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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这难道又是巧合?

仇万安不缺这一顿吃的,不过就算没有遇见霍云舟他有时间也会来这一次,因为他要来表明一个态度:我们之前是各退一步,但我是一小步,而你是一大步!

这关乎个人面子,也是作为背后一个强势者自然而然的霸道。

说蛮横也好,强盗逻辑也罢,收保护费这种事虽然拿不到明面上说,而且不合情也不合理,可是符合这里的规矩。旧城区长久以来的地下世界都是这样过来的,这里流动人口太多,基础设施不完善,政府的管辖力度不够彻底,聚一堆流氓就敢四处闹事,有时候说话办事确实还是拳头更有效点。如今鸿海帮的拳头越来越硬,轮到他们站到了台前,将那些大鬼小鬼全部压下去,总体治安反而比以往要稍好一点,所以象征意义很强的保护费就收得很有必要,这些钱虽说总体不少,但不是鸿海帮的主要来源,可是收它的目的也有一个明确的信息要表达:这里我的拳头最大,你们谁敢不服?

这在对那些商户说的同时,也是对周围那些蠢蠢欲动的大小山头说的。

最近两天霍云舟可着实帮了仇万安不少忙,不光是在面馆这件事上,还有小强哥的态度。

自霍云舟昨天去了两个人见面以后,小强哥对待仇万安的态度要好上不少,偶尔不经意的流露出要提高他的待遇,包括跟着混的其他六个人。

仇万安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大概能猜出一些答案,心里更加感激霍云舟。他不指望能在帮里混出个人样来,性格决定命运,也可能是受了霍云舟不少影响,他们几个都是不愿意冲锋陷阵,在这一滩泥沼里越陷越深的人,不过能提高收入他们都还是很愿意的,想必今后就算某些事情做得不够好,也不会再受到那么诸多鄙夷和排挤了。

陪着霍云舟在街头巷尾闲扯淡了一个多小时,天色擦黑,霍云舟快到下班的点,仇万安也是时候回去帮一下忙--他现在的工作内容很轻松,特定时间特定地点去收一下款,其他时候多数休息,隔三差五的在赌场里面帮忙盯一下,比起以前,‘上班’时间不固定,地点不固定,经常到处追人,而就算追到,面对一群动不动哭天抹泪嚎啕痛哭的家伙,动不动手都不好办要强许多。

霍云舟吊儿郎当回派出所,自然而然少不了一通白色眼球乱飞过来,他也少不了各个办公室窜一会,揶揄几句找点乐子,只不过大家的适应能力都很快,霍大少爷很快能适应自己这个身份,充分享受乐趣,所里的警察同志们也只好很快的去适应这么位烦人的家伙,最大幅度的做到眼不见心不烦,无视他的存在。

转了一圈忽然觉得没多大意思,霍云舟准备打卡下班,去换衣服途中路过所长办公室,萧文东还在,看到霍云舟回来,他把霍云舟叫进了办公室里。

“下午干什么去了?用了这么长时间。”

霍云舟嘻嘻哈哈道:“这个好像是我的私事吧,需要汇报?”

萧文东沉声道:“上班时间是给你用来处理私事的吗?”

霍云舟满不在乎:“我记得这事好像当面经过你同意,这才过去几个小时不会忘得这么快吧?”

萧文东不想与他口舌之争,歪门邪理那套对方玩得更溜,不过像他这样每天都吊儿郎当的不干活,很影响工作氛围,晃来晃去的看着也觉得很心烦,考虑了一下,萧文东说道:“从明天开始,正式安排你工作。”

上了两天半,霍云舟其实喜欢的只是这身警服,至于工作,他可没那份责任心,更不喜欢被约束。

霍云舟嘿嘿笑着:“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觉得没有必要啊。”

萧文东冷冷一笑:“现在这样你当然觉得好了,可是我觉得很不好!”

霍云舟耸肩表示出那你想干嘛?

萧文东又仔细的想了一会,他们派出所平时的任务无非是四处巡逻,然后宣传一下安全意识,或哪里出现问题了去管理一下,控制现场等等。除了偶尔配合其他辖区,进行一下打击犯罪活动以外,他所管辖的这片地区位置有特殊性,根本不用去专门的抓贼捕盗,现有的警力能够维持住,让这里保持相对程度的安宁就已经很不错了。

“明天你继续跟许辉一起去外面巡逻。”

也只有这个选择,可以让人稍微盯着霍云舟,有可能的话还能发挥一下霍大少爷那一点点为数不多的余热,当然,前提必须是他别乱来,否则余热没发挥出来,警察的名声全都要败坏在他手里。

霍云舟自然很明白其中含义,看了萧文东一眼,微微嘲讽道:“你不怕我心情不好,又随便找几扇门揣着玩?”

萧文东怒拍桌子,冷笑道:“别跟我在这里嚣张,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要想继续穿这身警服,就给我守规矩点,下午那个硬把你塞进来的家伙没跟你说明白吗!还是要我再跟你重复一遍她之前是怎么样说的?”

霍云舟不奇怪萧文东知道了陆欣身份,因为下午的时候从两人简单的对话中已经可以猜出一些端倪,很不在意的说道:“你今天出门就是专门为了打听这个?”

“别给你脸上贴金,顺道而已。”萧所长不屑道:“既然你一心想往里面钻,我总得弄清楚你这家伙到底想在干什么,背后又到底有什么来头,现在看来也没什么,所以你最好别想着故意挑事,否则我一定开除你。”

霍云舟说道:“你这话对我又没有威胁力,我又不怕被开除。”

“但对我来说,终归是少了一个麻烦,我很乐意用一个正当理由让你走人,这样你自己也无话可说,而且如果你把事情做得太过分,我也一定会严肃处理。”

对方知道了自己的底牌来历,好像一下底气变得很足,不过霍云舟还是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表示没什么事的话自己就下班了,萧所长摆手让他快滚。

明天的事明天再去想,他来到更衣室准备换衣服,解着扣子时忽然想起来,自己当警察的时好像还没来得及告诉最好的哥们何军,不在他面前得瑟一下,万一被开除岂不可惜了。于是掏出电话问这家伙在哪,果然没出他意料之外,又在公司加班。

“你这破公司怎么一天到晚这么忙。”

电话那头说道:“没办法,公司也才刚刚起步,要处理的工作很多,大家都在忙,老板都不例外。”

霍云舟还没去过他的公司,问了他公司地址在哪,那头何军调侃他过来干嘛,如果是体恤他这个哥们准备送点东西过来改善伙食的话,那来晚了一步,自己媳妇已经带着东西过来了。霍云舟心说那更好,本来就是想得瑟给两个人看,省得待会还要专门叫她出来,但口头只说闲的蛋疼,想找人唠嗑而已。

最后霍云舟告诉了他地址,霍云舟没有换衣服,直接穿着那套警服出得门去。

在路口伸手拦了一辆的士,本来这个时间点是晚高峰时期,的士到处躲着或找各种理由拒载的很多,但这辆的士司机看坐上来的是个穿制服的,虽然不是交警,虽然说出来的地点明显就是那几条现在最堵的路之一,虽然不是很情愿,却也不敢找任何借口让对方下车,老老实实地开动车子。

从司机一些细微的表情霍云舟可以猜出他的心理活动,他暗自感慨有时候这身衣服确实比较好用,不然自己还得费一番口水,摆几张黑脸才行。

不过,衣服好用是好用,路该堵还是堵。

尽管这台车子似一条泥鳅一样,见缝就钻,左右逢源,展现出了的士司机应有的高超赛车技巧,争分夺秒,毫不让步,可是平时道路畅通时二十分钟不到的路程,如今车子开了四十分钟却还堵在途中,离目的地还有一些距离。

看当前位置,坐车需要再绕一条远道才能到达,霍云舟索性给钱下车,徒步穿过另外一条小道,一路抄着近道往那个方向走。

此刻正是晚上最热闹的时间段,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很多,走过好几条商业街,在一个繁华的十字路口等着眼前红灯。

红灯很慢,前面的车水马龙看得霍云舟很无聊。

他朝周围观瞧,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美女值得自己多看两眼,不经意回头,发现居然还真看到一个,而且还是熟人。

后面不远有一座颇具规模的酒店,霍云舟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短发和侧脸,少了平时的干练飒爽之气,此时她的脸上居然挂着一丝霍云舟从没见过的柔和微笑。

之前两人才分开,没想到这么快又看到她了。

正是陆大警官本人。

不过此时她的旁边还有另外一个年轻男人,长得到挺阳光正气,陆欣正亲昵的挽着他胳膊往酒店方向走去。

霍云舟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升起,不是吃醋,他们俩虽然之前睡过一张床,可那只是很普通的躺在一起,谁都不会把那当一回事,如今霍云舟充其量是对她的抵触和偏见少了点,但看到这一幕之以后立刻又回升,他十分嗤之以鼻地暗自不爽道:“妈的,那男的长得还没自己帅,见你几次面,回回都给老子脸色看,教你那么幸苦,也没说给爷乐一个,原来都是在给这小子留着啊!不行,下次让爷教魔法,不乐老子就不教!”

他正暗自腹诽,看到那俩人进入酒店,没兴趣去管那俩到底什么关系,准备回头继续赶路时,他的余光又瞥见酒店门口停车场的一辆车子中下来了一个人。

李文浩?

霍云舟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巧合?

这种理由霍云舟自己都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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