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你怎么了,你丫怎么还不起来!”薛芙蓉俯下身子抓住了平生的肩膀用力一扯,平生便从床上摔了下去。那场面,看得任妈的脸一直都在抽搐,这凶悍的女人啊,刚刚的确被她的外表给迷惑了。
平生滚到了地上,抱住了自己的头,睁眼看向祸害他的女人,那不满的表情转眼变成了吃惊。
“怎么了,还不起来?”那女人又踢了平生几脚,丝毫不心疼平生。
“好啦好啦,你别对我儿子这么凶好吗?不就睡个懒觉而已。”任妈趁着空子连忙赶到了自己的儿子的面前,把欺负她儿子的女人给推到一边去了,“人古时候,妻子都要讲究三从四德呢,早上丈夫没起床还要将洗脸水漱口水给准备好呢!像你这样的早就被休了。”
那女人撅撅嘴,眼睛别开了,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关她的事一样的。
“墨墨啊,你怎么又到我家来了?”平生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问着。
“墨墨?”任妈一头雾水,墨墨又是谁?
“阿姨阿姨,墨墨是平生对我的昵称啊!”那个自称是薛芙蓉的女人急忙说道,并向平生眨了眨眼睛,示意其别拆穿自己。
平生看到墨息川、也就是那个自称薛芙蓉的女人的动作,自然也知道了无音的计谋,便也顺着他们的举止演下去。
“没错没错,墨墨是我对她的昵称,妈,你不觉得一个姑娘叫芙蓉忒俗气了吗?”平生从地上爬起来,手扶着床沿,再次站了起来。
任妈对平生翻了个白眼,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有什么俗气的?在古代啊,这芙蓉还是个十分高雅的名字呢!不知多少大家姑娘取这名儿呢!”
“妈,现在这时代变化了嘛!”平生道。
墨息川的眉头皱了皱,发现自己没有什么话说了,牵住任妈的一只手,说:“阿姨,咱们下楼去玩玩吧!让平生去穿好衣服。”言毕,在她的脸上还飘来几多粉红的云朵。
任妈看看自己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短裤的儿子,又看了一眼瞬间变羞涩的墨息川,脸上露出了丝富有深意的笑。然后,她拉住了墨息川的手,对墨息川说:“好吧好吧,你和你哥哥千里迢迢来到我这个小小的地儿,估计还没吃早餐吧,我去帮你弄弄。你就去和你的哥哥好好坐坐,等到平生穿戴好了,你们吃完早饭,那就去这个镇子里好好地转转。希望你们啊不要嫌弃我们这小地方啊!”
闻言,墨息川挽着任妈的手走了出去,留给了平生几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墨墨怎么又回来了?
无音是怎么找到墨墨的?她究竟是怎么从大御回来的?又是怎么去到大御的?
待到墨墨和任妈离开了平生的房间之后,无音便进来了。
“你现在不要瞎想。墨息川是我找来的,你的母亲暂时接受不了你和我之间的关系的事。我原本是想找非烟雨的,只是她目前仍在冥界,事务繁多不能脱身。”无音跟平生解释着原因,并将平生放在床头柜上的衣裳给他套上。但是无音本身自己也对现代的服饰不是很熟悉,一件普通的T恤,他往平生的头上套了许久都没套进去,结果是头对着袖口。
“停停!无音你怎么给人穿衣服的?你别给我套了,我自己来!”平生一手扯着衣服的下摆,一手将无音的手给打掉,找着了正确的位置,把头伸了出去。自然,他的头发比刚睡醒的还要乱。
刚刚套好衣服,平生瞥了一眼无音手中的自己的无分休闲裤,一把抢了过来。裤子无论如何得自己穿,不然可得羞死。
“你是怎么找着墨墨的?”平生边套着裤子边问着无音。
“你弟弟给我们看的那些照片表明了她已经回到了这个世界。她身上没有妖气,我不能判定她是什么物种,帮我们这个忙也是她对我们侵犯肖像权的弥补。”
“不错啊,无音你还知道肖像权这玩意。”平生将裤子的拉链拉好,扣子扣好了,站了起来,拍了拍了无音的肩膀,“不过,你真有个芙蓉妹妹吗?”
无音闻言,默了一会儿,什么也不说了。
平生心知自己问错了问题,马上闭上了嘴,谁料被无音拉入了自己怀里,吻了上去。
平生“唔唔唔”地挣扎了一会了,还是拗不过无音的强势进攻。原本以为这么久以来无音无所动静他是应该解放了,不用再担心什么的了,但是事实只能证明是自己太天真了。
无音只亲了一会儿便放开了,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厚颜无耻地保持着面瘫面容,而是稍稍有些尴尬地低着头,最后说了一句:“你先洗漱,我待会再来。”
平生懵了,心下想,莫非是回来大天朝太久的原因,无音的脑子也变蠢了?
这样想着,平生突然倒在床上大笑起来——自己反攻有望啊!不过转而他又是一想,呸呸呸,什么反攻有望,自己可是典型的直男啊!直男啊!
想罢,平生从床上跃起,蹦向了房间内的浴室,洗漱去咯。
却不知在他的房门前,有一人在隔着门俯身倾听着房间内的声音。忽而这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眨眼的功夫,客厅里又是空无一人,只觉一阵强风刮过,客厅阳台的帘子疯狂摆动起来,发出清脆的声音。
从杂货店的楼梯爬上来的任海湾手中的玉米棒突然掉在了地上,他愣了一会儿,对楼下大声喊着:“老妈!我的玉米又掉了!”
楼下传来了任妈的声音:“玉米掉了不知道捡起来洗一洗继续啃啊!几岁的人了啊!怎么做事还这么毛躁!”
任海湾嘟着张嘴,不高兴地将脚下的玉米捡了起来,拿在了手里,对楼下的老妈说着:“我不就才十二岁嘛!”
然后按照老妈的吩咐,继续下楼,去杂货店的厨房洗洗手中的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