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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去或不去?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说的是霍云舟突发奇想要求陆欣给他找个警察的活干。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意思是随后霍云舟也偶尔幻想过,用一个正义的身份,名正言顺的脚踩那些社会闲杂人等,维护世界和平,团结社会稳定,满足闲极无聊的人生当中,那一点点的空虚与快意,虽然他没有这个身份也完全能够办到。

东风不与周郎便,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是霍云舟现在的心情,他没有赔太多,或者也说不好赔没赔,但感觉被连续戏耍了两回,他很生气,直想骂娘!

无视其他人,简单的对话几句,单方面把事情给定下来以后,陆欣朝刘局长敬礼,说声谢谢,刘局长微笑回一句不客气以后,陆警官即告辞,转身准备离去,全然没有理会在不远脸已经黑得跟碳一般的霍大少爷。

“你别逼我说脏话啊!”霍云舟朝着她的背影喊着。

陆欣装作完全听不见,继续径直朝走廊另一边走去。霍云舟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追赶上前,经过仇万安他们身边,那位民警同志出声,要伸手阻拦,被刘局长制止,让他带着仨流氓跟在后面就可以,不用着急这一会儿。随后刘盛容也转身离开,往自己的办公室方向走远。

仨个流氓和一民警都满脑袋疑惑,看不懂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只能模糊听出事情的大概。民警同志疑惑像霍云舟这种‘恶名昭彰’的家伙,为什么会被招进来,不过他不好奇,没兴趣打听,也没人可以打听。仨流氓也疑惑,像霍云舟这种‘威名天下’的壮士,为什么也能混进人民警察的队伍里?如果混的是另外一种戴大盖帽的职业里还情有可原,安排在派出所是不是混错警种了?虽然应该只是临时工性质,虽然依稀记得昨天他好像确实有吹过类似的话题,但霍大少爷以前的成分包括现在的成分也都很有问题吧?这样也能过,不怕以权谋私吗?他们很好奇,只是现在还没机会问,互相用眼神表示着不解,还有,那妞真漂亮!

二人在前面走着,陆欣不许霍云舟拉拉扯扯,霍云舟就紧跟着她旁边絮絮叨叨。

霍云舟满脸不爽:“我发现你不光是没有诚意,而且是想着法刁难我,就这样你还想让我认真教你?别这么搞笑啊,我又没把柄落你手上,你跟我玩这种心眼,别玩太过分啊,大不了我撂挑子,这笔买卖不做了,你威胁我也没用。”

陆欣微微侧头,斜瞥了霍云舟一眼:“没诚意我承认,因为你提的条件本来就很过分,至于说刁难,协警本来就是份很幸苦的工作,在哪都一样,是你自己要求的,我答应办到,只是位置由我选而已。”

霍云舟哼哼冷笑:“谢谢你帮我选的好位置啊,那我是不是应该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呢?”

“所以才说你的要求很过分。”陆欣冷冷道。

霍云舟领悟了一会才明白,微怒:“你的意思是我一定会借机乱来咯?”

陆欣没有回答,看了一眼四周,已对其做出合理解释。

霍云舟一时理亏,知道自己无法反驳,不甘示弱的“嘁”了一声。

陆欣说道:“选择这里,是他们都认识你,都会防着你做坏事,这样你就做不成坏事,所以不算刁难,是为你着想,当然,也是为我自己考虑。”

霍云舟阴阳怪气地反讽:“还真是体贴啊,这种细节都考虑到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笔强买强卖、一经售出概不退货的亏本买卖,简直过分。正想着这笔亏本买卖做得如何不舒心,虽然没亏什么实际的东西,但这时等着收尾款的人却是正好开口说话了。

陆欣回头看着他道:“你的要求我做到了,现在该你完成你的承诺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这里的开始自然的是指开始教学,不会有其他含义,霍云舟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去调侃,他兴趣索然道:“今天没有心情,明天说不好有没有心情,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你的。”他说的‘好好’两字,特别咬重了字音,意思很明显。

但陆欣并没有很在意:“那我后天来找你,希望下次再见你的时候,不是在这里,或者牢房内。”

“谢谢你善意的诅咒啊。”霍云舟没好气道。

“不客气。”

陆欣还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俏脸,来去迅速,犹如惊鸿,亦是俏皮美艳,噎得霍大少爷无话可说。

“现在你该去忙自己的事了。”走廊尽头,陆欣撇下霍云舟朝大门方向而去。他朝着她的背影,鄙视地伸了伸中指,看到后面紧跟的四位来人,耸耸肩膀,一语带过,暂时不想谈及这方面。

民警同志将四位流氓同志,带进了旁边一间大办公室里,里面人来人往,很多警察同志都在忙碌。

往里走了一些,在一张办公桌前,四位流氓同志一眼就看到旁边那几位,正是桑达鸣他们。民警将四人带过去,那张桌子里办公的老警察也是霍云舟的老熟人,姓宋名桥,很多坑蒙拐骗偷的案子都经过他的手,彼此都了解,今天这件案子到此已经结束,就不在各自玩心机。

宋桥最后简单的询问双方几句,确认双方都承认整件事的‘事实’,愿意接受调解,等双方都签完字,他意味深长地桑达鸣等人说道:“以后要保持克制,不要轻易打架,有什么问题要及时报案。”

而对几位流氓同志却说道:“不要随便惹是生非,这次走运,下次就不好说了,天网恢恢……”

一个是安抚,一个是明显警告,但没人会觉得这偏架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没多大用,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听,四个早就听得麻木,耳朵都生出茧来,根本不当回事。

手续都办完,先前的民警同志将这几位送至大厅,让他们自便。两帮人分作两派,井水不犯河水的,一前一后的走出大厅,院子里临出那道铁门的前一刻,前面走着的桑达鸣忽然停住脚步,回过身来看着后面的几人,顿了一顿,对霍云舟说道:“这一次只能算平手,所以你那所谓的保护费,我依然不会给你。”

桑达鸣的老婆担忧地望着他,欲言又止,被他横了一眼,立刻唉声放弃。

他两位徒弟的媳妇也都对桑达鸣投去了担心的眼神,但其中还包含了一丝不满,看着自己丈夫又同仇敌忾于流氓们敌意对视,她们哀愁满面,心中愈发生气。

四个流氓:仇万安立即瞪眼,先前勉强还挂着笑容的脸色又变得很阴沉。朱伟和谭超俩跟着面带不善,准备叫嚣。霍云舟跟这位老师傅简单聊过几句话,从那几句简单的话里面他已经看出桑达鸣是个性格极犟的人,说出这话其实已经是放低态度。

霍云舟拦住俩要开骂的货,笑道:“所以你准备卖给我兄弟一个面子?”

桑达鸣没有回答,转身离开,形同于默认。

弟子们跟上,等他们走远,仇万安面露疑惑,问霍云舟道:“那老头刚才什么意思?”

霍云舟说道:“意思就是,以后他不承认交了你保护费,但也不否认。”

仇万安大骂一声:“老小子还是这么拽?还真当自己无敌了不成,老子晚上就找人砸了他的店!”

霍云舟带着三人走出大门,往另一边走去,说道:“算了,不就是一点钱的事情吗?把事摆平就行,那点钱你平时找机会多从别人那抠点不就出来了,真把他家店给拆了,拼个你死我活的,对你来说损失更大。”

朱伟问道:“那老小子真的这么的能打?你居然都没打过。”

霍云舟点头:“算是比较厉害了,硬碰硬的话没那个必要,你们把事实告诉小强哥,相信他自己也会掂量掂量再决定。现在既然他已经退了一步,那你也退一步开阔天空。”

仇万安想了会,恨恨道:“那就算这老小子走运,妈的,就是想着不爽,老子前后挨了两次揍,一毛钱都没拿到,真他妈气人!”

后面俩流氓想着也不怎么爽,霍云舟觉得跟那人打得棋逢对手,从来没遇到过,基本没受伤,便不存芥蒂,安慰仨骂骂咧咧的家伙,在街附近找一家餐馆吃东西。

晚饭没吃太长时间,三人八卦了霍云舟与那漂亮女警的关系,和事情的来龙去脉,皆表示很亏,贱兮兮地说还不如肉偿来得实惠,这妞正点得很,破了霍大少爷的童子身,值得!知道他们是嘴里跑火车,霍云舟也懒得鄙视。后来朱伟两个晚上要去工作,仇万安这边小强哥又打一次电话询问情况,他要回去汇总。散伙以后,霍云舟无事可干,这两天也玩够了,就早早的回家,窝在房里看看电视,玩玩电脑,打打骚扰电话吹吹牛逼,差不多时上床睡觉。

第二天起来的时间很正常,又时近中午,无精打采的靠着床头抽烟醒神,思索着今天的人生该干嘛,忽然想到昨天的事,他弹了弹手中的烟灰,打着哈欠自言自语道:“反正也无聊,要不要去报个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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