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黄抬头看到小院这个屋檐上,挂着一个木牌,鎏金的字已经没了光彩,写着“王李博居”四个大字。
屋里基本上已经被洗劫一空,什么家具都没有了,只有几个破椅子,烂桌子堆砌在一角,似乎沦为了储物间。只有那张床还保留着,为什么呢,因为这张床是一整块青石打造而成,一般人睡不惯。没人要,也没地儿扔,所以就留了下来。
虽然床还在,可乘黄犯了难:“这小子,你说床下面藏着,谁知道你这么变态,睡一整块青石床,这可咋找么。”
乘黄试了试,凭他用什么办法,都无法移动这张石床。
正当他无计可施的时候,他突然想到,这张床里会不会有什么机关,于是沿着敲了个遍,不过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不过乘黄并没有放弃,他细琢磨了一下,磕了个灵珠进去。
不一会儿一股丹火从他腹腔里喷涌而出,铺散在青石床的表面。
他拽着这股丹火,围绕着青石床四周烧灼,在热胀冷缩的作用下,不一会儿,石床上出现了几道笔直的裂缝,勾画出一个五边形,果真是内有乾坤。
乘黄用力一推那五边形,青石床竟然自己移动开来,留出了床下空间。他扣开东北起第三块石板,像王李博说的那样,里面有一个密盒,上书三个大字,“玄机图”。
他拿着这个密盒,突然愣了,因为这三个大字,竟然用的是汉字!要知道,整个九州大陆,只有他一个人会汉字啊!
机智的乘黄瞬间明白了这件宝贝的重要性,放进储物袋,转身出了小屋。
可这一出门,他又愣住了。
密密麻麻十余人分列开来,满眼全是手持冰石射日弩、飘羽弓的王家卫队,冰蓝色的箭头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只要有人一声令下,乘黄定会成为箭黄。
正中一人,面目狰狞,眼露凶光,用那满是胡须的腮帮子发出震耳发聩的声音:“大胆贼子,擅自闯入王家,其罪当诛,本队长给你一次机会,即刻交出法器归降!”
乘黄用眼一扫,吕新泰也在这名队长身边站着,知道自己被出卖了,于是高声喊道:“小弟弟,想不到你出尔反尔,你就不怕杀了我没人解你的毒了!”
吕新泰哈哈一笑道:“小哥哥,你当我第一天出来混啊,下次想骗人,找个好点的东西,别弄个甜豆就满世界跟人说你那是毒药。我自幼就把毒药当弹子耍,玩过的药比你见过的都多!”
乘黄气得直咬牙,骂道:“我当时就是妇人之仁,就该拿个真的,药死你个傻缺!”
吕新泰拿着一张飘羽弓,在乘黄面前晃来晃去,神气地喊道:“我听有的人说过,大丈夫能屈能伸,要是有人架把刀在他脖子上,让他脱裤子,他立马就脱。我想知道这人说的话算不算数。”
“脱,大老爷们说的话,当然要算数。”乘黄一边盯着挡在自己和众人之间的吕新泰,一边去解自己的腰带。
在众护卫轻蔑的目光下,他摸着自己的腰带,也摸到了自己的储物袋。
“小弟弟,还得教你一招,大丈夫不仅能屈能伸,还要不屈不挠!”乘黄话还没说完,那根护身索已经攻出,将吕新泰牢牢缠住。而他本人也一跃而出,将吕新泰牢牢抱住,血罡破仙刃抵住喉咙。
“来呀,死就一起!”乘黄喊道。
看到这里,读者要骂我了,他不是有遁地丸吗?不是有隐灵丹啊?放着不用,去和人家拼命,傻缺啊。其实不然,乘黄嘴里就含着遁地丸,可是遁地丸是要在地上才能起作用的,现在大院的地面向下几丈都是坚硬的石头地基,你想遁,根本遁不进去。那么隐灵丹呢?隐灵丹吃掉之后需要几秒才能隐身,可是人家几十把弓弩瞄着你,你一不见,那些弓弩全都射过来,马上变箭黄。
护卫队长,是个五十来岁的凡人,他立刻高声喊道:“都住手,莫要伤到小..小泰。”
“要想这个小子活命,就全都放下你们的武器!”乘黄喊道。
护卫队长无奈的点点头,护卫队的人全都放下了自己的弓弩。
就这样乘黄掠着吕新泰一步步向外走:“说,出口在哪?”
吕新泰小声说:“从这里往右一直走,是后院小门,那里是下人走的,只要有门牌都可以通过。”
“你有没有。”乘黄说。
“有。”
就这样,乘黄掠着吕新泰,在众人瞩目之下,退向了后门方向。
在王家大院,当着护卫队的面,掠着王家护卫逃走,这是何等大胆的一件事,很快便遍王家。
在大院的深处,有一座大屋,屋内极尽奢华意味,所置放的雕塑,无不是天才地宝,经名家雕琢而成,随随便便拿出去一件,都可以打造成上品法器。墙上挂着的水墨丹青,全都是稀世珍品。
在这个屋子里,端坐着一个的妇人,她的气质高贵冷艳,满屋的珍宝在她面前,黯然失色。可我无法形容她的相貌,因为她带着一副白色的面具,你根本看不到她的相貌。
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进大院中呼喊道:“夫人,不好了,怡小姐被人劫持了。”
夫人面具后的美眸轻动了一下,只是轻轻地用那世人无法拒绝的完美声音说:“红儿,不必慌张,怡儿无事的。”
那个叫红儿的丫鬟跪在地上极力平复焦急的心情道:“夫人,那歹人都用刀抵着小姐了,您怎么还说无事。”
夫人笑道:“红儿,我可问你,怡儿是何修为?”
红儿答道:“怡小姐是除了一威公子外的少爷小姐里最快达到筑基初期的。”
夫人用那看穿一切的目光扫过红儿红扑扑的脸庞,解释道:“如果你是一个筑基初期,你会被一个练气初期的小修轻易劫持吗?”
红儿明白过来说:“噢,我明白了,夫人的意思是,怡小姐是故意被劫持的。”
“是呀,怡儿自幼贪玩任性,上次威儿从外面回来,她便整日缠着威儿讲些修林中发生的趣事。这次出关大典,她也要参加,我不允,定是生气出逃。”夫人说。
红儿缓了口气说:“还好,我还担心怡小姐会很危险..夫人,您既然都知道了,千万不要责怪怡小姐。”
夫人看到红儿忠心护主,宽慰道:“怡儿是我亲生骨肉,我又怎么会责怪她呢。她离开家也好,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夫人说完,目光中流露出一种迷人的忧愁。
乘黄挟持着吕新泰出了王家大院,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躲进一个无人的小屋里。
经过长时间紧张状态下的奔逃,他满脸憋得通红,不停地长吁短喘。
他将吕新泰推倒在一张椅子上,冷冷地盯着他说:“小弟弟,你可真够狠,卖我卖的爽不爽。”
吕新泰却放佛没事人一样,面带微笑道:“爽啊,我要不这么卖你,你怎么能演的这么真切,咱俩又怎么能这么顺利逃出来呢?”
乘黄气不打一处来说:“哼,你个信口雌黄的家伙,敢愚弄小哥哥我,别以为你是王家的亲戚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吕新泰一脸不屑说:“小哥哥,拜托你懂不懂,王家的亲戚以及拜入王家的修士都要改姓王,所有杂役护卫,都要改姓吕。”
“那你到底是谁的亲戚,不会是哪个护卫队长吧,看他一脸着急样,是你爹吧?”乘黄问道。
吕新泰脸儿通红说:“你不要乱猜了,其实我三叔是他们护卫队的顶头上司,所以这家伙才这么紧张。”
乘黄点点头说:“噢,原来如此啊,看来你还是个硬茬,不能随便惹咯。”
吕新泰说:“那是当然,识相点赶紧放我回去,我三叔可是个大修士,他要是知道了,一巴掌打飞你。”
乘黄哼了一声说:“想打飞我简单啊,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扒了你的裤子,打烂你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