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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漂泊·迷茫【求收藏,求推荐】

异界大陆的地理背景,以后会说道。

普迪王朝是叶兰帝国的附属国,靠近光明帝国。

~~~~~~~~~~~~~~

“叶兰(帝国魔斗)学院一年后会派人来我们普朝(即普迪王朝)招收学生了,到时你会去吧。”“白衣”右手拿着酒杯,问道。

“当然,是人都会想去……”“青衣”虽然说得平淡,但这话透露出了他内心的激动,沉吟道,“六大学院,天下天才的摇篮……”他一直背对着“白衣”,面朝向窗外,似乎被什么迷住了双眼,不忍移开。

“那我到时就抱你‘大腿’了。就我一个人的话,只怕到时不好过呀!”“白衣”毫不客气地又有些戏谑地说道。

“青衣”听到这话猛地转过身来,双手伸向后方,支撑在窗沿上,不禁道:“你不会是,要和我一起去叶兰学院吧?”

“我有这么可怕吗?……我自己有一个名额,不去白不去,是吧!”“白衣”边饮酒边说道。

“好吧!我的殿……”“下”还未出口,就听见敲门声。(门是单方向传音的,外面听不见里面的声音,而里面听得见外面的敲门声。)

“白衣”挥手示意手下开门,转移了话题:“过几天,光明帝国的圣子要来我们王朝进行‘友好访问’。你们家老爷子有没有和你唠叨些什么呀?”

这到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最近京城越来越热闹就是与之有关。更多的人是想看看光明圣子长啥样,是不是如传说中的有三头六臂,其中不乏光明之神的信徒。

“看来你是被唠叨烦恼极了才约我出来的吧。”“青衣”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并不在意有外人存在。

陈浩渺看到开门的人时有些诧异,因为开门的人长像方正,身材高大,平阔腰圆,尤其是他那双眼睛寒光逼人;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魔幻类的电视剧看多了——也不怕他,只是一惊便缓过神来,拿着东西走了进去。

当他走了进去后,又被跟前两个比他小——应该比他小——的人的气质惊到。

陈浩渺径自走到桌子旁,轻拿轻放地放好东西,又自作镇定地说了句:“公子,你们慢用。”便退了出去。

这倒让“白衣”看在眼里,却因他的外表而被遗忘。接近门的手下查看门是否关实。

陈浩渺退出了以后,顿时感到一身轻松,被后面几双“杀人”的眼睛盯着,能不紧张吗?他摆弄这盘子,走了下去。又开始忙碌……

就这样,过了几天。虽然辛苦——回到房间几乎躺下就睡,但也慢慢适应过来。早上,他和丹尼尔、约翰他们一起拉着大木货车去买菜,中途总是有说有笑;回来后就给客人们端菜拿酒。日子过得还不赖。

后来从丹尼尔那里得知,关于酒店外那群乞丐的事。

“大叔,你每天都给他们送东西吗?”陈浩渺很好奇。

“哎!是老板让我们这么做的。她说,剩菜剩饭扔了也可惜,不如给那些乞丐。就这样,我们酒店外的乞丐便多了起来。”丹尼尔的眼中充满了对这位女老板的敬佩。

“她究竟是什么人呀?那些达官贵人来酒店吃东西,见到掌柜后都对他毕恭毕敬的。”陈浩渺不禁在心中想到,显然丹尼尔是不知道的;又道:“丹尼尔大叔,下次我和你一去吧!”

这倒是让丹尼尔有些错愕,连道:“好呀!好呀!呵呵……”

陈浩渺搔搔头,表情尴尬地跟着笑了起来。

之后每天,大约八点到打烊的这段计较空闲的时间,陈浩渺都会和丹尼尔一起给畅普路尽头的拐角处的那群乞丐送客人吃剩的东西——每次都是把东西——倒在一个大锅里。

“东西来了!”陈浩渺异常兴奋地嚷道,便和丹尼尔大叔一起把东西放下。陈浩渺打开锅盖,香喷喷的气味便飘了出来,向四周扩散,惹得乞丐门双眼直瞪着大锅,不断舔着嘴唇。

这些乞丐都是些或受贵族欺压而家破人亡,或家乡闹饥荒而背井离乡的老弱病残的贫苦农民。每次,陈浩渺来到这里都会触景生情,有所感触。他们把东西地下,便离开。他们也是在他们离开后才争先恐后地吃起东西。而大锅什么的下次再来取;每次丹尼尔都会把这些锅洗一遍晾干。陈浩渺暗暗赞叹大叔的好心肠。

只是每次陈浩渺都会途中绕道折回那里,去看他们分吃东西。也许正因为这些乞丐的孤独无助勾起了陈浩渺在这异界大陆中的孤独无助,所以陈浩渺对他们的关心,其实是对自己的孤独无助的关心。也因为如此,陈浩渺在他们中认识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小艾迪。

记得当时陈浩渺折回后,站在他们的后面的墙后,只伸出头来看他们。他们争先恐后分抢着食物。一个小孩被挤在后面进不去,看着食物越来越少,急得双眼噙满泪水,显得那么无助。直到最后,其他人把带着裂痕的破碗盛得满满的,只留下一小碗,他才急冲冲地把锅里所剩不多的食物完完全全地倒到碗里。这时陈浩渺才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可是,他竟然急忙把碗中的食物递到一个微闭着眼睛的病怏怏的老头子的嘴。他看着他把东西吃下,才狼吞虎咽地嚼起再剩下的,吃完后,又舔了舔他那脏兮兮的带着缺口的碗,之后,靠在老头子的身边,抱着肚子,睡下。陈浩渺看着他那个样子,泪水不禁落泪下来,转生跑回酒店——他想逃避现实。但他不能,正如他不能逃脱自己在异界大陆中的“迷茫”。

于是,他从自己刚才还未来得及吃的晚餐中拿出一部分带在身上又急冲冲地来到这里。到了那里,整理一下情绪,陈浩渺悄悄走他的身边,蹲下身来——不介意别人会怎样看他——拿出食物,把一根鸡腿递到他面前。那里也不会有什么别人,没有哪一个“体面人”愿意接近又脏又臭的乞丐的。

也许是问道食物的味道——可能是鸭肉——也许……永远也吃不到肉了,舔一舔嘴唇,他缓缓地睁开双眼,真的看见了鸭肉,却又不自信地揉揉眼睛,猛地伸手拽住鸭腿,——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正拽着别人的右手,而那人善意地对着自己小;又猛地伸回双手,低下头,双手的手指在肚子前转着圈圈。

“这是给你的!”陈浩渺依旧保持着微笑。

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许是认识眼前这个人——颤抖着伸出双手,接住鸭腿,却又回头看看身边的老人。

“快吃!快吃!”那善意的笑声又响起。

听着这声音,他的眼角不禁流下了泪珠,慢吞吞地咬起了鸭腿,吃得有滋有味,仿佛那不再是普通的鸭腿,而是世间难得一尝的龙肉。看得陈浩渺都嘴馋了。

在周边灯笼的照耀下,陈浩渺这才定下眼来看清他的模样。这是个十来岁的小孩,骨瘦伶仃的,一脸菜色,又有些脏乎乎;细看下,他的眉毛弯弯的,像柳叶,眼睛淡蓝淡蓝的,像晴朗的天空,又显示出孩子应有纯真;如果刷新干净,定像个天真、漂亮的小姑娘,蛮可爱的。“哎,竟乱想!”陈浩渺反驳自己的胡思乱想。

“好吃吧!……好吃吧!”陈浩渺兴奋的或喊道,好像吃鸭腿是他自己。看到小家伙投过来惊讶的目光,陈浩渺才觉自己的失态,只能以憨笑揭过。看着他吃完,又递给他剩下的,直到他全部吃完。

“跟我回去吧!就是回那家客栈。”陈浩渺用力指了指旺豪酒店的招牌,又苦口婆心地劝说了起来,“你一个人在这里,晚上天又冷,会‘感冒’的……而且掌柜他们都是好人,相信他们会容纳你的……”

可是,他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心中有股委屈,却是不语,又憋住劲儿使眼角噙着的泪水不留下来。因为跟眼前这个人不熟,却从来没有人对自己怎么好,家人除外;也许这是自己饿极了,产生的幻觉。

看到他这个样子,陈浩渺心中着急,只好说:“好了我什么都不说了。别哭!”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酒店呢?”又忍不住问道。

等了好久……

“我要和我爷爷在一起……”好久,他才把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说道。

这时,陈浩渺才意识到什么,往那老头望了望,又望了望这小孩。

虽然他们俩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又有些腌臜,但仔细看看,你会发觉他们俩的衣服的布料与周围的其他乞丐的要好,尽管陈浩渺来这个世界不久,布料的好坏还是变得出来的。其他的乞丐穿的应该是麻布类的,又粗又厚,布满小孔,而他们爷孙俩穿的衣服,比较薄,不像普通的布料。还有在老人的衣服上依稀可以看见变浅变淡了的血迹,由此,陈浩渺断定他们爷孙俩是“有故事”的人。

小家伙被陈浩渺看得心发慌,低着头,眼睛垂得低低的。

如果陈浩渺再看下去,他可能又要流泪了。

“我叫陈浩渺,你叫什么名字?”陈浩渺站起来豪气地伸出右手,说道;又觉得不对,连忙蹲下来。

“我……叫……艾……迪……”他小声断断续续地说。

“呵呵!艾迪,那我以后就叫你小艾迪了”陈浩渺把自己的双手紧紧地合握着他的左手,不嫌他的手脏,“以后我们就算认识了。以后有什么我能帮你的,竟来找我。那我先走了,拜拜!”陈浩渺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做了这些事,也许是太喜欢小艾迪了,也许是出于自己还没有融入这个世界……

陈浩渺走了,小艾迪望着他走的方向,又望向自己依旧昏迷着的爷爷;爷爷每天只醒来一两个小时,可最近似乎越来越短了,小艾迪感到很害怕,眼角又不禁噙着泪。

陈浩渺回到酒店后,便回了房间,赶紧去洗个澡。话说,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身上都有点发臭了。倒不是作为现代人的他不爱干净,而是太忙了,太累了。他舒舒服服地洗了个凉水澡,便躺在床上,睡着了。明天又会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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