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女人!我不要休息,别打扰我和闺女培养感情!”南宫冥很久没有见到孩子们,一脸不满的说道。
“闭嘴!”叶安宁怒目而视,一个犀利的眼刀射过去,南宫冥不情愿的闭上了嘴巴。
依依趴在床上,诱哄的说道,“粑粑,你快点睡觉吧,等你睡醒了,依依再陪你玩啊。”
帆帆也看出南宫冥的不对劲了,“粑粑,你很累吗,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南宫冥看再待下去说不定,两个小机灵鬼就都发现他受伤的事,忙打了个呵欠说道,“爸爸是很困啊,那等爸爸醒了之后再和你们玩。”
“好了好了,你们快点出去吧,你们在这里爸爸怎么休息。”叶安宁催促着把两个小家伙轰了出去。
房门一关,南宫冥顿时不满的瞪着她。
“女人,你看我不在,那么快就和以前的情夫勾搭在一起了,你当我死了是吧。”南宫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吃味的说道。
“神经!”
“他怎么会在这里的?晚上在这住的?你们都到了同居的地步?做过几次了?”
“南宫冥,你别在这给我发疯。”
“哼!反正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忘不掉他非要和他在一起,我拦不住,但是帆帆和依依是我的孩子,你别想把他们抢走,让他们认那个男人!”南宫冥的声音虽然冷酷无比,可是叶安宁却知道这冷酷背后所蕴含的恐惧和孤寂。
南宫冥对两个孩子好的真是没话说,从他们出生到现在,他带他们的时间远比她这个做妈妈的要多得多,所以两个小家伙才对他有那么深的感情,她最是了解他的孤寂,他不想再一个人,他把他们当成唯一的亲人。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那个男人重新在一起,要让帆帆依依认他了。”
“哼,没有,他是怎么进来的,你不恨他了吗?你还是忘不掉他对不对,即使在他对你做了那些过分的事情之后,你还是忘不掉他是不是?这次回来,你们旧情复燃了是不是?”
南宫冥定定的看着她,犀利的眸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阻隔,深入人心,却窥探人内心所想。
叶安宁讨厌他用这种窥视一切的目光来看她,错开视线,心却在问自己,还忘不掉他吗?
的确,她承认,她以为她对那个人除了恨已经没有别的感觉了,可是这次回来,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之后,那些沉睡的感觉有时也会突如其来的窜出来撞击她的心,可这并不代表,她就能重新接受他,曾经的那些伤痛,她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他加注在她身上的那些罪恶。
“不,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这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不是最清楚吗,你觉得,我可能原谅他吗?”叶安宁的眼中闪过坚定的恨意,那些在不经意间涌上来的过去的情谊再次被她挥刀斩断。
“……你还爱他吗?如果四年前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你会和他在一起吗?”南宫冥毫无预兆的问道。
叶安宁眼中闪过一抹茫然,如果不是他做的……
“呵呵,为什么要问这种如果,没有如果,因为本来就是他做的不是吗?”
南宫冥突然握住她的手说道,“我们回日本吧,裴冰已经死了,剩下的仇让我帮你报吧,随便你想要怎样,让我杀了他们都可以。”
“南宫冥你别乱来知道吗!我说过这个仇我要自己报!”裴冰已经死了,剩下的便是裴骏和叶家的人,对于裴骏她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处理,因为两个小家伙的原因,她总觉得,也许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如果有一天让他们知道,他们的亲生父母自相残杀,那他们该有多难过,至于叶家的人,就算他们再混蛋,那也毕竟是她的血亲,和她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她更加不能假手于人,更何况,南宫冥出手必定会灭口,而她并没有想要他们的命,她只是要拿回属于她妈妈的一切。
“行了,别说这些了,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叶安宁上前边去掀他的衣服,南宫冥眼波流转,眼中的失望转瞬即逝,一把按住她的小手,邪笑着说道,“喂,老婆,你这也太热情了吧,热情的让我有点吃不消了,咱们慢慢来好不,你这一上来就脱我的衣服,你可小心我真给你扑倒了,这个我可是已经想了很久了。”
“滚!快点给我看看!”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担心,肯定伤的很重,不然不会那么怕她看到。
“看上面有什么意思,给你下面看看如何?”南宫冥说着动手去接自己的腰带,叶安宁也不说话,就那样板着脸定定的看着他,最终竟是南宫冥败下阵来,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你这女人!可真色情!男人要给你下体看,你已经一点害羞都没有,你丢不丢人啊!”
叶安宁冷哼了一声,每次都这样,人来疯,不理他的时候,他自己又继续不下去了,丫的,她就不相信,他敢解开给她看!他要是敢解,她就敢看!反正又不是没看过,和儿子穿开裆裤的时候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规格会大一点而已。
叶安宁想着翻了个白眼。
南宫冥有些不自然的用被子蒙着脸,如果让他知道叶安宁此时在腹诽些什么,估计他会直接找个洞钻进去。
一把将被子掀开,动手去扯他的衣服,南宫冥按住她的手,低声的说,“行了行了,看什么看,给你看你也不会处理,我打电话让影来处理。”
说完,拍开她的手,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包在被子里。
他不让看,叶安宁也不能硬去扒,听他给魅影打了电话,她这才退了出去让他自己好好休息,两个小家伙在房间里收拾好书包,看她进来,抱住她的大腿满脸恳求道,“麻麻,今天可不可以不去幼儿园啊,我们想和粑粑呆在一起,粑粑其实不舒服是不是啊?”
想到他们从来没有那么长时间不见面,她也不放心让南宫冥一个人待在家里,便同意了,“那,只此一次,明天你们一定要乖乖去幼儿园知道吗?”
“麻麻万岁!”
“麻麻万岁!”
“嘘爸爸已经睡下了,你们小点声,我给你们做早饭去。”
叶安宁转身往外走,手腕一紧,是帆帆的小手,小脸有些苦恼的问道,“麻麻,师傅……为什么要打麻麻啊,他们两个关系很不好吗?”
刚才他们看到南宫冥被打,下意识的就要护着自己的粑粑,可是现在想一想,又觉得心里很难受,两个都是自己在乎的人,难道以后一定要放弃一个吗?
“没事的,其实只是一场误会,呃……怎么说呢,有的时候拳头也是男人间打招呼的一种方式,不过只限于成年男人,这个,等帆帆长大了就会明白的。”叶安宁挖空心思的给他解释着。
“哦。”帆帆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叶安宁进了厨房,才发现,早餐竟然已经做好了。
是裴骏做的,想要将他做的东西直接倒掉,可最后还是没有,将粥重新热了热,端到了餐桌上。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一开门便是冰冷帅气的魅影。
“魅影,你来的可真快。”叶安宁看着扎着马尾明明长着一张可爱娃娃脸却始终冰冷着一张脸的魅影,轻声的打招呼。
魅影半幅着身子,声音漠漠,“主母您好,请问主人在哪?”
叶安宁已经习惯了魅影这样不假辞色的交流方式,勾了勾唇,将她带到房间里。
看着南宫冥苍白的唇,魅影眉头微微的蹙着,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说道,“伤口又裂开了。”
“很严重吗?”叶安宁在一旁有些担心的问。
“刚缝合不到两个小时的伤口再次裂开,您说严不严重?”
魅影毫无温度的质问让叶安宁眼中闪过一抹愧疚,南宫冥鹰眸一眯,口气略带警告的叫着她的名字,“魅影!”
魅影身子一颤,咬着唇,对着叶安宁态度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对不起,主母。”
叶安宁忙摆了摆手,“你别这样说,你没有错,都是我不好。”
“老婆,你先出去吧,你要是再待下去,老公我就要流血不止而死了,到时候你只能守寡了。”南宫冥慵懒的开口,和刚才冰冷的言语形成鲜明的对比。
魅影的身子微僵,垂眸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将需要用到的药品拿出来,眼中闪过一抹隐晦的光。
叶安宁却是小脸一红,最是受不了他在别人面前说这些让人受不了的话,“行,那我先出去了。”
知道他是不想让她看到他的伤口,所以她也不敢再耽误下去,忙推出门去,还贴心的将门关上。
房门关上,南宫冥随和的目光顿时冷了下来,警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周围一片冰冷。
“再有下一次,你自动去惩戒堂接受处分。”
魅影眼波一颤,随即掩饰好所有的情绪,恭敬的说道,“是。”
掀开被子,小心的将南宫冥身上的衣服剪开,黑色的外套下面带着浓重的血腥之气,伤口果然裂开了,魅影一向毫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抹心疼,却转瞬被很好的掩饰住了,重新缝合伤口,上药包扎。
“主人,伤口处理好了,您休息一会吧。”
“嗯。”南宫冥疲惫的闭上了双眼,因为失血过多很快便睡着了。
魅影定定的看了他半响,冰冷的容颜上却只有那双灵透的眸子里带着让人费解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