
我被他逗笑了：“为什么非得是欠钱？”
念君撇了撇嘴：“要不然怎样，他只对钱在行，其他什么都不会，连追个人都要我出谋划策。”
“追人？”
“对啊，我教他……”念君微微抬起头来，注意到我脸上僵硬的表情，“兰老师，想知道我爸爸最近在追谁吗？”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想。”
“别嘛，你还是稍微想一想才好哟，不然等会儿你肯定会被吓一跳的。”
“什么？”
“咦，今晚有舞会，爸爸没跟你说吗？”
我摇摇头，他向来想带我去哪儿就去哪儿，随意安排我的生活，什么时候征求过我的意见？
除了求婚那次……
可是，念君说他在追人……
他会追求什么样的女子，在他年近四十的时候？还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吗？
孩子是不会说谎的。但他为什么要骗我？昨天，他还说想和我结婚的，转眼间，就变了吗？
“兰老师？”
“嗯？”
念君期待地问道：“你会跟我们去的吧？”
“不去了，我晚上还有事……”
“去吧……”聂青玄从身后捉住我的手，“今天是念君的生日，你难道不想知道她从小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吗？”
生日？八岁生日？
我低头看着念君。天啊，我居然遗忘了她的生日。我怎么可以这么粗心大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