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诸葛殷邀我去花园中散步。
“落蓁,你怎么到京城来了?”他终于问出来了。
“我当然是有事要办,不然我才不来呢,不来这里也就不会惹上这么多麻烦了。”
“那既然如此,你到了这里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不是看你比较忙,不方便打扰你嘛。”
他自是明白我的意思,但是也没直说,给我留了一个台阶下,“也对,你到哪里都能吃得开。”
我有点尴尬的笑笑。
他皱皱眉,问道:“可是,你怎么会在岐王府?”
我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是我自己惹火上身,自作自受呗!”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吧?”他看出来我的小心思。
“我就是想问问你,今天我在街上看到一队浩浩荡荡的兵马,为首的那个人看起来并不想是武将,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啊?”我好奇道。
他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当然是太子了,今天皇上一早急召我们入宫,就是为了给太子接风洗尘。”
“接风洗尘?他去打仗了?”
“太子一向儒雅,刀枪不碰,怎么会去打仗呢?是皇上派他与匈奴人讲和去了,结果太子成功说服匈奴人平息战事,和平共处,皇帝龙颜大悦,今日才召集百官群臣和皇亲国戚迎接太子。”
原来“药草香”是当朝太子!我竟然被太子救过啊!
“喂!喂!落蓁,你愣在那儿想什么呢!你要说的肯定不止是这件事吧,我要是没猜错,你还有别的事要告诉我。”他把我从飘忽的思绪中唤醒。
“是啊,我确实还有更麻烦的事情要说,可是……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焦急道:“那你就捡最重要的说。”
“好吧,”我下定决心道,“宓琬要嫁人了。”
他送了一口气,“唉,我还以为什么天大的事呢,这件事我知道,宓琬成亲后皇上就会封她做郡主,所以,各个府里的王公贵族都想攀这门亲事。”
“可是……可是……”
“你可是什么呀,别结结巴巴的。”
“可是宓琬要嫁的不是别人,她要嫁给我。”
诸葛殷大吃一惊,嘴张的老大,问道:“你说什么?宓琬要和你成亲,落蓁,别开玩笑。”
我也急了,道:“我没有说笑,这是真的!我第一天来京城就莫名其妙看到宓琬被人欺负,后来我就救了她,后来她以为我是男子就把我带回了王府,再后来我就糊里糊涂地被表白了。”
我一口气说完,诸葛殷听的目瞪口呆。
良久,他道:“落蓁,你这回玩的太离谱了,我劝你赶紧去把话说清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继续道,“欺骗朝廷命官本身就是大罪,而且还是皇亲国戚,这就罪不可恕了。”
“晚了,现在来不及了,诸葛殷,我已经骑虎难下。”我对他道。
“此话怎讲?”
“诸葛殷,还记得我说过在密牢里有个从未谋面的神秘人吗?”
“对,我记得你说那个人还威胁了你。”
我点点头,“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他摇摇头。
我继续道:“这个人你肯定认识,他就是凌石。”
诸葛殷一拳击在桌子上,愤慨道:“早就觉得他有诡异,没想到这么阴险。”
“你了解他?”
“倒是算不上了解,只是略知一二,那凌石是当朝宰相凌傅天的儿子,凌傅天是皇上身边的宠臣,在朝中势力很大,作风骄奢,这些年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朝中大臣就算对他们父子不满,却也不敢公开表示。”
“我就说他怎么那么嚣张,原来他爹是宰相。”我恍然大悟。
诸葛殷不解:“这跟凌石有什么关系?”
我叹了口气,道:“宓琬不喜欢凌石,所以屡次三番地拒绝他的提亲,凌石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他就来要挟我,让我帮他娶到宓琬,诸葛殷,我现在进退两难,你说怎么办啊?”
他安慰道:“别太担心,大不了我陪你去跟王爷认错。”
我赶忙摇头道:“不行不行,我不能去,凌石说如果我不照他的话去做,毛豆就会没命的,”看诸葛殷一脸疑问,我又道,“毛豆是一个小男孩,凌石用他的性命作为筹码。”
诸葛殷沉思良久,“这件事还真是棘手,落蓁,你先不要慌张,在凌石没有动静之前,你也要按兵不动。”
我点点头,现在我唯一能相信的人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