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树下,女子一身粉色,长发及腰,眉眼含笑,轻灵的走到男子的身边。“言哥哥,毓儿这样好看吗?”
女子在原地旋转,裙摆飞扬,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男子唇角弯起,眼眸中含有宠溺,伸手牵起女子的小手。
“毓儿穿什么都是最美的。”男子轻声的说着。
女子眉眼含羞,“言哥哥,毓儿以后一定要做你的妻子,言哥哥,你会来娶毓儿吗?”女子抓住男子的袖子期待的看着他。
男子只是笑而不语,伸手拥女子入怀,心里却在说:“会的,我只会娶你一人。”
黄昏,阳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河边,女子墨发被风吹的飞扬,而她却哭的很伤心,“言哥哥,你带走吧,我马上就要及笄了,爹爹说要给我找别的人家,言哥哥,你说过要来去我的。”
男子看见女子哭的很伤心,桃花眸里闪过一丝不忍,伸出想擦去女子眼泪的手又收了回来。“毓儿,对不起,我现在不能带你走,等过一段时间,言哥哥一定会带你走的,乖,不要哭了。”
女子突然停止了哭泣,怔怔的看着卿子言,美眸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轻启红唇:“为什么?说不定要不了多久我就订亲了,到时候你还怎么带我走?难道我在你的心里就不过你的那些名利吗?卿子言,我看错你了,我走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纠葛。”
女子未等男子说话,哭着走了,卿子言怔愣,却并未追上去,他以为女子说的只是气话,却没有想到,她真的把他从心里剔除了。一点痕迹都没留,当初许下的诺言仿佛只是一个梦境。
洛锦毓走出了后院,心口还是微微的疼痛,她没有想到这个身子竟然还有这段感情。她刚才差点就把实话说出来了,为什么她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呢?眼眶一阵酸涩,没等女子察觉,冰凉的液体便流了下来。
青禾在后面唤着洛锦毓,“娘娘,你其实也不用太在意,如今你已经嫁给王爷,卿公子就算再不情愿,也是无可奈何的。”洛锦毓回过头,青禾看见她脸上的眼泪,微微一愣。
女子用锦帕擦去眼泪,“青禾,你听着不管我以前和那个卿公子,有什么纠葛,有多深的感情,现在我已经嫁给王爷,有些事情本就不应该再提起。更何况现在,这件事不要让王爷知道,不要告诉任何人。”
洛锦毓神色严肃,青禾点了点头,女子又再次叮咛:“记住,倘若他以后再来,你都要回绝知道吗?”
青禾点了点头,这时候女子身后突然有脚步声,洛锦毓以为是纳兰言清,回头发现却是颜安辰。男子一身浅蓝色锦袍,墨发随意用一根桂花枝固定,洛锦毓注意到他的腰间挂着的是一枝玉笛子。
颜安辰看见洛锦毓也不行礼,“娘娘为何如此神色慌张?”颜安辰看见青禾篮子里的桂花,顿时明了,“想不到堂堂靖安王府的王妃竟然也做这件事情。”颜安辰唇边泛起笑意,男子的笑意却是不同于纳兰言清的,明朗,让人感觉很舒服。
洛锦毓看着青禾篮子,不禁有些莞尔,知道他是误会了。
“本宫见这寺里的桂花开的不错,所以同青禾去摘了一些,一来可以做桂花糕,二来桂花的香味也格外沁人心脾,闻着也让本宫的心情平静下来。对了,颜大夫为何在这里?”
颜安辰却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半开着玩笑说:“娘娘,想让我不告发也行,等这桂花糕做好了,可是要留给我一点啊。”洛锦毓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唇边也泛起笑意:“颜大夫若是喜欢,本宫到时候让人多做一些,送给颜大夫。”
“那就多谢娘娘了,不过不用娘娘麻烦,子冉到时候自然回去的。”颜安辰笑着说道。
子冉?洛锦毓有些疑惑,颜安辰笑着解释:“那是我的字,娘娘以后可不用叫我颜大夫了,叫我子冉就可以了,我是行医之人,最受不得那一副的规矩了。”
洛锦毓笑着点了点头,“对了,子冉,你为何来静安寺?莫不是也来拜佛上香的?”
“娘娘说笑了,我最近正在研究一味药,其中的一味药引正是这寺里的玉玲珑,玉玲珑只有静安寺里有。”洛锦毓看着颜安辰的腰间挂着一个香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桂花的叶子。
说到药引,洛锦毓突然想到想到纳兰言清的血兰咒,“子冉,你可知道王爷为何会中了那血兰咒?本宫见他上次发作,极其痛苦,双目血红,为何会那样?”
颜安辰看见女子眸子里的担忧,微微叹息,开口说道:“娘娘单是听这个血兰咒的名字,就知道肯定是和兰花脱不了干系的,其实本来言清的眉间是没有兰花的。但是中了这血兰咒不仅痛苦,眉间也会出现一朵兰花。”
洛锦毓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王爷他为何会中血兰咒呢?子冉可有什么办法帮他除去?”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以前听说这血兰咒的下咒者,须要找到一朵洁净无瑕疵的兰花,一般悬崖边会生长。还要用一百名处子之血滴在这兰花上,等到兰花完全吸收,再把它晒干,研成粉末状,放进香炉之中,通过焚香让人在不经意间吸入。”
颜安辰叹了一口气,“其实还是要多亏嘉宁公主的,她让人在冰寒之地找来冰蚕,炼成冰蚕丹,让言清吃下,虽然没有根除,却仍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
洛锦毓有些明白了纳兰言清为何那般在意璃水婼,颜安辰看见女子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其实言清他也不是那种绝情狠毒的人,娘娘要给他一段时间,相信他会明白娘娘的用心的。”
此刻的颜安辰却不知道,有一天他会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当他看见女子痛不欲生的时候,竟然希望自己从来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如果自己那个时候能带她走,事情就绝不可能是这个样子。