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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3.孩提时代--春色盎然

孩提时代,我觉得它应该是从刚刚懂事到上学之前这段时间。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至于是不是正确的,就无从知晓了。

至于孩提时代,我会在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来回忆自己小时候的生活,有时候,会觉得一片空白,会觉得好像没有经历什么就一夜间长大了似的。但是,自从昨天晚上跟我的死党,小蹭,聊起她小时候的生活的时候,所有的往事就像泉水一样一直不停地往外涌。

春天,就像现在一样,微风拂面,春暖花开。当然了,这是南方的春季。而小呆的老家是在北方的。北方的春天温度相对较低,而且比较干燥,跟南方的初冬有那么点相似。

小呆是夏季出生的,不怕热,特别怕冷。所以,在春天刚来的时候,别人都是穿一件厚外套,而小呆就要穿薄棉袄。她还记得有个同学的麻麻笑话她呢,说她在这么热的天气还穿这么厚,她也只是笑了笑。她的麻麻就对此有不同的看法,她觉得小呆挺懂事的,自己这么小就会照顾自己,知道冷了穿衣服,不用替她太操心呢。

小呆虽然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但是,却是最省心的一个小孩。貌似好像很多像她这样的孩子都是这样。老大,永远是家里最霸道的一个,也是永远是挨打最多的一个。老二,永远是最挑食的一个,也是最袒护自己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一个。老小,永远是最省心的一个,也是最不挑食的一个。

小呆记得麻麻讲过大哥经常挨打的事儿。比如,小时候,麻麻抱着哥哥喂他吃饺子,他吃了几个就吃饱了。然后,麻麻就开始吃嘛。谁知道,等麻麻准备张嘴要吃的时候,他就不愿意了,就开始哭,开始抗议。麻麻一开始觉得挺搞笑的,因为,一放饺子到嘴巴他就哭,一拿开,就不哭了。就这样,试了好几次,他就是死活不同意麻麻吃饺子。这下,麻麻恼了,把碗放下,一把将哥哥翻过来放在腿上,啪啪,打了几下,还不停地数落他:“再哭,我让你再哭,你吃饱了,不让我吃,你个占八方的。”正好这时,我粑粑看到了,就把哥哥扛在肩头上出去遛弯了,让麻麻安心吃饭,才算了事。

还有一次,麻麻在厨房忙着其他的事,哥哥就一个人在外面玩。当时,都是在外面的小桌子上吃饭的。吃完饭之后,也就没有搬到房子里面。这下好了,哥哥没事干,就拿这张桌子玩。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把桌子一下子掀翻在地,然后,爬进去玩。麻麻看到,就把他抱出来,然后,把桌子扶起来。谁知道,麻麻刚转身,他就又一下把桌子掀翻,如此重复几次,麻麻就彻底火了,一把拉过来,又是暴打一顿。

其实,小孩子顽皮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老是触碰老妈的底线,那挨揍就成了家常便饭了。

至于二哥的往事,就跟吃有关系了。他如果饿了,那就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儿了。

对于吃的,他最爱吃的就是大白菜和馒头,从小吃到大,一直都是如此。而且对白菜的做法很讲究,不许麻麻放姜,放粉条,放调料。而且不准跟其他的菜一块炒,更不允许麻麻把上次吃剩的倒进去一起炒。所以,老妈每次炒菜,都是把他的菜跟我们的菜分开。比如,我们要吃粉条,就会把粉条放在一个地方,跟白菜隔开炒。等菜要熟的时候,麻麻就先将他的菜盛出来,再把粉条和剩下的白菜搅在一起炒。就是这样奇葩,而且对白菜百吃不厌。

再就是馒头了。小呆记得小时候,有次馒头吃完了,二哥就不高兴了,就开始闹。麻麻准备晚上才做馒头,所以就让他去奶奶家去要馒头吃。他躺在地上打滚说:“她不给,我不去要。我就要吃馍,呜~~”,就这样一直在地上打滚。最后,好像还是麻麻从邻居那里要了一个馒头才算了事吧。

至于小呆,很省事儿的一个娃,不挑食,麻麻做什么就吃什么。只不过,就是有点儿不爱吃姜,花椒,八角之类的。如果突然吃到就立刻吐掉。如果看到大块的姜片,就会问麻麻要不要把它扔掉。通常,麻麻都是让她挑给粑粑吃。仅此而已。

有时候,小呆会像美食家一样评论麻麻做的菜,比如太咸了,太淡了之类的。没等麻麻发作,粑粑就开始圆场了,就会说两句小呆,小呆也就安静了。所以,也不至于发生太大的争吵。

他们三个就是典型的老大指挥,老二支持,老三实施。老大永远就是那个指挥家,老二永远就是那个强制让老三实施的监工,老三永远是被压迫的小老百姓。比如买个酱油啦,比如跟麻麻逛街买菜看车子啦,比如在地里看庄稼啦..

说起庄稼,春天可是小呆最爱的季节了。不冷不热,而且鸟语花香,田里野菜也是那么香。每到春季,她总会跟着小伙伴们拿着一个小篮子或者小编织袋,拿着一把小铲子,就一起下田挖野菜去了。比如挖马齿苋,面条苗,荠荠菜等等,她认识的野菜可多了。那时候,她觉得挖野菜就是最美的差事,而且,乐此不疲。

吃的说过了,就开始说玩的了。春天,万物复苏,柳树也发芽了,杨树也长新枝了。没错,就是杨树枝。在农村的小朋友应该都玩过杨树枝做的玩具。就是把杨树枝一直搓。但是,又不能把树皮搓破。要搓到树枝跟树皮分开,然后把树枝从里面抽出来,用剪刀把剩下的树皮筒剪成一段一段的。这样,这个玩具就算完成了。至于怎么玩嘛,那就是像吹喇叭一样,用嘴巴一吹,就能发出悦耳的响声。

提起音乐,还有一种叶子,也可以拿来当乐器。对,那就是槐树叶。槐树的叶子薄薄的,放在嘴巴边上一吹,那声音,怎一个悦耳了得!

提起槐树,那槐花可是一种美食呢。每年春天,麻麻都会从树上摘下来很多槐花,其中一部分新鲜的,嫩的,就用水淘一下,和面糊一起搅拌,放在油锅里摊平煎一下,金黄金黄的,别提多好吃了。另外一部分老一点儿的,就放在阳光下晾晒,当干菜。到了冬天菜比较少的时候,就可以用它包包子吃。说起这些,小呆都要忍不住流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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