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那家伙刚才对你毕恭毕敬，恨不得跪在你面前叫你皇上，你现在却说不记得以前的事情，而且他是谁你也记不起来，你在坑爹吗？”
林牧对着自己异化的左臂说着，脸上写满质疑的表情。
傍晚林牧吞噬掉那个异种体后，发现自己身体又强了一份，而且自己左臂思维也可以和自己对话了，现在他的左臂异化成一个长着眼睛和嘴巴的鼻涕虫的样子和自己聊起了天，但令林牧无语的是，自己的左臂似乎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不认识什么守望者。
窗户外面飘着雪，地面上已经厚厚地积了一层雪，林牧所在的房子在一楼，柔和的光打在地面上美极了。但是他顾不得欣赏，在H市发生丧尸之乱后，好多设施被停了下来，所以林牧现在在没有暖气的房子里感觉全身寒冷。
“他自己不也是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么，随便给自己取一个‘守望者’的名字。”左臂跳动着对林牧说，它的样子看上去像是无辜的孩子，声音听起来和林牧的一样。
“您叫什么名字，您总该知道吧！”林牧妥协。
鼻涕虫摇摇头，一副你能怎样的表情。
“我只记得是很久很久以前，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那里火光四射，我站在神殿里，透过窗户看见一片光芒，天空中满是长着翅膀的天使，他们和地上的魔鬼在战斗，神殿里的人们穿着灰色的长袍，然后是响彻天际的爆炸，一片火光像是从天际烧了过来，然后整座神殿变成了火海，里面的人们仓惶逃窜，但是突然一声爆炸声从地底传了上来，接着我就失去了意识，等我醒来，我就在你的左臂里了，并且共享了你的记忆。”
“你不要乱扯，你就只记得这些？你说什么‘食材’，什么‘战士’，还有你好像是寄宿在我的左臂里吧！这些都是怎么回事？”林牧对于新伙伴还没有彻底放心，看着这样一个恶心的东西侵占着自己的左臂，想想也是有些难受。
“的确，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记忆里就是有这些东西，看到丧尸的时候我知道这就是‘食材’，在我的记忆里还有一种生物，他们有自己的理智，并且拥有自己特别的能力，就像那次咬你的长舌丧尸，他们拥有智慧，他们除了自身有特别的能力外并不会食人。这类人就叫做‘战士’。”鼻涕虫说的理直气壮，并且朝着瑟瑟发抖的林牧投去一个白眼。
“等等，你这段话我先处理一下，你提到了长舌丧尸，所以你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是怎么回事，你说战士不会食人那你怎么会说吃了那个蜘蛛我会变成三级‘战士’？”林牧满肚子的疑问。
“拜托啦！我哪有说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事了，我是在你吞食那只会飞的丧尸后才苏醒的，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你的记忆共享。”鼻涕虫似乎对林牧的低智商感到无奈，“还有我说‘战士’不会食人，并没有说他们不会吃异种体，而且在我的观念里，丧尸并不是和我们平等的生物，而是食物。”
“哦。”林牧有些生气鼻涕虫的态度，好歹自己也是它的宿主，“还有你为什么能够共享我的记忆，而我却不知道你的记忆？是不是你没有共享给我，还有我怎么才能不共享给你？”
“我们意识交互的时候会出现记忆共享，比如你上次在杀了会飞的丧尸的时候由于你失去了意识，我也在苏醒，所以产生了交互，也就是那次我共享了你所有记忆，还有和守望者在一起最后的几分钟里，我们两个的意识交互了，而你只顾着看‘曼哈顿博士’了，那里主动想要了解我的记忆。”鼻涕虫语气终于有些严肃，“对于你的最后一个问题，你虽然是我的宿主，但我们的关系却不是寄生，而是共生，因此记忆共享是不能被拒绝的，也就是说我要共享你的记忆的时候，想要共享多少就会共享多少，而且还会知道你做的恶心事，当然了，你对我也是如此，在下一次交互的时候你就知道我的所有记忆了。”
“我还有很严重的问题要问你，我既然是身体原本的主人，为什么你会得到我的身体控制权。”林牧似乎猛然想到重要的问题。
“不管怎么说，问了这么多问题，你才提到这个最重要的问题，我对你的心脏之大的程度已经很是佩服了，你就不怕你永远只会是一个意识吗？我剥夺你身体的控制权？”
“当然害怕了，我怕你是坏人，用我的身体干坏事，但是在我的思维适应旁观者思维后我发现我要夺回身体很容易，但是你在和守望者大打出手，我夺回控制权我会没有办法打败他，所以顺其自然了。”
“原来你也是这般有心机的，我还以为在我的控制之下我的控制是牢固的呢。说起你的问题，其实那时候你的意识中有逃避的潜意识存在，类似于推卸责任的潜意识，我只是借机控制你的大脑，但是我只能控制你十五分钟，然后就是我的力量不足，你的意识顶了上去。而且在你吞食和吸收蜘蛛的异种体之前，我甚至没有和你说话的能力，只能作为一个意识存在。”
“这么说还是我的问题了，我都一无所有了，身体你也跟我共享，而且我还会变成不主要的那个，还不是主人。”林牧有些愤愤不平，虽然在丧尸云集的H市活了下来，却要跟别人共享身体。还算不上丧尸云集，至少自己见过的丧尸还是不太多的。
“那你知道为什么H市旳丧尸这么少吗？”林牧又问道，“全市百分之六十多的人变异成丧尸，至少有500多万的丧尸了，而我们见到的丧尸有多少？太少了吧！”林牧继续问。
“世界上总有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到就算你不知道，藏在阳光下的东西总会留下影子，就像你刚刚吞食飞行丧尸的异种体之后受到强烈的召唤，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受到生物召唤是来自令人类变成丧尸的病毒的召唤。想必在南边的启明之航有某种东西存在，虽然不确定到底是什么。”
林牧听完这句话，没有做声，而是走到窗户边上，大朵大朵的雪花拍打在窗户上，在乳白色的灯光下泛着银色的光芒。矗立在窗户外面的树木落了一层厚厚的白雪，看上去孤单极了。林牧的左臂异化成的鼻涕虫爬到窗沿上向外看，对面大楼在微光中像是荒废已久般带给人灵异的感觉。
“你这么丑，叫你什么好呢？我家有只狗叫黑土，不如叫你白云吧。”林牧没有看左臂，对着窗户外面说。
“叫我雪吧！”左臂说着话，慢慢地爬到林牧眼前从鼻涕虫变成雪花晶体的样子，而且表面竟然泛着银色的金属光芒，“你说呢？”
左臂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林牧愣住了，仿佛是有一个东西紧紧攥住了他的心，他有一瞬间晃神，然后他紧紧盯着左臂，脸色变得冷峻了起来。
“对不起啊，我刚才不是故意要学你女朋友语气的，你不要生气了。”左臂声音变成了温柔的小女生的声声，语气中满含着委屈与小心，而它的样子也变成了一个长发飘逸，穿着裙子的金属女孩。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林牧说完这句话后就沉默了。
外面是雪似乎要下好几天，天气预报还在播报着H市的天气状况，张苏婷在好远好远的地方，家乡在好远好远的地方，不敢联系的家人也在好远好远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