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二十八年。
皇宫。
御塌之上,女人只身着红色肚兜,堪堪裹住一对波涛汹涌,肤若凝脂,满脸红晕躺在半裸男人怀里,小手在白皙健硕的胸膛上打着圈儿,娇嗔,“水儿可是好久没见皇上了,皇上可想水儿?”说着便是故意将身子往男人身上蹭,今日她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留住皇上,指不定便能怀上龙子,母贫子贵!
紫星辰剑眉之下一双桃花眼里毫无色彩,嘴角却划起一个弧度,握住柳水儿的一双柔荑,“多日未见,朕倒是想得紧呢.”
“皇.”
话未说完,只听殿外传来尖细的声音,“不好了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紧着着便是小太监闯进来的声影。
“啊!”柳水儿惊恐的一叫,立刻抓起锦被遮在身上,顺势躲进紫星辰怀里。小太监也是惊着了,迅速转了脸,瞧了皇上的女人的身子,那可是要掉脑袋的!紫星辰怒喝,“嚷嚷什么!朕说过没什么大事别来烦朕!你脑袋不想要了是不是!”
“皇上!刚才.刚才.”
“说清楚!”
“是.”小李子几乎将一口气咽下去,“刚刚倾城公主殿里来人说公主.说公主.”
“到底怎样了!”紫星辰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这个没用的花瓶,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公主没气了!”
强烈的疼痛将冷墨拉回现实。是有多久没有这么疼过了?不是没有受伤,而是她的身体早就麻木了,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如今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却是真真正正的,令人无法容忍的疼,她闷哼了一声。
然后只觉得手腕被大力握住,感受到对方力气之大同时也感受到自己身子的娇弱,竟然.弱到任人宰割的地步,难道自己被下药了?这任人鱼肉的感觉真不爽。
耳边隐约传来低沉的声音,语气中满满的怒气似是要喷薄而出。
“酒墨!我警告你!以后少给我玩这些手段!”
“你别以为朕不敢动你!朕是不屑于动你!”
“你若哪天真的‘暴病而亡’”,朕便叫人将你埋在乱葬岗!你一个女子罢了.扰不得朕!”
随着“哼”的一声,手腕被狠狠丢回床榻上。而冷墨张张口,紧紧皱着眉,似是要说什么。
紫星辰正用锦帕擦手,明摆着他对面前面色惨白躺在榻上女子的厌恶至极。见她眉目痛苦的皱着,似是要说什么,以为她服软了,便是将头垂下,侧耳等待她的求饶。谁知冷墨下一句话,便是让他脸彻底黑了下去。
冷墨只觉得耳边一个声音不停,似是在不停嚎叫,以为是自己那养了几年处于发情期的黑色布拉犬。便努力说了几个字。
“别吵.母狗.”
“!!!!!”
其实她想说“别吵,回头有空给你找条母狗。”.因为太虚弱吐字不清怪她咯?
柳水儿在殿外怨恨的站着,十指恨恨绞着手里的上好的丝帕。酒墨!酒墨!我到底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好不容易等来皇上一次垂青就这么被你毁了!你早不寻死晚不寻死,怎的就现在这个时候寻死!你若是死了才好.若是不死,就别怪我柳水儿不客气!该死的!皇上怎的还不出来?
正在柳水儿纠结要不要进去看看状况之时,便见那明黄色的身影出现,伴随着那句满满怒意的“看好公主!没有朕的允许,绝对不允许她踏出来一步!”。
柳水儿嘴角翘起,将丝帕随手丢在了地上,理了理发髻,浅笑嫣然的迎了上去。
时间如水,转眼便是两个月。
冷墨,不,现在应该称酒墨。此刻她一袭白衣站在竹林中,长长的睫毛遮住一双妖媚狭长的丹凤眼,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颜色。突然,只见她身子微微弯曲,脚掌一蹬,身形便是飞了出去。那双眸子中,冰冷如霜。十指仟仟如刃,几个呼吸之间便落回原地。身后竹林倒下一片。若是仔细瞧,切口平整光滑,似是利刃所划。
酒墨皱眉望了望手心,喃喃,“还是太弱了。”叹口气,果然两个月还是勉强了。现在她的实力还发挥不出四成,这个身子,太弱,却也算是极限了。毕竟这身子从小便是个药罐子。
酒墨刚进屋,便是听见清水的惊呼,“公主,您怎么又只穿着中衣出去.现在只是初春,若是受凉了怎么办,若是被男人看见怎么办。公主您可是千金之身.”
酒墨很没形象的掏了掏耳朵,这清水刚开始还是唯唯诺诺的,典型的闺中女儿家,重音都不敢放一个,如今两个月相处下来竟是这么大胆了,跟老妈子似的说教。
“清水你总是这么碎嘴,小心哪天公主给你卖了去。”清池捧着绯红色云黛霓霞披风三两步奔到酒墨面前,替她披上。
“公主才舍不得卖我呢。”清水吐吐舌头,不服气的回嘴,“倒是清池,成天严厉的像个婆婆一样,说不定公主卖了你。”
“你才是婆婆!”清池嘴角抽了抽,她只是稳重点好吗,竟然被说成婆婆。
“好了,安静。刚刚院中可是来人了,说的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八成不是好事。
“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丫鬟华芯,说是皇后娘娘多日不见公主,思念的紧,恰好见今日天气不错,开了个赏花宴,请了些小姐公子,邀公主过去沾沾喜气。”清池心下一惊,她想到华芯那不可一世的样子便生气,瞧着公主心情不错的样子便打算过会说,不想公主却已经知道了。
“哦?她回去了?”酒墨眯了眯眼,狭长的凤眼里闪过一道冰冷的光芒。思念的紧?那么为何她醒来后两个月未曾见她来探望,未曾送过补品吃食?沾沾喜气?是说她一身晦气吗?
“她在正厅里候着,说是皇后娘娘有话需要亲口跟公主说,清水看她就是想从公主这里敲些东西去,真是赶都赶不走呢。”清水不屑的撇撇嘴,语气里夹杂着满满的轻视。
“清水住口!”清池厉声喝道,什么叫从个公主这里敲些东西去?不就是等于说公主傻乎乎好欺负么?虽然公主以前确实是这样的!额.她什么都没说。
“无碍。”
酒墨薄唇勾起一抹冷笑,看来生活无聊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