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公公,您好人做到底,让我进去吧。”我央求道。
“不行,你若是打扰了皇上和公主的好兴致,咱家可承担不起。”他板着脸道。
“公公,免刑牌对于我来说是命一样的重要物件儿,您也知道我为了替宁家翻案暗地里惹了多少麻烦,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生前见过的只有您啊。”
“行了行了,我这就去给你通报。”他皱了皱眉,显然是不想让我纠缠下去。
皇上和泰炀正在下棋,我轻轻地走到他们面前,行了个大礼。
“听海德伦说你要向朕讨要免刑牌?”皇上头也没抬地问道。
”“是,奴婢正是此意。”
“这不是你一个宫女能拥有的东西,你还是想想别的吧!”皇上果然拒绝了。
一盘棋看起来波澜不惊,实则内力波涛汹涌。虽说我不常下棋,但是爹在家的时候总会和一些老先生切磋几分,我也在旁时常观战,所以看棋我算是行家了!
皇上捏着棋子踌躇不决,他不是在盘算如何行子去赢,而是在想着如何去输,反让泰炀赢。可是泰炀的棋技不精,已经是输在了起跑线上。
我轻轻对皇上道:“为何不退一步呢?”
皇上将棋子落定,哈哈大笑,“泰炀,你赢了!”转而对我道,“没想到你竟读懂了朕的用意。”
泰炀嗔怪道:“父皇又故意输给我。”
“公主说的没错,皇上故意让了你,不过公主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呢!”我道。
“落蓁,有时间你教教我。”她道。
皇上有些惊异,“泰炀认识这丫头?”
“对啊,父皇还不知道吧,救了白雪的人就是落蓁,而且落蓁是我很好的朋友呢!”泰炀笑道。
“即便如此,免刑牌还是不能给你。”皇上道。
这样下去是没有办法说服皇上的,只能就事论事。
“皇上,奴婢要替宁家翻案是因为这案子有冤屈,三十多口性命就不明不白的没了,实在不公,而有些心怀鬼胎的人已经蠢蠢欲动要对我下手了,我一介草民无依无靠,只好来求皇上给条活路,如果连皇上都不肯救我,那我愿意立刻就去死!”
泰炀听出我有些言辞激烈,连忙道:“父皇,我听说落蓁在南蛊人来朝期间为我朝挣足了面子,而且南蛊人现在已经开始学习汉文化了,这可是莫大的功劳,皇儿觉得落蓁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自古千金难求真人才,若是失了岂不可惜。”
“你确实是有功,可不足以作为你要免刑牌的理由。”
“父皇,落蓁是个正义的女子,自古有英雄气概的女子就寥寥无几,况且她要翻案并没有错,也是为了给父皇留下英明呀!”
皇上思索片刻,道:“好,朕可以赐给你免刑牌,但是它只能用一次,还有,朕倒要看看你怎么替宁江翻案,如果此事证明没有蹊跷,那你就是有十个免刑牌也救不了你!”
“好!奴婢谨记于心。”我道。
现在有了免刑牌,我暂时不会有危险,可接下来的问题在于乾妃到底和宁江一案有什么关系,而凌傅天又于乾妃有什么勾结,这一切就像一个死结,要想解开它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
东宫很热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我纳闷了半天,愣是看了半天牌匾才确定自己没有有错地方。
“哎,小祥子,这来来往往人的是什么意思?太子要在东宫开菜市场吗?”我一把揪住小祥子的袖子问道。
“落蓁姑娘,明天有贵客回来了,所以这全东宫上上下下都在准备呢!”说罢急匆匆走了。
有贵客就有贵客,怎么说回来了?一般自家人才说回来了,这客人也可以是自家人?这关系把我搞得糊里糊涂,到底是哪个自家客人回来了,这好奇害死猫的心劲儿催着我去找契成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