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有那个胆子呀？这不是急眼了吗，跟您说实话，我的确不是来……来干坏事的，您真的是误会我了，就放过我这一回吧，好吗校长？”王富康软了下来。
校长抬手捋一捋耷拉在前额的头发，声音也和软了许多，他说道：“你们这些人吧，也甭怪别人瞧不起，其实真的是太愚昧，太无知，素质低得连一点点最基本的法律常识都没有，就你这种行为，足够判你们几年，甚至几十年，你信不信？”
“信，信……”王富康颔首答应着。
“我跟你说实话，我也是看在你老婆孩子的份上，暂且饶你一把，如果再敢冒犯我，那我就坚决跟你不客气了！”黄校长扬了扬手中的录像机，盛气凌人地喝道。
“好，听您的，以后不再做傻事了。”
校长威严地喊一声：“下不为例，滚，快滚！这次先饶了你。”
“那……那我坷垃叔那事呢？”
“他的事另当别论，你都自身难保了，还管那个老东西！”
王富康羞愧难当，又气愤不已，心里面憋得要死，却也无奈。
他抬头朝四下里望望，不远处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赶忙低下头，像条夹尾巴狗似的，灰溜溜快步离去了
恼羞成怒的王富康回到家里，见媳妇没在家，便一头栽倒在床上，紧闭双眼，死过去了一般。
这时候林翠花已经知道了男人在学校里受辱的事情，她是在去商店买东西的路上听好姊妹春妮说起的。
春妮大老远就喊住她，疾步走过来，神秘兮兮地问她：“翠花，翠花，你知道富康出事了吗？”
林翠花一怔，问：“出事了？出啥事了？”
春妮不直说，偏要卖关子，拐弯抹角地数落起来：“你说你这人，就是死心眼，当初不让你嫁给王富康，你死活就是不听，我早就跟你说过，他们一家人就那德行，个个花心萝卜似的，这回应验了吧？”
林翠花赤白了脸，急得直跺脚，冲着春妮喊：“啥事啊，你倒是说呀！扯远了有啥用呢？”
春妮翻着白眼说：“我都懒得说，嫌脏了我的嘴！”
林翠花越发急起来：“你算什么人呀你！有屁你就直接痛痛快快地放不行吗？弄得人家心里七上八下的。”
春妮朝四下里觑了觑，这才把王富康趴在地上，偷看女教师上厕所的事给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林翠花听得半信半疑，她觉得自己男人不该是那种人，更不至于做出那样的下流事来。
但反过来想一想，可也难说，不是说人都有两面性吗？也说不准啥时候，躲在背后的那只小野兽就会蹿出来……
见林翠花杵在那儿直发傻，春妮就安慰她说：“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他充其量只是偷着看看，看看有啥？又不是真的和人家办那事了，他是好奇别人下边长啥样子呗，现如今这男男女女的，鸡零狗碎的事多了去了，你还是别拿着当回事了，快回家看看吧。”
“你这破嘴说得倒轻巧，要是你家男人偷看了女人那种地方呢？”
“如果换了我，那我就装聋作瞎，只要男人不把女人领到家里，在我眼皮子底下做那事就成。你呀，就是死心眼，等男人们进城打工了，我给你解放解放思想，让你野好好感受一下开放的滋味，我孩子不在家，到时候你就到我家里来吧，让你开开眼界。”说完嘿嘿坏笑起来，直笑得胸前的两坨肉蹦蹦哒哒。
见春妮笑成那个样子，林翠花更觉得她是在幸灾乐祸，狠狠剜她一眼，她没有立马回家，而是转身去了村长朱发亭家。
村长家威严气派的红色大门紧关着，听不见里面的动静，林翠花握着门把手敲过几次，里面一直没人应，刚想转身离去，却听到身后有了声响。
赶忙转过身来，看到大门中间虚掩的缝隙间露出了半张脸，一张胡子拉碴的嘴巴张合着：“翠花，是你啊，进来吧。”
“干嘛呀你村长，在家也不吱一声，装神弄鬼的。”说着往门前靠了靠。
咯吱一声，门开了，朱发亭站在里面招着手，示意林翠花进去。
看到村长鬼鬼祟祟的模样，林翠花有些犹豫，但想到自家男人犯下的丑事，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等进了院子，见村长又把大门给锁上了，心里便忐忑起来，站定问道：“珠子婶呢？她在家吗？”
“你找她呀？她去县城买衣服去了。”
“哦，不找她，找你有事。”
“还不是，我这不是在嘛。”
“那你大白天价，还用得着关门吗？”
“我知道你找我是为了啥，你是不是愿意让路上的人听到啊？平日里不是挺精明的女人嘛，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犯浑呢？来吧，还是到屋里再说吧。”说着自己先一步进了屋。
林翠花被说得有些发蒙，脚步慌乱地紧跟在后面，心里不住地劝慰着自己，一个做叔辈的人，又是个村里的干部，还能对自己咋样？不会连脸皮子都不要了吧，都是自己多想了。
等进到了屋里，村长招呼林翠花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转身又去屋里拿了瓜子，然后才紧挨着林翠花坐了下来。
这才开了腔：“你说我不关门能行吗？那个熊玩意儿校长都来过我家两次了，非缠着我要我给他们搬厕所，我哪有那个闲钱，反感他再来瞎叨叨。”
“搬厕所……搬啥厕所？”
“学校的厕所呗，要说也都怪你们一家老小，没个正经的玩意儿，忍不住就去找个老娘们泄泄火呗，干嘛要去看小丫头片子的屁蛋子呢？那不是找死嘛，真是无聊，一个老的还不够，小的又立马跟上了。”
“叔，你也相信富康他做那肮脏事了？”
“我是不相信，也不愿相信，可人家手里有他的录像啊！”
“可他只是去看看那儿的地形，就是想弄明白坷垃叔偷看女孩的事儿是不是真的，怎么就硬说他也是去做那事了呢。”林翠花为男人辩解道。
村长不再说话，扬起胳膊抻了抻身子，深呼了一口气。
林翠花这才打眼看到，他下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薄毛裤，腿间紧绷绷的，被顶出一个很大的包，还在一下一下动着。
她意识到了什么，往外侧了侧身子，心跳也开始加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