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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回忆总是这么模糊

回忆总是这么模糊,特别是以去回想二十多年以前的经历。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是小学。在回忆中应该是二年级,当转到那个班级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总是有些生分。而且我又是一特别内向的人。

年级入学是在9月份,西北小城的天在9月份同样是秋老虎,她穿着一个白色的裙子,没错,是白色,白色的袖子还是裙摆上还有着应该是棕色或黑色的边,上边有些红色、粉色的小花。至于我穿着什么,好吧,我真忘了。包括她穿着的也是我在几十年前六岁时的记忆,因为印象中,她夏天的穿着真的总是那样白色的裙子,深色的边上带着小花。

在一开篇就写她的主要原因就是近三十年后的今天,我们这些人从小到大,一起长大、一起欢笑、一起悲伤。这里面绝大部分是独子的我们,这些人就是兄弟姐妹。而她,确实是在我思绪中最特殊的那个。

回忆总是那么模糊,我也已经想不起来那个时候有什么样的话、有什么样的介绍了,估计也无非就是诉说着老套的我是某某的言辞而已。她是我的同桌,被刘老师安排在边上的,印象中是第二排。实际上从小到大我一直是班里的前几排,不是因为学习。而是因为海拔,班里从个子最小的地方数起,我总是排在前面。

那时候我的教室是在一楼,没错,目前那栋还没有拆掉的教学楼里的一楼。红色的教学楼,一楼,进大门后直走走到头的那个教室。那个教室是整个一楼的拐角,窗户有三个,面向东南,从窗户口向外望去能够看到大操场。

就是在那个教室里,我认识了我到现在的一生的朋友们,在敲下这段文字时,我的脑海中梳理着那一个个的容颜,梳理着一个个的在我回忆中放声笑、一起醉的面孔。

四散在全国各地的朋友们!有你们,真好!

有的时候回忆会欺骗人,有的时候回忆总是印象深刻的。那时候的小学教育还没有像现在那样,被各种培训班填满,大家还是有很多的玩闹与快乐的时间。而且老师布置的作业也会有很多的天真与快乐。

9月过的第一个节日是中秋。那时没有现在的中秋假期,连课也是上六天。在我记忆中中秋是我在那个集体中过的第一个联欢,节日里大家从各自家里拿出葡萄、苹果等等水果,老师提供葵花籽这些干果。然后大家去表演节目。

我的内向与敏感在那个时候就表现出来了,老师让每个人表演个节目,但我说死也不去,不愿意唱,不愿意跳。而她却是那个能够唱出来的女孩。第一次让人感觉到她真的很厉害。看着她在那高声唱着歌曲。那时候的我是怎么想的真不知道。不过,我只知道我现在还记得那时候她唱歌的样子。也许,是因为羡慕吧!

由于是转班,我刚进班级的时候真的不认识什么人,我的同桌也就是我唯一能够说上几句话的人。那时候下午上三节课,四点中下课后,值日生会打扫卫生,非值日生会在操场上玩。那是时候的我总是在操场边,看着他们在跑着,玩闹着。

为什么会对她那件裙子印象深刻呢?或许是那天下午,在操场边上,她走到我边上,对我说:“走,我们一起去玩!”

西沉的太阳那时候挺刺眼,不过阳光照在她的裙子上泛着一丝金色的光,或许按照某个维度流行的话来说,羁绊从那时就开始了。从那时起,我开始慢慢的融入了那个班级,融入了让我感谢一生拥有的朋友们。

在那以后,我记得在那间教室里,刘老师开了一堂课,让大家去描述自己的理想。在人们小的时候,理想总是很天真。当然那时候的我们还总是很纯洁,科学家、教师什么的都是我们的理想,而我,记得当时说的理想是飞行员,从小的时候我一直喜欢天空的蓝色,也喜欢坐在我家的窗台上看着远远的戈壁滩边的山,看着那碧蓝的天空中飘过的云,那天空纯净、没有杂质。当然,现在带着近视眼镜的我已经永远不会成为开着飞机在蓝天中翱翔的人,当我说完。老师问到她的理想时,飞行员词语飘进我耳边时,我心中闪过的是莫名的欣喜与高兴。

后来的事情,模糊的记忆让我总是也想不起来了,只是记得从那以后,我就愿意和她在一起玩,也随着她融入这个班级。

回忆总是这么模糊,生活中永远不可能像文学作品那样总是充满着矛盾、冲突与各种的奇遇。能够回忆起来的,总是那些让人印象深刻的事情。读书时的欢乐与友谊是一点一点的从生活中积累下来的,也是只有这样的一点一滴才会在心里留下永久的烙印,留下永恒不灭的印记。

小时候的我是那个怯懦、内向而又敏感的小孩。儿时的打闹总是没什么轻重,对于缺少玩具与儿童娱乐设施的我们,那时候玩的总是骑马打仗、抓人以及——打架。而瘦小的我在这些游戏中没什么便宜可占,在与各小朋友参与各种游戏的过程中,总是会被那些发育较快的小朋友欺负的在一旁去抹着眼中的泪水。而在这时候,旁边出现的总是她。

那时候没有天使的概念,否则按照现在夸张的手法来说,她总是在我无助的时候出现在我旁边,微笑的看着我,背后像拥有者翅膀而头顶,散发着光芒。

学校中,家长之间的见面频率是十分高的,特别在那个交通基本靠走的时代,二年级的我在放学后母亲总是高兴的看着她,对着她的妈妈说:“还是你家璇璇好,班里就她不欺负我家孩子!”那时候她总是会很有礼貌的说:“阿姨好!他是我同桌,我肯定要照顾他的!”

前段时间发小们在群里说,年纪大了,总是爱回忆。其实是在这高节奏的生活里,我们的内心是孤独的。在这充满着竞争的社会里,我们总会寻找那一丝丝的平静。我相信很多人在回忆起过去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四个字:回忆,真好。

在我的回忆中,二年级能够记起来的事情真的很少很少。在那个教室里,很多细微的事情,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我,也影响着我那些一辈子的朋友。少时的生活简单、内心中也总是那么的单纯。每次在细雨下回想过去日子的时候,闪过的总是那些只言片语的片段。

平淡的二年级真没有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大事,拥有的只是那一点点游戏片段、一点点的小手背后以及一丝丝的教室被在打扫后的湿润气息。当然,还有那个她,那个让人在记忆中回忆着的她。

走读的我们步行回家大概也就十五分钟左右,住在筒子楼的我到她家在一条路线上,小学的我们在放学后总是由老师组织者回家的队伍,在一条线路上的同学,总是在一起放学。放学后的我、她总是在一条线路上回家,在队伍里聊着各种小时候各自关心的琐事。日复一日放学的路上永远是那么的让人开心,说实话,我这人的性子有些懒散,作业在我手里总是会出现各种异常与状况。很多时候,作业问题就是我们在家门口的话语。

“璇璇,我到家啦,再见啊!”

“明天再见章成,记得回去好好写作业!”

印象深刻的是很多这样的单调但又带着淡淡温馨的话语。很多次的午后与下午,就是这样汇成了那日后永远的回忆。

有的时候,璇璇的妈妈会在放学后迎着放学的小队去接她。记得在路上,她的妈妈见到我后总是笑着看着我说:“你是男孩子,要好好的照顾我家璇璇!”那时候的我总是会认真的点点头。说实话,我已经想不起我那时候的想法了。几十年后的我总是在想,如果某个时间的我不是那么缺少一份坚持。如果后续的我,不是多了那一点点犹豫,或许现在的我的一切也会有较大的不同。

不过生活就是这样,在无数的选择中成长,每一次选择总是会让你拥有着改变你生命的力量。不管怎样,选择所带来的可能是遗憾,但是也不要去后悔,毕竟过去的时光不能复现。穿越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有幸参与的。

回到我那模糊的二年级吧。对于我们很多人来说,儿时的经历是没有负担的,无非就是在同学间的各种互相玩笑与学习。我们就是在那样一个环境下成长着。西北的小城没有大城市的喧嚣,人与人之间有着简单而淳朴的逻辑关系,家长里短等事情永远带来的是各种故事。一年的时间足够让幼小的儿童心中带来很多的依恋,就在即将结束的二年级生活中,我们得知了一件事,这件事几乎成为了我第一次感受离别,第一次品尝到了离别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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