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竖起耳朵听了听,好像是车里发出的声音,小心朝后窗看了看竟然是老幺在后车座上叫唤。秃子见老幺还活着很高兴,转头看了看越来越大的风却又皱起了眉头。
既然人齐了,老幺还没事,就不能再呆在这个地方,指不定啥时候那群马匪就又回来了,忙招呼秃子上车要离开。这回还是我开车比较好,边想着就找了根棍子敲了敲车座,要是再有蛇我运气就没刚才那么好了。
秃子却没动弹,回头皱着眉头说:“怕是走不了,沙暴就要来了,还是在这些土屋子里躲躲比较好”。
风越发的大了起来,吹得人站立不稳,我一听也是,忙收拾行李,把老幺抬到最近的一间土屋里,打算先在这里猫一宿。
屋外的风呜呜作响,我跟秃子在马上几乎迷瞪了一天,这时候一点困意也没,倒是肚爷爷开始叫唤。秃子翻出背包里的饼干和水,我们俩凑合吃了点,老幺呻吟了几声就又昏过去了,我看了一下黑斑,没有再扩大,看来给他打的针还是管用的。
秃子还在回忆着刚才的怪事,眼神里有些不正常。碰上这种怪事,搁谁谁也觉得不正常。
“你听说过解放前草原上马匪混战的事情吗?”秃子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一愣摇了摇头,“秃爷给说说?”反正也睡不着觉,让秃子费两口吐沫解解闷也是好事,再说,我还想从秃子嘴里套点东西,那会他都要说了结果被马匪坏了事,我心里一直痒痒着呢。
“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秃子顿了顿说了开去。
解放前,草原上的形式很乱,那时候有许多个部落存在,相互之间经常为了水源和草场大打出手。这些大的部落跟地方的民国政府势力,土匪势力,军阀势力等等互相牵制,攻伐不休。
在这些势力之外还有一只神秘的武装,他们生性凶悍,不跟任何势力来往,却死死守护着自己的领地,草原人都把他们叫做“赤那匪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