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痛一个闪身,星沉把身体藏在树的后面,屏住呼吸。“希望这只野兽是草食类的”他在心底祈祷着。
不过又补充道“讨厌吃聚气草的草食类”……
随着声响越来越接近,星沉发觉好像并非是兽类发出的,响声有节奏的传来更像是人的脚步声。
但现在还不能贸然出现,他依然小心着没有动弹。然后就逐渐听到隐约的说话声由远及近渐渐清晰,“……在那边等着有什么意思,师叔真是的。”听声音是男的,好像正发着牢骚。
“是啊,还要再等一天太无聊了!”这也是一个男的。从已经接近的脚步声可以听出只有这两个人。星沉听到两人的到来,立即有些欣喜,他们既然敢在乱苍行走肯定是修者,跟他们一起就不用担心被野兽吃掉了。
这样想着,星沉便从大树的背后走了出来。
看到突然从面前出现的星沉,两人立即做出攻击的姿态紧张的看着他。
“你们好,不用担心,我并没有恶意的,只是受伤了想与你们结伴而行,不知可否?”眼前的两个人,穿着同样的衣服,应该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左边一位小小的眼睛有些微胖,目光无神还带着隐晦的色彩,右边一位却异常的消瘦,如破鞋的脸和不搭调的五官……惨不忍睹。
星沉微笑着向他们发出组队请求。
两人互相看了看,好像在确定什么事,而从对方眼睛确定后,他们收好武器,一种神秘莫测的微笑同时在他们脸上出现。
“哦……原来这位兄弟受伤了,”左边那位有些阴阳怪气的说,“让我帮你看看可好?我的医术可是很高明的,哈哈……”
“哈哈……是啊,草天兄可是百病不医的高手哦。”右边那个也在旁边附和着。
星沉不是傻瓜,只是入世不深与那些人相比还太单纯而已,但这不并代表他听不出两人来者不善。
“还是算了吧,不劳烦两位大哥了,在下已经找到聚气草来医治伤病,就先行一步。”此刻伤势在身无法出力,星沉不想与他们纠缠,就转身欲摘草离去。
但哪有如此简单,如饥肠辘辘的豺狼盯上了猎物,他们不把快到嘴的猎物吃掉绝不会善罢甘休。
人影一闪,左边那个被叫做“草天”的男子挡在了星沉面前。他的贼眉鼠眼挤弄在一起,放出淫邪的目光。但他好像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这种笑容仿佛可以男女通杀,而有些期待地注视着星沉。
一阵恶心。星沉若有力气绝对要直接用第四式轰过去。“兄台挡住我的路了,还请让一下。”他表情严肃,生硬地说。
“纵然死,不可服。”这是从小星绝就灌输给他的一种思想。
“不服人,不服命,不服天!”
“你看你看,草天兄,”另一个也靠近过来,“你把人家小兄弟都惹怒了。”
“花东兄,这可不怪我,”草天好像带点委屈地说,“我好心要帮他医病他不理我,我对他笑他却对我生气,我也没办法啊。”
“够了,你们到底想干嘛?我与你们素昧平生,为何如此戏弄我!”星沉厌恶至极,不想再看到他们变态的嘴脸。
“吆,还动了真怒,这么没耐心真无聊。”草天有些扫兴。
“是啊,好不容易有点乐趣呢。”花东略带惋惜地说。
“那你们可以让开了吧。”星沉一刻也不想和他们待下去。
两人没有开口,花东更靠近一些,对着星沉细细打量着。看到星沉漂亮的脸庞,有些明亮中稍透忧郁的眼睛还有英俊的鼻子嘴巴,特别是注意到他修长得过分的睫毛,花东眼睛中有什么跳动了一下。
“草天兄,这个人会不会是女扮男装的啊?”花东语出惊人。
草天听其一说立即又重新仔细的打量了星沉一遍。目光也是定格在星沉的睫毛上。
“花东兄言之有理,但我还是不十分确定,怎么办?”他露出一个阴险的笑意。
“那只好麻烦这位小兄弟配合我们一下咯。”花东也跟着他笑起来,意味深长。
星沉听他们一唱一和地胡诌着就决定自己是女人了,感慨之间却又听到让他配合。星辰一阵恶寒,有种危机感扑面而来,比之前遇到野兽更甚。
向后一步躲开草天伸来的手,星沉转身用力的跑去。但又是人影一闪,花东挡住了他的去路。
草天在后面喊道:“你无半点星力只是凡人一只,又身负重伤,还是乖乖就范,免受皮肉之苦。”
又指着花东有些炫耀地说:“我已是引体四星之境,而他也有三星,可不是你能反抗得了的。”
星沉不理会他,换个方向咬牙用力奔跑。
草天看其如此顽固,也没了耐心。他眼中引星法阵快速旋转,脚下一阵乱踏,突然如狂风过境席卷而来。没等星沉来得及反应,他已经抓住星沉的肩膀,往后面用力一摔,一下把星沉摔得七荤八素,五脏六腑仿佛错了位。
“哼,让你不识抬举,我决定先让你吃点苦头再说。”草天语气凶狠。
花东也走了过来,与草天一起大施拳脚对着星沉一阵暴打。
“让你不听话,”“让你发脾气,”“让你这么装”……
直到他们累得有些喘气,这才罢手。
星沉双手护头,蜷着身体。任其无理的打骂,他终于醒悟这世界的规则,终于又一次感受到弱肉强食的残酷。
世界不会在一个小镇中完全体现,那些单纯的毫无保留的处事对人之法已经不再适用,险恶的深渊已经放出黑暗的底色,浑浊的天空不会呈现美丽的彩虹。
他尽心尽力维护的善良被邪恶浇灌,在此时生长出尖锐的利刺,他不会至少不会再轻易去相信一个人,因为那只会带来无法预料的危险。
两人扭曲的丑恶嘴脸带着淫笑出现,他们狂笑着带着痛快之意用力撕破星沉的衣服。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比死亡更残酷的是:被人毫无下限地践踏尊严,却无能为力。哪怕一丝一毫。
星沉用力咬着牙抱紧身体,仿佛要把牙齿咬碎。两只禽兽在疯狂撕他的衣服享受践踏他人尊严的快感。星沉瞪大着眼,不让自己的委屈化成泪水落下。
他内心在咆哮,十七岁许下的诺言又一次被践踏。
“以绝对的力量不让想保护的人受伤害,不再被阻碍、被束缚、被欺凌、被藐视、被忽略、被因为力量不足而导致的危险所威胁、被强大所压迫而不甘的无奈……”
这些,现在那样不正在被摧残?
其根本原因只是,没有绝对的力量,没有能把阻挡这一切的摧毁的力量!星沉从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般渴望力量。
“草天兄,他居然不是女人哎,”花东有些遗憾地说,“时间不早了,要不就走吧?”
“走什么,我还没尽兴呢,不是女人就不可以玩了吗?”草天凶恶地说。
说着,就看着星沉露出邪恶的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