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一块墨绿色的玉,这是在我们常人眼里的颜色,我知道,在你的眼里肯定不是这个颜色,先辈们都说这是一块通灵了的石头,只能跟着有缘人走,别人拿了这块石头也只是一块石头,但你不一样,在你手里能发挥不一样的能力,它会给你带来幸福的。孩子,拿好它,它只属于你”。
赵凝陌吓住了,她在听这老人说的话里知道,这是一块天价之宝,而且还是一块通灵的墨玉,虽然自己不信神灵,但也架不住这通灵的说法,心里止不住的害怕:“别,我不一定就是这块墨玉唯一的有缘人,也许等一下就有另外一个有缘人进来,还是不要给我了,我。我。我还是不要了,那个,再见了。”
忙不迭的出了门,匆匆的离开了那个小小的博物馆,一路小跑,远离了那个地方才停下来,靠在墙边才回头看去,发现没有人追上来,放下心来。放慢脚步,再次上路,边走边看,却已然没了最开始那欣赏的念头,只是在心里回想着刚刚那个亚麻短袍老者的话,还有他与他的继承人看着自己那虔诚的眼神,不自觉让自己更加重视那块墨色石头。
自己看见那块石头的时候是一眼就觉得很不一样的感觉,那种见了多年好友的心情,不自觉的就吸引了自己的眼光,在它面前驻足了良久,在转身离开之前,其实赵凝陌的内心还是很不舍的,但是也知道这个算是历史的文物,摆放的位置也属于馆内最好的地方,而且还贴有不转之物。
一件东西不流转,在一个地方久了,就说明它有自己的故事,一个有故事的历史文物,不是自己能守的了的,所以在那老者说这个墨色玉佩送给自己的时候,赵凝陌逃了,说她是胆小也好,说她不乘好意也好,赵凝陌就是逃了,还逃的那么的直接,那么的干脆。
一个人的旅游,自由,却孤单。赵凝陌在开罗的街头像个流浪的孩子一样,到处游荡,却比流浪的孩子好了很多,最起码她不用饿肚子,所以走一路看一路,再吃一路,不知不觉,天色已暗,不知不觉,赵凝陌已经在开罗的街道上走了好久了,坐在一家有埃及特色的小店里面,打开地图,仔细的观看着上面纵横交错的线路,想看着自己到那里了。
看得是认真仔细,任谁都会以为这个东方美女看得懂这异国的地图。其实只有赵凝陌知道,自己连自己所在的这个道路都没找到,看了这么久,其实也就是看着上面的路叫什么,但没有看得懂,完全的一头雾水,放下手中地图,折好,放进包包里面。
起身,结账。
还好有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语,在询问了服务员自己回酒店的路与车辆后,出门,天色已近黄昏,坐上回酒店的班车,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街景,赵凝陌偶尔还能在脑子里闪过那块墨色的玉佩,但是却也没有放在心里,继续把玩着手里淘来的小玩意,准备带回家给家人做礼物,很快就到了赵凝陌下榻的酒店。
吃饱喝足的赵凝陌走进酒店,进到自己定的房间里面,从柜子里面拿出换洗的衣服,在浴室里面好好的泡了个澡,缓解了一天的疲劳,穿好浴袍,擦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站在落地窗前欣赏着开罗的夜景。
远处的天边,疲倦的太阳工作了一天,已躲进自己山下的小窝里休息。月亮斜挂在天空,笑盈盈的看着这喧嚣的城市,送去一点柔光,天边之下是那璀璨的灯光,与那柔和的月光摇摇相望,似一对恋人一般。
转身走向床边,打开房间里的灯光,却吓的赵凝陌三魂丢了二魂半,还有半魂还挂在一边不敢动,一双大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床·上面那个托盘,白色的绒布上赫然就是早上那墨色的玉佩,眨眨灵动的眼睛,立刻扑上床边的电话,拨通了酒店前台的电话。
流利的阿拉伯语带着一丝别人无法发觉的颤抖:“您好,我想知道今天有什么人给我送过东西吗?或者有什么陌生的人进过我的房间里?”
内心的想法已经是呼之欲出,却还是想要再次确认一下,希望真的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那个骇人的,匪夷所思的事实。
前台小姐温和嗓音柔柔的通过那一根线缓缓传来:“你好小姐,我帮您查看了一下,今天只有上午的时候,酒店的保洁人员进过您的房间去打扫,半小时后就出来了,然后就一直没有人进去过您的房间,请问您有什么疑问吗?是否是您有丢失什么东西吗?”
那一瞬间,赵凝陌的内心的恐慌犹如那泛滥的洪水一般,压着自己的所有感官,让自己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喘过那一口气,看了一眼床·上的墨色玉佩,再次跟电话那头的服务员确认着:“真的没有吗?出了那个打扫卫生的保洁员之外就没有人再进来过吗?有没有看过监控视频,会不会有人进来过你们没发现?”不死心。
赵凝陌所住的酒店属于比较高级的酒店,每两个房间就有一个摄像头,对着两个房间的门,进进出出的都会看得见,所以在赵凝陌再次询问的时候,前台小姐在听电话的同时手里也没有闲着,拉出了这一天那个属于赵凝陌门口的监控视频,快进着,一天下来,除去沈伊人早上出去,晚上回来,就剩下那个保洁人员进出过,而且在进门之后门都没关,所以前台很是肯定的说:“除去您和本酒店的保洁人员进出过之外,其余没有人进去过”。
听着前台的回答,沈伊人直接瘫软在了床边,电话里面传来了前台小姐柔柔的嗓音:“小姐,您还好吗?您是有遗失什么东西吗?”
“没有,谢谢,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并没有丢失任何东西,麻烦你了”,挂了电话,赵凝陌看着床·上的东西,半天没有说话。
想不通,为什么那个亚麻短袍老者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那个有缘者,为什么那个站在一边的短袍年轻人也用着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明明自己就没有来过古埃及,为什么就跟这千年之前的墨色玉佩有了千年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