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至今还心有余悸,惊魂未定,当二长老提起那个地方的时候,他有些许怯步。
但是只要有二长老在,他灵力高深,那无缘无故出来的火焰必定也伤不了他,而且二长老下的令,他怎敢不从:“是,二长老,弟子这就带您过去。”
青鸾和煜站在窗口处,隐去了两人身上的气息,只有比他更强大的人,才能发现他的存在,所以,至今他们两人现在都好好地,未被人察觉。
青鸾斜目望着煜的的侧脸,他高深莫测,她素来觉得自己眼光极好,唯一看不清的就是她的前夫良楚,如今她也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他隐藏地很深,他究竟有着怎样的实力,竟然连这里的大长老都未曾察觉到他的存在。
煜侧目瞧着她,正巧看到她也瞧着自己,煜便好整以暇,将目光锁定她,青鸾脸颊微红,将脸转过去。
她只要看到他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她就莫名其妙地想到不久前她亲了他的嘴,她一再告诉自己那是权宜之计,却还是不能自抑,始终没能让自己心态冷静。
“怎么,看我看得这么入神,难不成你心上已经有我了?”煜打趣道。
青鸾脸色难看了三分,她冷着脸,冷冷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有着怎样的实力,你一定藏着不少秘密没有告诉我。”
“我的秘密?我没有什么秘密。”煜轻摇折扇,一派怡然自得。
青鸾冷哼一声:“真是看不懂你。”既然他不想说,她也没兴趣去调查。
煜眼神里充满了一种赞赏之色:“你嘴上说着你看不懂我,可你早就看穿了我,是不是。”
青鸾身子一怔,眼神黯然垂下:“我说我看不懂,那就是看不懂。”不然,她怎么会轻信了良楚的话,害的自己如今这么惨,若是她早点清楚他的真面目,是不是自己现在的地位已经非同凡响。
良楚根基低,不能证道成神,她放弃自己的修行,一心钻研药物,他想要成神,却无能为力,她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所以她所有的付出和努力,全部都放在他身上,却换来了这样一种局面。
“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就是我看穿的一切。”青鸾嘴角微勾,露出了一丝清冽的弧度。
煜越发的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神秘了,总感觉她心里住满了仇恨,她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样子。
据他了解,青鸾自上山以来,便没有与任何人有什么交集,她天生有缺陷,人人都相传她是个傻子,就算他不想知道,有时路过一切酒馆,就会听到有人喝着小酒,谈论起这件事。
如今真当他见着真人了,却并不是大家所看到的那样,那么,这个女人究竟隐藏了什么。
风烟儿躺在床上,泪水已经哭干,当着大伙儿地面,她也不好意思露出不好的情绪。
青鸾看了半晌,只觉得这是风烟儿罪有应得,她若是不在一个废物身上练手,可怜的青鸾也不会因此而亡,反倒是她,非但没有愧疚,还伙同自己的陆师兄将自己推入悬崖下的湍急小河流中,以此想要毁尸灭迹。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她青鸾早就不再是当初的青鸾,她青凰借用青鸾的身子活了下来。
风烟儿目光游离,不小心瞥到床边,忽然看到一个人影,她瞪大眸子仔细瞧着,下一秒,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啊!鬼啊!”
“怎么了?”三长老面色微沉:“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我凌云峰乃仙境之地,怎有那样不堪之物潜进,何来鬼怪之说。”
风烟儿完全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指着窗外的青鸾,手指在颤抖,下巴不住地和上牙磕碰处声音,她的脸吓得煞白:“是青鸾那个丫头,她来找我索命来了,不,我不是要故意杀了她的。”
“你在说什么,青鸾何时死了。”三长老一提到青鸾就来气:“刚刚还在斗武大会上伶牙俐齿,怎么会死了。”
风烟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闭上嘴了,她又瞧了瞧窗户外面,早就已经没有了青鸾的身影,她改口道:“不不不,是我看错了,我以为那是一个死去的故人,她的名字和青鸾的名字是一样的,是我刚刚眼花看错了。”
三长老也不气,命人将她抬上了床:“许是你手臂断了,眼前会出现一些错觉。”
风烟儿还惊魂未定,又朝着窗外看了看,等等,她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她又问道:“三长老,你说青鸾刚刚在斗武大赛上和您对峙,还变得伶牙俐齿的?”
青鸾已经被她和陆师兄推下悬崖,她并不会游泳,必定会被大水淹死,那条河流动湍急,就算是会游泳的人也未必能够从那里逃脱开来,怎么三长老刚刚还说见过青鸾。
莫不是那个疯丫头是真的没死,福大命大活下来了?
三长老冷哼一声,一拂长袖,双手背于后背:“那丫头也不知道是精神开始好转还是怎的,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还倒打了我一耙,将驸马爷和落月那丫头的其中一只废掉,真是不知道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歹毒,我凌云峰的脸,被她丢尽了。”
当时人太多,他们只是泱泱大陆的一个小国家,还是一个附属国,且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怎好当着众人之面教训她,有辱门楣。
风烟儿更加确信,疯丫头确实没死,刚刚在窗外,难道她看到的不是幻影,而是真的是疯丫头,只是为什么他们都感觉不到她的气息,她是个废物一个,怎会有如此神力,不被人察觉。
这样想着,就越想越可怕,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拉着三长老的手臂,求道:“三长老,你一定要救救我,我手臂废了,就不能将玄水的威力发挥到最大,你一定要帮帮我。”
她可是难得一遇的天才,能领衔众人一跃成为七阶武者,那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一般到了六阶的时候,就很难冲破一个瓶颈,而她就这么冲过去了,实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