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凌云峰一年一次的灵力竞赛,美其名曰互讨高招,相互切磋,实则关忧到各门派的名誉,每一个人无不带着必胜而归的心情。
浮善堂,便是她前世所寄宿的地方,她只是被浮善堂的堂主捡到的乞丐,他济世救人的名号响彻整个宸久国,因而,他也就将她认作义女,却待她如履薄冰,并未有任何地位。
而她的好姐妹则不一样,是浮善堂大小姐,堂主的女儿,也不知道这次她和良楚会不会来。
怀着好奇的心,她亦步朝着龙雀台走去。
此时比赛才刚刚开始,她站在角落里,一双清澈的眸子浮现了一抹疑色,她四处探测,却并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
她原本只是想来寻找仇人,没想到他们并没有出现,她眸中划过一抹失落,本想就此离开,却感到了一股灼热的视线,朝着她看来。
她朝后望了望,只见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朝着她点点头,她目光一沉,这个人的长相她虽不知,却也能从他的眸中看出这个人绝不简单,或者,他会是下一个‘煜’,觊觎她身体的‘煜’。
她不再多作停留,转身朝着自己的柴房走去,一身水蓝色的衣裳,将她姣好的身段衬托地越发有气质。
只见不远处,响起了两人打情骂俏的声音,今日是斗武大赛,这两人偏偏偷偷跑掉,来这里私会,这样的大场合,他作为大师兄,怎么能有此举动,应该一刻也不停地观战才是。
怕是美人相邀,他不敢婉拒。
“师兄,听说付阮阮从六阶武者降到了四阶武者,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我也是刚听说,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能耐,敢欺负皇亲贵族,这要是怪罪下来,有的他受。”
整个凌云峰学院,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惹不得,偏偏有人不信这个邪,非要迎刃而上,今天是个大日子,皇族的人也会到此观战,到时候,又有好戏可看,付阮阮是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青鸾虽然体内有封印,她体内虽有极火,却不能发挥巨大威力,断不会将人立刻烧死,她心中一动,既然这具身体由她占有,那么她必定帮她报仇雪恨,以表自己谢意。
正好拿眼前两人试试手,瞧瞧这极火威力究竟有多大,这两个人修为虽是这里的佼佼者,但是与极火相比,还是要略输一筹。
青鸾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前世,她优柔寡断,心善如莲,今世,她要为自己而活,谁干欺她辱她,她也绝不手软。
风烟儿靠在师兄的怀里,两人你侬我侬,自那****帮了自己善后,她就对大师兄更加倾慕,屡次有以身相许的冲动。
两人还未察觉时,他们身周的树叶花朵燃烧殆尽,感觉到灼热的气息,两人才将目光转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陆沉眸光一沉:“师妹,快离开这里。”
风烟儿倒是不急不缓:“放心吧师兄,我现在已经是七阶武者了,你忘了,我修炼的是水系,这点小火岂能伤着我。”风烟儿言罢,催动出了水元,如大雨淋盆从天而降,试图浇熄她的不灭之火。
青鸾轻轻一笑,藏在暗处默不作声。
风烟儿脸色煞白,她用水浇熄烈火,但是烈火不仅没有熄灭,反而燃烧的更加旺了:“怎么可能会是这样,我的玄水克火,怎么可能连这点区区火苗都浇不熄。”
陆沉闻言,脸色微微变了变:“烟儿,你的水系能浇熄任何火焰,为何现在失灵了。”
风烟儿脸色一红,刚刚想着如何逞能,想要在陆师兄面前崭露一手,没想到如今扇了自己大耳光子,丢脸至极:“我也不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整个大陆几乎没有人能够修炼极火,自然不会有人怀疑到极火身上,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们如今见着的,是整个大陆失传已久的烈焰极火,不灭之火吧。
青鸾食指微微一动,火势愈加凶猛,朝着风烟儿袭来,付风烟儿闪躲不赢,被烈火沾惹上,不管她怎么做,都浇不熄。
“师兄,救我,师兄。”
陆沉一慌,朝着周围大喊:“来人啊,救命啊。”可是,都去参加斗武大赛去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听见他们两人的呼声。
风烟儿的手臂被火烧的很痛,一点一点地往上窜,若是再不及时阻止,恐怕这火焰就要传遍全身,她就算不死,也会被烧的面目全非。
风烟儿越来越焦急,哭着喊着站得远远地陆沉:“陆师兄,救救我,怎么办,救救我,我要被烧死了。”
陆晨拔出剑,慌乱了阵脚,他修炼的是金元,倒是不怕火,可也仅仅是局限普通火焰,可是这火焰连风烟儿的玄水都浇不熄,他又如何敢靠近。
看着风烟儿痛苦的样子,他于心不忍:“师妹,别怪师兄,我也是为了救你。”
剑光闪过,风烟儿惊声尖叫:“啊!”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地上燃烧着的手臂,不敢相信自己现在已经成了断臂:“师兄。”她疼的瘫软在地上。
手臂被陆沉斩断,流出了大量的鲜血,风烟儿脸上冒着冷汗,嘴唇发白,就连身子都在瑟瑟发抖,她吓得说不出话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师……兄,你为什么要断我一臂。”
陆沉这才回过神来,他瘫软地坐在地上:“师妹……我,我怕你被火烧死,所以……所以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青鸾食指收起,她就做到这样,至于她能不能活,那就看她的运气了,她本想将她烧死,不过,陆沉斩断她的手臂,这辈子她都是个废人,有什么比活着更痛苦,那就是变成废物,就像之前的青鸾一样,她要风烟儿备受煎熬。
陆沉虽没将她杀死,却也是帮凶,只要能让风烟儿恨他一辈子,她也就不用在将陆沉杀死。
看着地上那截手臂,已经燃烧殆尽,化成一团白色的灰,就是凭青鸾的能力,也断不能将这毁了的手臂接好,连她都束手无策,更别说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