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乃九五之尊,熊乃雪山之巅,剑客自当浪迹天涯,趋势极限,自当扭转乾坤。
“妈妈爸爸,大哥哥醒啦。”,一个还有些稚嫩的声音传进韵律的耳朵里。也许此时是下午,阳光很是充足,略显的刺眼,韵律感觉自己躺在了很舒服的床上,盖着温暖的被子,顷刻间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天穹学院,那种纯朴的温暖竟是如此的真切,恍惚间自己却是不想起来,就这样一直躺着。不过,这一切只是想想而已。
韵律最后的记忆仍是停留在山峰之上,至于什么时候昏迷的自当是不知道。睁开眼睛,屋内很是明亮,布置的很简单,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很温馨,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男孩站在床边,眼睛顽皮的眨着,弯弯的眼睛似乎是会笑一般,韵律没有来由的就是喜欢这个小男孩,喜欢小男孩带着他愉悦的气息,而且还有着莫名的亲切感。小男孩身后,并肩站着一对夫妇,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女子相貌极美,甚至可以用超凡脱俗来形容,即便不食人间烟火,也不过如此。这个小男孩,长的像极了他的母亲。身边的男子,相貌俊朗,有一种饱读诗书的气质,此时他正在望着韵律,看出了韵律的疑惑,他便先开口说道:“三日之前,我去雪山的路上,见你昏迷,便将你带回,你现在身体可有不适?”。
韵律当即起身下床,双手抱拳,躬身道:“多谢救命之恩。在下韵律。”。
男子上前,将韵律扶起,“不必客气,相识便是缘分,我们夫妻二人也很欢迎你的到来,你自是不必客气,全当自家便可。”。就在男子搀扶韵律的一瞬间,韵律突然感到,男子身负内力,但却极其微薄,不经意是察觉不到的,而男子的境界竟然是星域阶位。如此的高手竟然在此深山内居住,想来必有故事,一家人都是不凡之人,能委屈的生活在如此的深山之中确实是难得的事情,他们必然有他们的苦衷。也许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苦衷,只是很多的东西都是表达不出来的,也无法去诉说的,这样也就只能独自忍耐,越是深刻的记忆,就有着越是难忘的故事,故事不分精彩,不分喜怒哀乐,只要能给人以回忆,那便是故事。
韵律略有疑惑的望着男子,也许是男子看出了韵律的疑惑,轻笑了一声。“咱们还是坐下详谈吧。”。
而小男孩此时却低着头坐在了韵律的身边,紧紧的挨着,似乎是想要寻找某种依靠,和刚才的欢快行为完全不符。也许是他知道什么事情,一丝苦涩的事情。男子见罢,轻叹了一口气。“我本是清云山大弟子,我叫清风,在一次外出的任务中与我妻彩莲相遇,我们彼此一见钟情,慢慢得知她是彩蝶谷的弟子,而我们清云山和她们的彩蝶谷是世代仇敌,但我们都没有因此而退缩,我们相信爱能改变一切。但没有想到的是,我们相恋的事情很快就被双方的长老们知道,逼迫我们分开,并且再也不准见面。而我们自当是誓死不从,后来,彩莲武功被废,而我也因此一时冲动杀入彩蝶谷,把彩莲救出,然后便来此隐居。但不幸的是我们的儿子,也就是泉儿,他一出生便是魔体,每天晚上都发冷,而我也只能用内力这样维持着,这样下来便是七年。关于这件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略有所闻,因为我们清云山修炼的功发是风系,她们蝶舞谷是水系,虽然能相生,但结合的时候却能引起变异,虽然概率极其微小,但还是发生了。”,说罢,低着头,也许是悔恨吧,但是又不能称之为悔恨,也许是不幸吧,只希望这一切都还能有所回转就好。
韵律这才醒悟,为什么自己和这个小男孩会有莫名的吸引,原来他是魔体,不过因为他并没有修炼武功,所以韵律也就自然感应的不是很明显,没有发现罢了。看着身边的小男孩,仍然在低着头,一丝灵光闪现,如果我交给他一套魔族功发,那么是不是就可以抵抗他作为魔体的侵蚀?
“我也是魔体,如果我把我的功发传给泉儿,也许就能帮他抵御魔体的侵蚀。”,韵律的话瞬间让屋内的气氛转变,从低落到欣喜。
清风和彩莲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满是希望的望着韵律,而小男孩也抬起了头,眼底深处的渴望尽显,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韵律的衣角。“如果可以,那真是太好了,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彩莲,快去准备些吃的,韵律一定是饿了。”,从清风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不由控制的激动,哪怕一丝希望,他都会努力地争取,如此美满的家庭,怎么能因此而破坏,他们已经为此放弃了太多太多。
“是我应该感谢你们才是,而且我感觉我和泉儿很有缘分。”,韵律轻浮着泉儿的头,陷入沉思。
相识便是天给予的缘分,滴水之恩,必将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如果我把自己的功法模拟出来一份,不知道是对是错,魔族毕竟不同往昔,有或者是无都是一个未知数,但先天魔体确实难得,我还是传授给他吧,只要不留下遗憾便可,希望他日以后能学以致用,而我也只能为他做这么多。魔族已经不复存在,所有的规定也都随之烟消云散,自是不必有什么忌讳的,魔族的复兴韵律依稀感觉这个小男孩可以替他去完成,这只是一种感觉,韵律说不出来,但感觉很真实,同时感觉也很虚幻,但确实是感觉到了,所以更加坚定韵律这么去做的理由。一切的错与对自然有天去衡量,而我不过是在做自己所能做的事情而已,也许一切的努力都微乎其微,但还是要去做的,天地万物,怎么能因为事情微小而就不去做呢,所有的事情都是从小的做起,方能成为大的。即便我应该这么去做,或者是我不应该这么去做,但这些事情谁又能单拿出来权衡?事情的堆积,就好比小溪汇聚大海一样,量变的宏大怎能媲美质变的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