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跟二丫学了音乐这么个爱好,为什么说学了一个爱好,那是因为爱屋及乌呗。但是凡事你只要坚持就有收获,俗话说得好,背过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诌[zhōu胡扯的意思]。
二丫是音乐特长生,每天下午最后一节课都不上,去练专业。大头就软磨硬泡的跟二丫去蹭课,一来二去还真让他学了几首老歌,为什么说是老歌?因为他不会唱新歌!
因为喜子总感觉大头的内心世界是老人的世界,可能是他父母对他的教育比较传统吧。
那些洋乐队他都不很喜欢,只喜欢一些老歌,那一次喜子闲着没事,看过一次大头练声。这家伙抱着个吉他唱的居然是一首快跟他爷爷同岁的歌曲,歌词大概如下: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熊熊火焰温暖了喜子的心窝
每次当你悄悄走近喜子身边
火光照亮了喜子
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
彷彿天上星星最亮的一颗
你就像那一把火
熊熊火焰温暖了喜子
你就像那一把火
熊熊火光照亮了喜子
喜子虽然欢喜却没对你说
喜子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欢喜子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熊熊火焰温暖了喜子的心窝
每次当你悄悄走近喜子身边
火光照亮了喜子
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
彷彿天上星星最亮的一颗
你就像那一把火
熊熊火焰温暖了喜子
你就像那一把火
熊熊火光照亮了喜子……
大头的身体肥硕无比,这一弹一唱身上的动感十足,都快把肉甩下来了,听的喜子直吐黄水。如果他要参加世纪初的《xx好声音》节目,肯定会被评委选中。
后来听他说这首歌就是唱的他对二丫的爱情,他就像一把火,燃烧自己照亮二丫……
大头说喜欢唱几句,就像他和二丫的爱情一样,爱情改变人生,并且他还经常在腰上别上一个海量存储的随身听。
他有事没事带个无线耳机,或者放开外音,边走边跳。这后来成了大头的招牌装扮,显得有点不伦不类,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他们几个如此折腾,转眼快高考了。家里大人工作都忙,也没空管喜子他们,他们知识没学好,还落下了不良少年的名声。
喜子和大头感觉前途无望,天天在一起喝酒,酒也没有什么好酒,就是十块八块的劣质白酒。度数高喝着过瘾,记得那时候最畅销的散装白酒叫“一路烧”,喝下去就感觉从嗓子一路烧到胃里,感觉很爽!
毛主席说,有什么样的原因就有什么样的结果,不好好学习就考不上大学。后来听说,张泉让家里托人上了财经大学,建伟当了高级技工,就连王磊还上了一个飞行员的专业。喜子他们俩那心里的滋味,别提了!
喜子和大头天天愁的不知道该干什么,大头的爸爸跟他谈了好几次让他去学修车,可是这小子死活的不干。后来喜子他们一合计,不如托大头爸爸的关系参军,说实话军属参军也不算什么走后门的事情,可是大头的爸爸是老封建,死活不同意喜子他们进他的卫戍部队。
喜子父母看喜子也没有什么出路,他们工作太忙也没时间管喜子,也就没反对喜子参军的想法。
随后喜子和大头就报了名,喜子他们都是不学习的孩子,又多年奋斗在打架斗殴的第一线,别的不行,身体板可是倍棒。再加上绝对的根正苗红,喜子他们都被录取上了,接着就剩下一切安排听指挥了。
随后喜子和大头很幸运的分在了一个连队,某集团军英雄侦察连,这后边有没有大头爸爸的影子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喜子他们两家人都皆大欢喜。
没有分到炊事班,这样连枪也摸不着的地方,对喜子他们来说就很幸运了。
喜子他们下了连队还没把屁股坐热,新兵连的训练集结号就吹响了,21世纪四十年代的新兵训练和世纪之初可是不一样,与其叫新兵训练还不如叫魔鬼之旅呢。
因为新型的个人装备已经量产,被子和衣物一次性叠好以后,就可以用电子背包打好,厚度和重量都只有世纪之初的军被的三分之一,背在身上没什么分量,关键时刻还能防弹。
士兵从内务解放出来以后,队列的训练力度可比以前加大了,军姿和队列的训练时间每天都超过十二个小时。每天都是简单的立正、稍息、齐步走,军人一切行动听指挥,大家也都没有怨言,因为喜子进入军营的第一天就认定了这里是喜子的归宿,大概这也是源于喜子血液里的遗传吧。
本世纪军事营养学、医学等科技取得了较大发展,二十出头的棒小伙子通过医学调理,在军队中普遍能比在家长不少。身材更高,力量更强,行动更敏捷,精力更好。侦察连是个特殊的群体,这里的训练比其他的兵种还要强很多,还是那句话平时训练多吃苦,战时才能少流血。
大头和喜子也都收敛了不少,毕竟在一个优秀的群体里想变得颓废也是不可能的,每天都仿佛都有一双无形的手推动着喜子他们往前进。
在接下里两年的军旅生涯中喜子从多次射击比赛中脱颖而出,远程精度射击的比赛喜子取得了四连冠,说到这里很后悔打死了那么多无辜的鸟。
因为解放军装备的新型高能弹狙击枪,带着的高倍的狙击镜远看就像骆驼的驼峰,所以大家都叫这种枪叫骆驼枪。喜子手持骆驼狙击枪的照片也成了军报的头条,喜子的绰号从喜子也渐渐的变成了骆驼。
喜子也能自豪的往左臂戴上四颗闪闪的红星,这在部队中是至高的荣誉,大头成长的也不赖成了搏击冠军宝座的常客,毕竟是十三太保横练的传人吗。
参军初期业余时间大头经常跟大家唱些怀旧的歌曲解闷。可是因为二丫不在身边,军队纪律严明,跟二丫联系越来越少。后来大头的歌声也越来越少了,除了军歌,其他的情歌大头再也唱不出一把火的热情了。
有朋友问喜子和小凤的事情,喜子总是笑笑,其实这都是注定好的事情,有句话说的好——如果你认定那只爱情鸟是你的,那你就放手让它去飞,如果命运中它注定是你的,无论你走到天涯海角它还是会来找你。
就像世纪初的一个著名问题,“你幸福吗?”大头也经常这样问喜子。“你觉的幸福是什么?”喜子经常反问大头,大头经常给喜子一个神秘的微笑然后不慌不忙的说,“我想刷牙就一个水龙头了,你却在用!”
人这一辈子有得就有失,相反亦然!
这天没有什么训练任务,大家都在树荫下乘凉,“大头给我们耍一个十三太保横练!”大头的班长柱子大概是无聊极了,似笑不笑的喊道。大家也都跟着起哄,大头这家伙喜子可知道他的脾气一准的人来疯。
你要是骂他两句,他兴许装听不见,你要是夸他两句再刺激刺激他,他接着就敢上房揭瓦。果不其然,不是喜子一个人了解大头的这个特点,接着同班的小个把钢盔扔起来喊道“大头最厉害,力拔千钧气盖世”,“哈哈哈哈哈!”大家都跟着起哄。
班长不怀好意的指指旁边团长的越野车道:“大头你要是能把车抬起来,我今天给你洗衣服!”大头回道:“这怎么能行,班长!最少洗一星期,敢不敢?”
班长摔掉手上的烟头愤愤的说:“操!怎么不敢!要是抬不起来给我洗一周衣服行不行?田新民!”班长直呼大头的大号,这可是上纲上线了,“大头别怕他!”小个接住钢盔又扔起来。“就这么定了!”大头说着就脱衣服。
脱了衣服的大头漏出一身的膘肉,他摆了一个马步,嘿!哈!的运了两下气,拍了拍肚子,把裤腰带扎紧,裤腰带都快勒进肉里了。他一手吐了一口唾沫,两手在车前试了试,又在车后试了试,车太大,无处下手不能掌握平衡。
“不行了吧?麻爪了吧?”班长阴笑着说。“我不行,您瞧好吧”喜子看了大头涨红的脖子心说,您还真别激他,狗急跳墙,人急尿炕!谁知道大头又弄出来啥动静。
只见大头钻到了车底下,只见他半跪在地上,两只手把住车底盘,使劲一撅腚。只见他浑身筋肉迸发,腿肚子鼓起一拳高,随着一声“起!”重近一吨的越野车慢慢的离开了地面,大头脚下的地砖都被踩的裂开了,他真把越野车扛起来了。
大家这下可炸了堂了,嗷嗷的喊好:“厉害,好!厉害,再举一个!”如果你这时候什么不说,大头兴许就把车放下了,坏事就坏在有人喊了句“走两步,走两步”,你想两千斤啊,一步还不踩个坑。
大头真是个人来疯,大脑袋一扑棱,硬是踉跄着走了两步,大概是有点吃力,只听啪啦一声,轿车的一个后视镜碰在旁边的树上碎了个乱七八糟。
这可是团长的车,一看形势不好,几个战士一哄而散。喜子和几个战友帮大头把车抬回去,赶紧逃离了现场。后来这事情就不了了之,其实这事都被团长看在了眼里没跟喜子他们计较。
不过大头的班长也确实认输了,他给大头洗了一次衣服,剩下的六天大头说什么也不让他洗了,大头拍着肚皮笑笑说:“都是革命同志吗?”他还挺大方。
后来班长一喝酒逢人便讲:“这辈子没服过谁,就服大头这把子力气。”革命同志其实真的很可爱。
退伍的日子快到了,大家都忙着聚会喝酒,怀念部队生活!喜子他们几个战友经常小聚,说些以后的打算。其实喜子和大头都是一类人,干完一件事情就不知道下一步的安排,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战友们有要经商的,也有家里安排结婚的,也有要干高级农场的,也有要从政的,每次问到喜子和大头喜子都是笑笑说:“再玩两年吧。”
退伍的事情喜子给爸爸发过视频讯息,爸爸笑笑没说什么。毕竟喜子现在是神射手,爸爸也感到很光荣,喜子想积极的争取留下来,但是团领导一直没有批复。喜子也一直攒对大头让田叔托人给喜子他们办个留队,但是一直也是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