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毓一夜醒来,发现纳兰言清竟是一夜都没有回来,她不由得有些疑惑,不是没有战事吗?那他一夜都带在帐篷里到底在商量什么?正疑惑着,月儿这时端着热水进来了,看见洛锦毓已经醒了。
月儿笑着说道:“娘娘这么早就醒了啊,外面天都还没有完全亮呢,可是床的问题?睡的不太习惯?”洛锦毓笑了笑,“月儿,你可知道王爷昨晚是否回来?”
月儿摇了摇头,“我伺候完娘娘入睡,就回去了,并不知道王爷是否回来?娘娘是在担心王爷吧,要不要月儿过去看看?”
洛锦毓摇了摇头,“你先帮我梳洗一下吧,等本宫用完早膳,本宫亲自过去看看。”月儿帮洛锦毓绾了一个凌云髻,看不出来,月儿虽然是边境的普通人家的女儿,但是手法却极其熟练,性子又天真可爱,的确是很合乎洛锦毓的心意。
“月儿,本宫看你手法老练,你这些是跟谁学的?”月儿一边帮洛锦毓梳妆,一边回答道:“回娘娘,月儿的娘亲曾经是专门给新嫁娘梳妆的喜娘,自然是什么发髻都会的,所以娘亲交给月儿,指望我以后替代她做喜娘。”
原来如此,怪不得会被纳兰言清找过来服侍自己,看来他事先一定是了解过的,洛锦毓在月儿的伺候下用完早膳,她起身走出帐篷。
一队队士兵正在列队巡视,洛锦毓问一个士兵说道:“王爷的帐篷现在在哪里?”看见是王妃娘娘,士兵赶紧行礼,态度恭敬,“回娘娘,王爷的帐篷在前面右拐第二个,娘娘到了就看见了。”
可能有人要问了,为什么他会对洛锦毓的态度如此恭敬呢?那是因为在黑衣人袭击他们那天,他看见了洛锦毓很利落解决了黑衣人。本来心中对洛锦毓是很不屑的,外表妖媚的女人,除了魅惑男人,还能干什么,但是事实证明并不是这样。
所以现在军中很多人,对洛锦毓都是佩服恭敬不已,当然洛锦毓并不知道这些,她以为可能是自己身为王妃,碍于身份,才对自己这样。
洛锦毓按照刚才那位士兵的指点,来到了纳兰言清的帐篷前,发现里面并没有人,周围来来往往的巡视将士,看见洛锦毓,纷纷行礼。洛锦毓点了点头就由进去,她只是来看看,并不想给他们造成困扰。
洛锦毓走进去,发现桌子上放了好多地形图以及攻击的方案,她看了看,也没有多想,心里却觉得奇怪,纳兰言清不在帐篷里,那去哪了呢?
正漫不经心的看着,突然她看见一个包装仔细的画轴,出于好奇,她打开了,画里的东西却让她手指渐渐失了温度。
她看的出,这是璃水婼在太后寿宴上跳舞的画像,一笔一划,完美的勾勒出女子飘逸的舞姿,唇角若有若无的笑,看来这画画之人功力匪浅,当真是把璃水婼记在了心里。
不过让她嘲讽的却是画画之人是她的夫君,她一直一心相待的之人,看着包装这么仔细,想必是害怕损坏吧?就连上战场都带在身边,他是有多放不下璃水婼?那么她呢?在他心里,究竟把她放在什么地方?
口口声声说她是不同的,就是这么个不同法吗?突然之间洛锦毓觉得好好笑,她不顾一切,随着他到边境这里来,他的心却从来不在自己的身上,洛锦毓啊洛锦毓,你输了,你输的一败涂地,你以为靠着努力,看着坚持,就能在他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到头来却是这个结果么?突然之间她但愿自己从来没有到这个时空里来过,在现代,哪怕自己在孤单,在辛苦,却也不用担心自己在乎的人不在乎自己。原来自己努力了这么久,终究是还是一个人吗?
女子手指微微用力,看着画纸渐渐发皱,终究还是松开了手,女子仿佛被抽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慢慢的把画合上,又把它放回原处,算了,再怎么做,也抹不去在璃水婼在他心里的位置。
这时有一个士兵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娘娘,这是北冥皇宫里的人送过来的,说娘娘看了,就明白了。”洛锦毓接过信,上面写着“洛锦毓亲启”,下面有几个小字,写着:“嘉宁公主亲笔”。
送信来的士兵早已经知趣了出去了,洛锦毓打开信封,拿出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写着:纳兰言清现在北冥,如果不想他有任何闪失的话,午时之前,速来北冥皇宫。
洛锦毓看完这个几个字,心里泛起琢磨,璃水婼怎么会想到要对纳兰言清下手,她到底存着什么心思?这件事是否又和纳兰钰卿有关呢?但是有些奇怪的是纳兰言清身为西岳的将军,王爷,又怎么要跑到北冥去?当着是心系璃水婼,放心不下吗?
虽然洛锦毓有些担心,不过她倒并不担心璃水婼会对纳兰言清怎样,她也能看得出璃水婼对纳兰言清还是有情意的。就从纳兰言清中了血兰咒之后,璃水婼费尽心思找来冰蚕丹给纳兰言清服用,她就应该知道。
把信仔细收好,洛锦毓走出了帐篷,她询问送信的士兵,“你可知道王爷现在在哪?”那位士兵说:“属下也不太清楚,将军说他有事出去一会,到现在,属下好像都没有见过他。”
洛锦毓点了点头,看来璃水婼没有骗她,她猜的没错,这就是纳兰言清自己去的北冥,女子回到了自己的帐篷,看到颜安辰在里面。看着洛锦毓回来了,男子才稍稍放下心,“怎么,见到言清了吗?”
洛锦毓没有说话,把袖子里的信递给颜安辰看,她则坐在一旁,这一次出去,可是耗尽了她太多的心神,有些事情她也不想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